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漓點頭笑道：“我知道了，流風，還是你思慮周全。”

    這一點沈清漓不得不感慨，她是有幾分聰明，再加上對周圍的人的了解，她根本不可能讓康寧公主母女吃癟。但是楚流風不一樣，他思慮周詳，計劃周密，若是沒有他，她恐怕已經死了。

    “漓兒，你再忍一忍，時機一成熟，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若是可以楚流風真的希望現在就娶了她，讓她做晉王妃，倒時她也不用受委屈了。

    沈清漓嫣然一笑：“好。”

    兩人對視一笑，從此互許終生，隻待來日為你梳紅妝，穿喜服，嫁你為妻。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人，叫寒霜，我不在你身邊，就讓她來保護你。”

    楚流風完，拍了兩下巴掌，一女子推門而入，朝沈清漓行禮：“奴婢寒霜見過姐。”

    沈清漓點了點頭，寒霜走路輕盈無聲，看來是會武之人，楚流風派過來的人武功都不會低。

    “寒霜是丫鬟，以後就可以貼身保護你了，我也放心。”

    沈清漓點了點頭，道：“好。”

    ……

    寒霜原本就是過了明路的府中丫鬟，翌日，沈清漓直接尋了個由頭，就將寒霜留在身邊提升做了大丫鬟，既然是大丫鬟，寒霜的賣身契就必須在沈清漓手中。原本康寧公主是府中的主母，但是眼下她走了，賣身契就隻能管沈安要。

    沈安狐疑地看著沈清漓：“你身邊不是有丫鬟嗎？怎好端端的又要提個大丫鬟呢？”

    府中內務的事情，沈安不常管，若是平日不過就是一個丫鬟罷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昨日他將康寧公主氣走，心虛著呢，看什都是草木皆兵。

    沈清漓輕笑道：“父親，我不過就是看中了這個丫鬟，想留她在身邊伺候罷了，父親你難道這點事都要計較嗎？”

    堂堂平國公連向他要個丫鬟，他都這般磨嘰。

    沈安臉色一僵，清咳兩聲，道：“我這哪是計較，不過就是隨口一問罷了，倒是清漓你，眼下府中又不太平，你就安分些不行嗎？”

    “不太平？”沈清漓忍不住唇角輕揚，“父親，你這是哪話？女兒覺得現在府很是清靜啊。”

    沒了康寧公主和沈千柔的平國公府一下子確實安靜好多。

    沒辦法，康寧公主出身高貴，平日要求也特別多，是最難伺候的人。而出自她肚皮的沈千柔簡直和她是一脈相承。

    兩個祖宗供在府上，平國公府不熱鬧才怪呢。

    沈清漓意有所指，沈安當然也知道，隻是他為了討好康寧公主，連沈清漓這個女兒都能犧牲，更何況是下人，他壓根就沒管過。但是他不管並不代表他不知道。

    “清漓，你話還是注意些！”沈安故作嚴肅，道，“你從什時候開始話總是這般，指桑罵槐。”

    沈清漓眉梢微挑，笑著道：“看來父親您也不傻嘛，其實您什都知道啊。”

    明明他什都知道，她被沈千柔欺負，他知道；她被康寧公主刁難，他也知道。可是他明明知道，卻從來不肯幫她，這才是最讓人心痛的。

    “父親，您有當我是您女兒嗎？”沈清漓忍不住問出了口。

    然而不等沈安作答，沈清漓又忽然道：“不對，我不該問這蠢的問題。”

    沈安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接過話去，道，“你是我的親骨肉，我如何沒把你當做是我的女兒啊。”

    看著沈安話麵不改色心不跳，沈清漓嗤笑一聲，目光滿滿都是諷刺。

    我要是信你，我就是傻子。

    前世的她哪怕被沈千柔母女折磨地再苦，她心還是堅信父親是愛她的，隻是康寧公主是公主之尊，父親迫於皇權，所以隻能對他冷言冷語。

    雖然前世她的死是沈千柔和楚修筠造成的，但是她重生之後，仔仔細細地將前世所有的經曆都想了一遍，她踩明白，源頭根本就是沈安。什迫於皇權，這根本就是他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娘親和她這個女兒。

    什不得已，不過都是他嘴上罷了。

    沈清漓也懶得和他廢話，直言道：“父親，既然如此，那你可以把寒霜的賣身契給女兒了吧？”

    和虛偽的人話都是一種心累。

    沈安眉頭緊皺，遲遲不肯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