陌生座機已經是第三次打進來了，杜杜不勝其煩，接起來“喂”了一聲就準備懟，然而在聽到來電內容後，她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沉默聽完對方話，她眉頭皺起了句“好的”便掛掉了電話。

    “是學校旁邊的警察局打來的，讓我今抽時間去一下，似乎有什調查。”她對著問號臉的魚，“不會是因為上次韓林皓和許亦波打架的事吧？”

    “怎了？許亦波被打出什後遺症了？”魚胡亂猜測。

    杜杜馬上給韓林皓發信息，問他派出所有沒有找他。韓林皓很快回複——他的手機安靜了一個上午，並沒有任何電話和短信。

    “不是打架那件事。”杜杜搖搖頭。突然，她冒出一個念頭，又覺得這個念頭有些可怕。她看向魚，魚也瞪著大眼睛看向她——應該是和她想到了同樣的事情。

    “蜜妮卡！”她們差點就要喊出來，又趕緊降低音調，“難道她還沒回家！”

    她們不敢貿然肯定派出所的電話和蜜妮卡有關，可是能聯想到的事件隻有這一樁。不會出什事了吧，杜杜內心的不安像扔了石子的漣漪一樣一圈一圈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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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韓林皓的午飯吃得心不在焉，三兩口扒完，杜杜便拎起書包準備去派出所。韓林皓也立刻站起來，表示要陪她一起去，她沒有推拒——她需要有人分擔她的焦慮。

    早晨的陽光就那曇花一現了一會兒就再也沒露過臉，深秋的陰冷和霧霾總讓人感到沮喪，午間的派出所的大院安靜又帶著幾分陰森。杜杜站在派出所門口，咽了咽口水，這才推開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