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打在屋頂,青色的瓦片反射出微微刺眼的光,忙碌的都還在忙碌,可沉睡的人卻該要醒來了。
容裳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久得不想要再醒過來,但大夢將過,再多得睡意也是要被驅逐的。
“渴,好渴。”容裳叮嚀,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麵前的環境很熟悉,是搖金閣,金紗花繡,香木鏤雕。
容裳想要起身,奈何渾身乏力,連手都無法抬起,想來是這副軀體沉睡太久,所以疲軟無力。
又休息了片刻,容裳積聚力氣,用胳膊撐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
好渴啊,容裳向幾米開外的桌子看去,上麵擺著茶具,也不知麵有沒有水。
唉,為什要將桌子放那遠呢?容裳揭開被子,終於穿好了鞋子,可還沒有站起來,就跌倒在地上。
好了,她是真得爬不起來了,什鬼說書的,說好的跌倒時會有人正好扶住呢,她怎就沒有這般待遇?
本想著爬過去,總能喝到水,可是,她終於明白自己實在是沒有那個實力了,也就不再不掙紮,癱軟在地上,她想著,總會來個人的吧,那就且等著。
這一等,竟又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君無咎來時看到的就是容裳癱倒在地上的模樣,她的手還保持著努力向前爬的姿勢,看方向應當是朝著圓桌去的。
這伺候的人呢?怎留她一個人?君無咎皺眉,大步向容裳走去,抱起她,將其放回到床上,蓋好被子。
看她樣子,嘴唇幹裂,應當是口渴了,於是又倒一杯茶服侍她喝下。
看來,容裳應當是醒過了,隻是又睡了過去,她如今這副模樣,隻怕是一時不會醒來了。
君無咎輕歎一聲,走了出去。
不同於國師府的平靜,將軍府此刻已經亂了。
“這是怎回事?”未晞端坐在上座,看著下方低著頭,滿臉愧疚的兩個手下。
她今天如同往常一樣,去看望容裳,可是居然發現兩想閣倒了一片,沒有倒下的也都被定了身,頓時就覺得不好,果然,推門一看,容裳已經不在了。
“回夫人,昨夜有人潛入將軍府,將小姐劫走了。”香絮惶恐地說,小姐在他們的看護下被劫走,她們是萬死難辭其咎,
“這個我能看出來,我說的是,潛入的人呢?”昨天他們居然沒有發現異常,但是,他們這些在現場的人總會有些線索吧。
“夫人,那人身手敏捷,屬下……屬下沒有看見他的麵貌,隻是觀身型,當是個男子。”香絮回憶昨天的情景,說道。
“還有什發現嗎?”未晞問,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
“對了,那人來之前,發生了一件很怪異的事情。”香絮突然想到,那支奇怪的筆,還有所寫得內容。
“昨夜,那人來之前,兩想閣門被推開,屬下怕小姐有閃失,便進去查探,發現一支會自己寫字的筆。”也不知道,她說如此怪力亂神的話,夫人會不會相信。
“寫了什?”出乎意料的,未晞夫人沒有質疑,而是問寫了什。
“起初,是命令屬下等退出兩想閣,在屬下質問時,她……她說她……她是……”香絮不敢說下去,若是說出來,不是說小姐是妖魔嗎?
“是什?”未晞夫人卻不允許她隱而不報。
“她說她是小姐。”香絮說完,不敢看未晞夫人的臉色。
“寫字的紙呢?”未晞夫人問。
香絮指一指被劈壞的桌子方向,未晞夫人示意仆從去找。
“夫人。”將撿起來的紙交到未晞夫人手中,那人退了回去。
“阿顏,你看看。”未晞夫人看完後,將紙交給容顏。
“娘,是小妹的字跡。”看完後,容顏對未晞夫人說道。
“你們下去吧,自去領罰。”未晞夫人對香絮她們說,在她們要退出去時又說“記住,容裳還在兩想閣,昨夜什也沒有發生,讓知情的人都閉緊嘴。”
“是,夫人。”
“阿顏,你怎看?”人都退出去後,未晞問容顏。
“娘,問我做什,您自己不是清楚得很嗎?”容顏說道。
對方沒有傷將軍府一人,僅僅劫走了小妹,而且,看樣子,小妹也隨同而來了。
對方的目的應當是為了救小妹,再想想之前將軍府中的異常,是誰,不是很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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