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阮阮正在吃飯,我心情十分好,笑著問:“最近都不見你出去送貨了。”
她做個自鳴得意的鬼臉,“送貨的都是初級銷售,我已經是管理層了,隻管給他們分發產品,從他們頭上抽分成就可以了。這人還能沒有進步嗎?”
“厲害!”我衝她比比大拇指,“唉,你和李隆現在都發達了,隻有我還在苦苦掙紮。煩請大哥大姐以後多多拉拔提攜我呀。”
“你少來,”她看看我,“我看你的表情藏都藏不住了,高總那邊的事情進展的不錯吧?要是真覺得有譜,回頭招財務的時候別忘了我。嗯,我現在發現,女人工作和不工作,差別還真是大。哦,對了,”她話頭一轉,剛剛有一個你的朋友來找你,我說你不在,她就走了,是個妹子。”
我疑惑道:“我的朋友?還找到家來?什人呀?你們問她叫什名字了嗎?”
阮阮奇怪道:“她沒跟你聯係嗎?她說是和你約好的呀。”
我按照她的描述,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連忙打開手機,以為是在香港時手機信號不好,可是並沒有什人和我聯係。
知道我家準確地址的人還真的不多,我這人防範意識還算比較強的,連高一生送我回來的時候,我都從不肯讓他直接送到樓下,何況旁的人。
我又一次確定,“她真的說是找我的?說出了我的名字嗎?不是那些推銷保險的,賣房子的,發小廣告的?”
阮阮對我以這樣低能的方式質疑她,表示無力吐槽,幹脆別過臉繼續吃她的外賣。我拿著筷子湊過去,蹭了兩口。吐槽的說:“這什呀,太難吃了。別吃了,別吃了,走吧,姐請你吃大餐去。”
她立馬上將外賣餐盒放進了冰箱,“哎呀我的姐,快走吧,走吧,我最喜歡吃白食了。”
我們打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網紅店,在門口等位的時候,我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問:“最近李隆也不知道怎樣了,好久沒聯係了呢,你也不需要他陪你去送貨了,那我們要不要叫上他一起呀?”我還沒說完,阮阮便一扭頭,“別叫了,我不想叫。”
我原本還以為她會積極響應的,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的態度,繼續遊說:“不差他一個,就咱們兩個吃飯不熱鬧,吃飯這事兒還是得人多一些。”
“不叫就不叫,你怎這多事兒啊,我就是不想看見他。”她再次回絕。
我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了?發生了什事兒嗎?”
她回頭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我和他倒是沒什事兒,我是怕他和別人有事兒。”
我多少還是有些心虛,心默默排除著阮阮發現了一些端倪的可能性,或者是我洗澡的時候她偷看我我的手機?不會呀,按理說她不可能知道我的密碼呀。我心一時千回百轉,那邊廣播叫號了,我和阮阮起身向走去。
阮阮突然腳步一頓,我被她胳膊帶動著,也停下來,隻見她望著一旁的桌子驚呼了一聲:“閔儀。”
這名字特別熟悉,我伴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隻見李隆正和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坐在一桌吃飯。收到我們的視線,李隆大方的一樂,一旁的閔儀便衝阮阮招招手,“阮阮是吧,好久不見了。”
我和阮阮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正好隔著幾桌,還可以看見李隆和閔儀。我們悶悶不樂的坐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碰菜單。我想了想,掏出手機,看見阮阮也正掏出手機。我避過她一些,剛要打字,餘光看見阮阮湊上來,“給誰發信息呀?”
我連忙將屏幕向下扣在桌上,“沒事,你要給誰發信息啊?”她轉眼笑一下,也把手機扣在桌上。兩人故意把話題往其他的事情上扯,可怎說都覺得有些有口無心,南一句北一句,常常說岔了話題,也後知後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李隆那邊吃完了,也沒有過來告別,隻是站在自己桌子位置上,擺了擺手便走了。
我和阮阮再沒聊天,悶頭吃飯,垂頭回家。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有點理解了“各懷鬼胎”這個成語的意思,半夜又想想,實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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