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王朝》劇組正月初六就開工了,紀初語兩天的自由時間留出來了,但是可惜霍鈞安沒什時間,所以兩個人也沒有過多的相處時間。
她進了組時間更加不會被自己控製,很忙。
而好處是,雖然她自己還是不敢吊威亞,但最起碼不會連看到都受不了。
她在一步步的克服自己的心理恐懼,這是個艱難的與自己內心做鬥爭的過程,她慶幸她挺了過來。
紀初語不敢奢望完全好了,她隻希望在這四個月的拍攝中,等結束時她最起碼從心理上不要再恐懼這件事情。
至於自己能不能自己吊威亞,她倒是不強求,慢慢來。
“你忙就不要總過來了,我覺得我可以自己應付。”紀初語看向麵前的男人,“而且,你每次都過來我化妝間,會引起大家注意。”
霍鈞安蹙眉,她這的想把他藏下去讓他有點不爽,“引起大家注意什?”
“你裝糊塗呢!”紀小姐瞪他一眼。
霍鈞安把人拉到自己身前,他手指抬起她下頜,然後手指撫摸過她的脖頸往下滑,“猜我是你的入幕之賓,還是猜我們此刻在幹什?”
“你幹什?”她嬌斥,伸手欲抓下他的手,誰知男人竟然扣住她胳膊,壓根不讓她動。
“喂!你……”
她穿的還是宮廷服飾,男人不急不緩的將她身上的盤扣解開。
“我一會兒還有戲,你幹什呀?”紀初語有些急躁,偏生推他推不開。
“幹點他們猜測的事。”
“霍鈞安!”紀小姐跺跺腳,真的有些生氣了。
男人突然停下,他的眸光有些黑沉的望著她。
紀小姐一扁嘴,她雙手主動去抱住他,“對不起。”
她知道他對於她這樣總想隱瞞有些惱,可是,雅真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媒體也是問題,
“我不想媒體過多的打擾我們。你知道的,葉旭都說我招黑體質,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還有你,還有霍家呢。”紀初語在他懷抬起臉,“雅真,明年就能畢業了。要走向社會是大人了。我們到那時候好不好?”
霍鈞安一時沒說話,她有些擔心的盯著他的臉,“你別生氣啊,你這樣不說話……”
說著說著她竟然先紅了眼。
“怎眼圈紅了?我沒生氣。”霍鈞安忙開口安撫。
“那你剛剛那樣子……”
眼淚說來就來啊!
“別哭啊!”霍鈞安慌了,他趕緊抽了手紙給她,“妝都要哭花了,不要是說一會兒還有戲?我沒有生氣,就是有點嫉妒了。”
男人歎口氣,“剛剛那個袁輝就是這……”
紀小姐臉一下子紅了,“你,你早到了?”
“……”
袁輝是男主演。
剛剛有一段感情戲。
天哪,他看到了?!
突然覺得很難為情。
“那隻是演戲。”紀小姐看著他,突然又笑起來,“吃醋啦!”
霍鈞安瞪了她一眼,伸手要拉開她的胳膊,紀小姐用力抱住就不給他拉開。
她臉埋在他懷悶悶的笑,有人為你吃醋,覺得很開心。
而且,他是霍七少呀。
“你放心,他們都是逢場作戲,你才是我心的唯一。”她彎著眉眼不正不經的告白。
霍鈞安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有些恨的,“逢場作戲?!”
“哎呀。”
他捏疼了,她手收回來揉揉自己的臉。
男人看看時間,“我還有個會,現在要趕回去了。”
“哦。”
突然有點不舍了。
看他轉身要走,紀小姐伸手拉住他衣袖。
“怎了?”
“昨天商場給我打電話,戒指已經到了。”
霍鈞安轉臉看她,沒有接話,等她說下去。
女人的臉有些紅撲撲的,她抬眼看著他,“一起去拿吧。”
男人喉結輕滾,他轉過身來,“能請假嗎?”
“一兩天還是可以的。”
霍鈞安眉眼間蘊上笑意,“請好假跟我說。”
之前說好了,戒指到了就去領證。
男人離開,紀初語一個人盯著鏡子的自己,想一想都覺得臉有些發燙,是因為天氣變暖的緣故嗎?!
……
……
“您可以試一下,尺寸合適嗎?”服務生小姐把戒指拿出來。
霍鈞安把戒指遞給她。
無需言語,紀初語就明白過來,她垂著眼,把戒指套進他左手無名指。
霍鈞安看她耳朵都紅了,男人輕笑了下,在她耳邊低聲,“尺寸很合適。”
紀小姐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更紅了。
某些話,或許僅僅兩個人之間才能聽懂。
她偷偷擰了他胳膊一下,太過分了,這種時候還調戲她。
……
霍鈞安回了趟父母那,要拿戶口本。
常女士斜睨著他,“你拿戶口本要去做什?”
“有事。”霍鈞安言簡意賅,並沒想多做解釋。
既然她同意跟他先領證,那他就尊重她的其他要求,而且最近他竟然也生出一些隱瞞的趣味兒來。
常雲欣盯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你不會是拿戶口本準備去……登記,結婚?”
“……”
霍鈞安眉心都擰起來,他盯著常雲欣半響沒說話。
但就他這模樣,常雲欣覺得也八九不離十了。
“暫時,不想告訴任何人。”
“行了,你不說肯定有你的原因,我就不多問了。你們未來的路要一起走,也會磕磕絆絆,但要互相包容。我們新城這邊都是有老傳統,登記這天婆婆要給兒媳婦買雙鞋子,你們既然不想我知道,我就當不知道,但是傳統不能丟了,就當討個吉利。”
“你等我會兒,”常雲欣進房間拿了個紅包出來,“你帶她去買。”
霍鈞安是完全不知道還有這種傳統,不過他也沒有推辭,收下紅包,忍不住問,“你猜到了?”
“你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這紮眼我猜不到?”常雲欣哼了聲,“真當我傻呢。”
……
紀初語穿了件普通的白色襯衣和黑色小腳褲,長發規規整整的披在身後,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麵的自己,這樣的打扮幹淨又舒暢。
手機響起來,“我到你樓下了。”
“我,我好了,馬上下去。”
紀小姐應著,聲音隱約有一絲緊繃。
男人眉目含笑,他半倚著車身,“不著急,你慢慢來。”
這話說的,好似她多著急一樣。
紀初語輕咬了下唇畔,她收了手機,拿起包檢查了必備物件這才下了樓。
男人倚著車身,雙手隨意的撐在車身上,雙腿交疊著,看到她後才直起身站在那衝著她微笑。
紀初語走過去站在他身前,男人依然是白色襯衣,袖子被他隨意的擼起一點,露出一節麥色的肌膚。
或許是因為他平日就是這個樣子,反倒是看不出什不同,反觀她就不一樣了。
霍鈞安伸手捏捏她的鼻子,“都帶好了?”
“嗯。”
“走吧。”
“嗯。”
她難得的乖巧,幾乎是他一句話一個口令。
霍鈞安就笑起來,“緊張?”
“沒。”紀小姐否認。
霍鈞安笑著牽住她因為緊張而發涼的手。
兩人上了車,她坐在副駕駛位上。
霍鈞安沒帶司機,他開車載著她,今天陽光明媚,天氣和煦,就像是很平常的一次相約郊遊一樣。
說不緊張是假的,身份的轉換總是讓人充滿彷徨。
男人偏頭看她一眼,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蓋在她的手背上,然後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我是迫不及待。”
紀初語臉微微熱了下,她偏頭看他,男人的側臉線條好看到真的秒殺眾多小鮮肉,斬獲男神一枚,這心情還真是說不出的複雜。
兩個人的特殊身份,今天他們要去的地兒,八卦媒體知道了那肯定又要上熱搜了。
所以,哪怕再低調,霍鈞安還是提前打了招呼了,表上的基本內容都已經填好了,兩個人分別簽字,一道道的手續辦的很快。
兩本紅色的帶鋼印的小本本很快遞到他們手,紀初語翻開來,紅底的照片,將兩個穿著白襯衣的人照的格外喜慶。
工作人員含笑看著他們道了恭喜的話,然後,“放結婚證的盒子,隻收工本費,需要嗎?”
盒子做工其實很一般,但是正規途徑,感覺就是不一樣,紀小姐還是要了。
工作人員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笑眯眯給了他們結婚證的盒子,然後順便遞給他們一個光盤,“這個你們需要伐?贈送給你們啊!”
阿姨說著就把光盤塞到了紀初語手,紀小姐看著上麵印的字,臉刷的就紅了,她偏頭去看霍鈞安,尷尬的,“需,需要嗎?”
男人輕咳了聲,他伸手拿了她手的碟片要放下,阿姨特別熱情的,“反正贈送的,拿著了,早點生個胖小子,繼承你們的樣貌哦。”
霍鈞安手的碟片放不下,紀小姐慌忙拿過來直接塞到自己包,眼不見為淨。
出來民政局,紀小姐才忍不住鬆口氣,想想方才那一幕又覺得好笑,忍不住就笑起來,陽光在她的肌膚上跳躍,伴著她絕美的笑顏跳躍出一曲讓他心動的樂章。
男人迎著陽光,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拉向自己,鄭重的,“你好,霍太太。”
笑容還未及收回,被他突如其來的打招呼愣了一下,她跟著抬眼看他,眸子全是他的樣子,她有些輕斂的羞澀和心悸,迎著陽光她便也跟他打招呼,“你好呀,霍先生。”
最後一個字方方落下,男人直接俯身吻住她,他的手扣住她的後腦,唇舌相觸之際他近乎霸道的攻城略地。
終於可以蓋棺定論。
她是他法律承認的妻子,他的霍太太,沒有他的許可,誰都不可以給她冠上任何其他的名頭。
她是他的。
那天,霍鈞安帶紀初語到了一家傳統的手工鞋店,琳琅滿目的純粹的中式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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