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曆封閉我,我又自我封閉,依著車座睡覺,思緒沉浮。
不知什時候了,司機說:“曆哥,我們已經離開宜市了。”
我猛然驚醒,程曆正在看我。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換了個坐姿,掀開窗簾看了一眼外麵,不知身處何地。但我離周俞舟很遠了。
“幾點了?”我問。
“五點半。”
“謝謝。”
我放下簾子,靜靜地坐著。手環剛戴上的時候覺得勒得很緊,很不舒服,現在已經沒感覺了。一切都是習慣了就好。
前麵坐著兩個人,倒是不見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了,我記得他是程曆的心腹。
程曆在喝水,我看了看他,他問:“喝嗎?”
我說:“我不喝別人喝過的水。”
前麵有人又遞來一瓶水,我擰開喝了。
程曆戲謔道:“不怕下毒?”
我平靜道:“我現在就是你的傀儡,你讓我做什我做什,你給我喝毒水,我也得喝。”
程曆說:“若若,你突然聽話得可怕。”
“晚上能不能停下來休息?一直坐在車上,很難受。”
程曆放下水,說:“好!”
我們看似很和諧地相處。
高檔酒店,裝潢精細,前台的工作人員更不必說,男帥女靚,賞心悅目。就是大堂經理一臉的諂媚,看得我心生厭煩。
我本來想看程曆如何出示證件,看他狼狽,沒想到經理親自接待,直接引他入住,不需要任何手續。
經理也是四十歲左右的人了,點頭哈腰的,對程曆極其殷勤,奉若神明。
我冷著臉,不言語,也丟失了基本的禮貌。
飯菜很快就送來了,我快餓死了,毫不客氣地坐下吃。
程曆脫了外套,隻穿著襯衣,他也坐了下來。
我拉了兩盤菜放到自己手邊,不跟他同盤而食。
程曆早知道我嫌棄他的,這個操作他也很熟悉了,就也沒什特別的反應。
彼此沉默著吃飯,相安無事。
過了一會兒,酒店的服務人員另外送來各式茶水,還有幾套男士和女士衣服。
他們言行客氣小心,我隨口說了一句,“太浪費了.......”
給程曆這個混蛋提供這好的服務,難道不是浪費?
結果他們就開始惶恐,“對不起,小姐,這些你不喜歡的話,我們這就去換。快,告訴經理,再去準備……”
我:“........”
已然如此,不能虐待自己。心情越是不好,越要把自己收拾幹淨、舒服。我不理會程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將門反鎖。
我挑了兩件布料柔軟的衣服換上,簡單洗漱。
回到客廳時,我看到程曆在跟人打電話。夜色隱晦,各種交易在進行,
我刻意放輕了腳步,留神聽他們談話的內容。
程曆的聲音不是那種嘹亮型的,他說話音調一向低,我們離得很近了,我也聽不清他在說什。
這讓我很氣餒。
我還沒走開,程曆忽然回身,抓了我個正著。我心慌一瞬,繼而冷靜下來。
他沒有發作,我白了他一眼,向臥室走去。
合門的時候,程曆已經到了門口。他看著我,表意不明。
“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
我推不過他,他說:“隻有一間臥室。”
“那你去睡沙發!”這是不可能的,誰能委屈他。我主動道:“好,我去睡沙發。”
我抱了雙被子要走,程曆伸手將我按在了床上。他緊緊壓著我,我大驚,叫道:“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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