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還是沒完全停下來,真有種染了風寒的意思。
起初是打噴嚏,後來是流鼻涕,現在便是咳嗽,機體上下都覺得有異物感,卻又找不到任何問題。
公子看著心疼,又萬分疑惑,還以為是誰下了毒,緊張地帶黛初回去讓青魑來診斷。脈息一探,取了銀針刺血,青魑哀歎了一聲。
“怎,丫頭中毒了?”
“並不是!”青魑將銀針在燭火上燒了燒,見那血冒成煙飛走,低聲說“黛初沾惹到什東西了,該是誰養的寵伴!”
公子想了想,很是疑惑。“我一直與她在一起,沒見過什活物,怎會?”
黛初咳了幾聲,皺著眉頭說“我大概知道了!”
“是什?”兩人齊齊發問。
“蚊子!”黛初長歎了一口氣,平靜地說“彈完曲子,我麵前飛來幾隻黑蚊子,當時並未注意,驅趕走後就打噴嚏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洛意的嗜血蚊,他知道是我了……”
公子欲言又止,坐在一旁沉思,對這纏人不休的洛意很是厭惡。為什他還好意思來打攪黛初?
青魑取了一顆藥,融於茶水,遞給黛初。“先退了症狀再說!”
“好!”黛初喝完,隻覺喉嚨清涼一片,頓時解了困頓與束縛。“這下好了,不想咳嗽了!這藥真靈!”
“幸好嗜血蚊隻是試探,並未叮咬你,否則我還拿不出藥來!”青魑收拾了東西,見兩人還是沉悶氣憤,笑著說“你們不是知道遲早暴露嗎?至少,他知道後不會破壞計劃,這樣一個罪人該是巴不得幫我們吧?!”
公子看了青魑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麵對洛意這個人,所有人都可以有個好心態,可黛初如何能輕鬆麵對?
所有的淡漠和不在乎,不過是刷在表層的假象。
“沒事,這些天不用出門,也沒什事。敵不動,我不動!”
黛初愣了會兒,點了點頭,她似乎聽出了那“敵不動,我不動”的意思。洛意,現在是她們的敵人。
或許,洛意還能幫許多事,可大家都不願用他。是黛初的仇敵,便是大家的仇敵;而大家都這樣看了,黛初也不得不把他視為敵人。
日複一日,時間過得很快,湖心苑已經三天沒有動靜了。
終於,守在湖邊的人受不了了,他大搖大擺地走上棧道,直衝湖心苑而來。宮女去稟報,公子拒而不見,這塊地方又沒有疑難問題,禦前侍衛憑什說闖就闖?
無奈,洛意乘輕功上樹,直接坐在離湖心苑最近的大樹上。樹很高,給了寬闊視野,湖心苑內外院都能看清。
公子知道洛意居何方,他也大度地選了個視角最好的地帶,讓黛初出來撫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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