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薄夢,繞青煙
“伯母,別了,”江芸舒微微頷首,垂眸,“大概是我不如那個姑娘吧?”
薄惑語氣微微一緊,眉頭上挑,薄唇緩緩掀起,“我帶你見見她。”
江芸舒低著眼瞼,眸子劃過一絲情緒……
邁巴赫內——
江芸舒望著車上的吊墜飾品,“這多年了,你還沒有換掉啊?”
她取下吊墜,用食指細細的摩挲,唇邊漾開一抹笑容,“我記得,這是我當年送給你的。”
薄惑目光直視,並未分她目光,“林助理知道我念舊,換一輛車便會將舊物移過來。”
江芸舒的手指頓了一會兒,眼神有些恍惚,薄惑瞥了那個吊墜,繼續道,“看起來的確老舊了些,配不上這輛車了,就送你了。”
“不了,送給別人的東西便沒有拿回來的理由。”
江芸舒微微笑著,端莊得體的將吊墜重新掛上,隻不過車內的氣壓倏地低了幾分。
下車後,江芸舒感到很訝異。
她原本以為這個顧煙塵應該是大家閨秀,千金姐。
而薄惑帶她來的地方卻是普通的居民區。
而薄惑卻一把扯下了吊墜,走到了江芸舒的身旁,當著她的麵扔進了垃圾桶。
江芸舒扯了扯嘴角,麵容變得而有些僵硬,畢竟不是誰遇到這件事都可以做到泰然處之的。
“你這是……什意思?”
薄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明明隻是一眼,江芸舒卻偏偏感受到了一種壓迫。
“既然於你於我都沒用了,何必留著呢?”
聽到這句話,江芸舒便收拾好了情緒,微微一笑,“是啊,沒有用的東西,就該丟掉。”
這句話,江芸舒還給了薄惑,其意思,不明覺厲。
薄惑沒有理會,反而撥了一個號碼,“煙塵,下樓。”
十分鍾後,煙塵便下樓了,遠遠的就看到了那輛紮眼的邁巴赫,和那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兩人。
靳先生和一個女人?
顧煙塵想了一會兒,靳家三個都是兒子,這個應該就是……靳先生的母親吧?
但再一看,其實並不然,這個“母親”長得比兒子還要年輕幾分。
不過,顧煙塵搖搖頭,現在母親比兒子的事情多多了,更別這些豪門貴族,更是錯綜複雜。
於是,她走上前來,掛著自詡為禮貌溫和的微笑,對江芸舒微微一躬身,“靳夫人好。”
靳夫人?
江芸舒沒有回答,麵容更是僵硬了幾分。
可是反觀薄惑……貌似有些忍俊不禁,眉眼中的溫柔揉碎成了一團,他定定的望著煙塵,隻覺得這個女人聰明……可愛。
煙塵有些奇怪,看起來靳夫人的表情有些難看,可能是生病了吧……
“煙塵,這位是江姐,我的朋友。”
煙塵:“……”
氣氛有些尷尬,畢竟煙塵活生生把人叫老了幾十歲,任誰都不會高興的吧?
“不好意思,江姐,我以為……”
煙塵的臉龐紅了幾分,有些不好意思。
江芸舒冷冷淡淡的望著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失誤。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塑造自己給人第一印象的時候。
江芸舒唇邊微微一勾,搖搖頭,拉住了煙塵的手,道,“沒事,既然來了,我們就進去吧。”
江芸舒和顧煙塵坐在後麵,煙塵有些局促不安,雙手捏著藥瓶,望著窗外發呆。
江芸舒細細的打量著顧煙塵,微微挑眉。
顧煙塵的那雙手看起來就並不光滑柔順,或許隻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剛才握手的時候還察覺到了一些薄繭,這委實不像一個姑娘嬌滴滴的形象。
她並不知道,這些新舊不一的傷疤都是日常訓練和實戰的時候留下的,而手上的薄繭,每一個琅琊的人員都有。
過了一會兒,她的目光膠著在了顧煙塵的藥瓶上。
藥瓶上的標簽已經被人為撕掉了,什藥非要無時無刻帶在身上?
“顧姐,這是什?”
顧煙塵轉身,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捏在手中的藥瓶,於是解釋道,“很普通的維生素……”
“維生素?能給我看看嗎?”
江芸舒接過了煙塵遞過來的藥瓶,打開後便聞到了一股藥味,趁著兩人都沒關注自己的時候,她悄悄拿走了一粒。
“顧姐。”
江芸舒叫了一聲煙塵,將藥瓶還給了她。
江芸舒偷偷瞧著自己手心的藥粒,唇齒間劃過一抹笑容。
或許,這個時候就是翻盤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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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餐廳內。
江芸舒打趣了一會,便道,“老三,這個地方你都不允許別人來的,這次怎?”
薄惑挑眉,將玻璃展覽櫃的雪茄拿了出來。
或許別人喜歡酗酒,泡吧,灌醉自己。
但他不一樣,他更喜歡品雪茄。
紅酒固然美妙,但是雪茄更是讓人迷醉。
這的展覽櫃,並未明碼標價,但是煙塵知道,價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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