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有些迷了,你到底是想安慰我?還是想羞辱我?”
“安慰?羞辱?!你這個像垃圾桶一樣的腦袋瓜就隻有黑和白兩種顏色嗎?!啊!?難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單純的‘敵人’和‘友軍’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暴虐帝的脾氣就像峽穀中的風,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和條件它都可以肆虐地刮起來。
“不然還能怎樣?”
杜雨澤回答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他現在已經累了,而且他還真的不指望暴虐帝可以為他幹些什。
“‘不然還能怎樣’?!你這個沒骨氣的家夥!你這個蠢貨!是誰教你這種‘非黑即白’的二元理論?!”
“那你的意思你想和我建立非敵非友的第三種關係嗎?”
和暴虐帝交流的多了,杜雨澤現在已經可以自動過濾他的嘶吼和謾罵,隻把有意義的話給留下來。
如果暴虐帝說了這多卻不是這個意思的話,那還會是什?
“哼!”
麵對杜雨澤的疑問,暴虐帝隻是哼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杜雨澤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一下子躺在了人工小溪旁的草地上。
暴虐帝這種不言語的默認,讓杜雨澤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想和我建立第三種關係?在我的身體?你想讓我放任你像寄生蟲一樣吸著我的血,璀璨著我的精神?你他的在想什?!”
原本笑著的杜雨澤一下子憤怒了起來。
“喜怒無常,如果這是你的本性我倒會開心起來。”
暴虐帝像個局外人一樣評價著他。
“少廢話!我寧肯和你同歸於盡也不可能讓你舒服的,你或許之前是個帝王,但你現在對我來說和寄生蟲差不多!”
杜雨澤兩隻手使勁地抓起一團草,然後狠狠地扔到了小溪。
“如果你隻是求死的話,那根本不需要老子出手!你的身體的‘某種存在’很快就會殺了你!到時候不僅我會消失,你也會消失!”
果然是這樣嗎?聽著暴虐帝的話,杜雨澤心哀歎了一聲。
從一開始,他和那些想要幫他的人都錯了。
所有人都以為暴虐帝才是罪魁禍首,但現在看來,所有人都錯了。
暴虐帝的確對杜雨澤造成了影響,但是他身上真正的問題,根本不是暴虐帝造成的!
“你是怎進入到我的身體麵的?”
杜雨澤忽然問,他希望暴虐帝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
而這個合理的答案,絕對會成為他身上一切謎團最關鍵的鑰匙!
“吾不知道。”
但是相當地可惜,暴虐帝回答不出來他的問題。
杜雨澤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始劇烈地呼氣。
這種當頭一棒的感覺對他來說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一次的衝擊感尤為強烈,一股熱流從他的心髒直接向大腦衝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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