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若是因為我那三房,我大可散盡家室,隻娶你一人。”見我愣住,他有些急,忙說。
我搖搖頭,覺得怪怪的,但是我又說不上來是什感覺。
這多年,我隻當他是親人,是我的師兄,是哥哥一樣的存在,這久沒有見過,剛剛一見麵便要娶我為妻,竟然是他親口說出來的。
“師兄……”我竟然一時不知道怎辦,隻覺得心中怪堵的,我道:“千晚從來都是敬你,像哥哥一般看待你,心中並無逾越半分。”
“師兄找了你很久,”他又上前,箍住我的肩膀:“我隻為給你一個家啊小晚。”
我用力掙脫,道:“可是千晚心中並無師兄,還望師兄自重,我們以後若是以師兄妹相稱,便還能繼續敘舊,否則便就此別過。”
我有些難受,但是我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這樣說。
總覺得他與以前我認識的那個子梁師兄,不一樣了。
“沒什事情的話,我便走了。”我匆匆說出這句話,便站起身來,想趕緊離開這,讓師兄冷靜冷靜。
“小晚。”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紅了眼睛,拿起長長的佩刀向我走來。
我嚇的動都不敢動:“師兄……你……你別殺我!”
“……”我聽見他一聲輕笑,他把刀拔出來,一下子刺到我跟前。
我閉上眼睛,想象中的腦袋落地並沒有發生。
“這刀上麵,刻著你我的名字,是師妹當年與我定親,親手刻了一整天。”
我聽見他的聲音沙啞,睜開眼睛,我看著那把刀,上麵確實有我們兩個的名字。
可是我並不認識這把刀。
我搖搖頭:“師兄你記錯了,我怎可能與你定過親,我都沒見過這把刀。”
“這多年我一直隨身帶著,寸步不離身。”
“師兄,你喝醉了。”我是真的有點憤怒,隻覺得師兄這多年已經不是之前的師兄了。
那我找到他又有什意義。
我隻想哭,便邁開步子,向門口走去。
“你還認識我,隻是還是沒想起來我們的從前。”
我聽見他這樣說,更加加快了步伐。
子梁師兄……或許真的是將記憶串混了吧,我真的心莫名地難過,而且眼淚也不爭氣地流。
師父收留了我和師兄,教會我們各自的吃飯本事。
教我女紅和刺繡,教我師兄劍法,一直以來我們都像一家人一樣,但並不代表我和他定了親。
出了門,我便發愁,我在這江城人生地不熟的,確實不知道住店在何處。
何況現在已經是掌燈時分,我忘了時辰,竟這遲出來。
我暗自懊惱,選擇了一條稍微亮一點的街道,便往前走。
夜已經漆黑,隻有臨時路過的一戶人家窗戶透出來的光可以為我照照路之外,什都沒有,到處都是黑漆漆的,讓我格外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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