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人留下的殘影,鳶飛戾驚歎一聲,對身旁的皇甫飛靈道:“那不是盧員外嗎?好俊的輕功啊,和你的身法倒有些相似!”
皇甫飛靈也望著頭頂的雲霄神色複雜,半響才回過神,口中仿佛還微微念叨著什:“是他,是他,一定就是他!”
見她神色異常,鳶飛戾不禁奇道:“這位前輩,你也認得?”
皇甫飛靈收回目光,兩隻眼睛隱隱泛紅,輕聲道:“戾大哥,你醫好了傷,先幫我殺一個人罷!”
“就是這位前輩嗎?他是誰!”
鳶飛戾對這位“盧員外”的真實身份大為疑惑。
皇甫飛靈心地善良,以她的性子,若非有極大的仇怨,她不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皇甫飛靈神色中帶了一絲恨意。123。靜靜說道:“他是五十年前成名的飛天盜聖雲中雀,昔年……”
“我家主人請你進去!”
皇甫飛靈話說到一半,被走出來的侍從打斷了。
鳶飛戾拉住她的手,輕聲安撫道:“此間事情,等我醫好了傷,回頭再說!”
皇甫飛靈欣然點頭,眼多了幾分歡喜。
隻要戾大哥的傷醫好了,我這一輩子也有著落了。
眼看鳶飛戾被兩位侍從抬進院中,她正要跟上,卻被攔在門外:“你們不能進去!”
皇甫飛靈瞪了那侍從一眼。 。朝鳶飛戾喊道:“戾大哥,那我在這等你!”
渝竹三娘把玩著手中的碧海冰粼,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這樣的寶物雖然不及驚邪神兵那般人盡皆知,但是它的威力比之神兵卻不差多少。
在江湖人眼,自然是無價之寶了。
聽到身後有人進來,她把碧海冰粼一收,轉身時已經是三分春意顏色:“鳶飛少俠,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鳶飛戾淡淡道:“剛才那位前輩,等了數十年才等來今日,在下多等個一日半日,又有什關係!”
“來人,為少俠寬衣!”
渝竹三娘也不多話。於文浩朝堂內其中一間房間走去。
片刻後,鳶飛戾赤膊躺在床上,盡量讓自己海潮一般的心平靜下來。
渝竹三娘打開診箱,亮出一排大小不一的金針,取了其中一枚,說道:“你現在無法自行運氣,我會把真氣輸注在這金針之上,用我家傳的金針錯脈為你重開脈門,最後一針,我便要刺你的死穴鳩尾,逼出你經脈中的淤血!”
她說到此處,淡淡地一笑:“但是有句話,我得提醒少俠,這金針錯脈並非絕對,若是不幸把少俠紮死了,你可別怪我!”
“姑娘盡管下針,生死自有天定!”鳶飛戾閉上眼睛,心說我都死了,還拿什怪你?
接下來,渝竹三娘便開始行針刺穴。
本來她的“金針錯脈”也算一門獨門秘術,隻是過程太過凶險,預後難料,輕則有傷周天氣機,重則致人死命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她這門醫術並未受到世人認可,隻被當做不治之症的最下策。…。
但是盡管如此,還是有許多人願意以命作賭,寧願去博那一線生機,也不要生不如死的活著。
如鳶飛戾!
如雲中雀!
不知過去多久,鳶飛戾漸漸失去了意識。
此時他身上已經被紮過一百多針,渝竹三娘額頭也沁出許多汗珠,每一針都極為關鍵,絕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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