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向日葵不想很多油畫用了大量的黃色,金色以襯托陽光,積極。也不是一大片一起向陽的向日葵。
這幅畫,雖然很大,但是畫隻有一株向日葵,而且是一株遭受過風吹雨打,快要沒有不能向日的向日葵,畫調整體偏暗,隻有背景和零星的幾個向日葵葉子,和花盤用了黃色,金色。
實在是不能給人一種積極的感覺。
季言悅還沒說話,懷的小喬就已經感覺到旁邊是個陌生人,伸出爪子想要撓蔣君博,怕他被撓傷,季言悅放小喬自己去玩。重新看向那幅畫才開口:
“這幅畫是我初中的時候在街邊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那時候,我還在住在季家大宅。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去學散打的第一天,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被人摁在牆角打的站不起來。這幅向日葵就像當時的我,已經被摧殘的快直不起來了,還堅持著不折。後來,我就把它買了,偷偷放在趙涼家,直到我自己出來住了才把它帶出來。後來無論我搬到哪,都會帶著這幅畫。”
蔣君博聽著,擦頭發的手漸漸慢了下來。
“我發誓我再也不要被人摁在牆角打的站不起來。”,初中,一個初中的少女,要被打成什樣,才會這想。
蔣君博轉頭看她,現在小姑娘隻是平平淡淡的看著這幅畫,眼睛沒有一點波瀾,好像在說今天我出去吃個飯。
但是蔣君博知道,在這份平靜下麵,是深深淺淺的傷疤,經過了時間長久的治愈才勉強愈合。
她參與不了他的過去,就像他現在也參與不了她的過去一樣,蔣君博現在有些理解之前季言悅的感覺了。
他沒說話,隻是伸手攥住了季言悅垂在一邊的手,手指一根一根從指縫穿插進去,最後握緊。
季言悅也回握住他的手,無聲在表示:“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
“滴,滴,滴”
季言悅感覺到手上有水再往下滴。
抬眼一看,蔣君博發梢的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滴,正好砸在她手背上。
“啊切”
蔣君博適時的打了個噴嚏,後果就是季言悅一把甩開他的手,去拿了吹風機。
向著沙發前麵努努嘴,季言悅讓蔣君博坐在沙發前的毛絨墊子上,自己坐在沙發上,把人圈在腿間,打開吹風機,開了最大檔,邊吹邊給蔣君博梳理頭發。
吹風機的轟鳴聲,加上熱風,都沒有頭皮上柔軟的觸感來的清晰,他能感覺到那隻手在他頭皮上穿梭。
頭上是她的觸感,身上的運動服有她的味道,屁股下的毛絨墊子是她挑的,在感覺下去要往奇怪的方向去了。
蔣君博掃了一眼茶幾,決定看電視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開機。
“春天到了,動物到了交配的季節……”
畫麵上兩隻蜜蜂正在交配。
啪!
剛說了一句話的電視又被蔣君博掐了。
什不正經的動物世界。
一直專心再給蔣君博吹頭發的季言悅,正好也吹的差不多,知道蔣君博開了電視,沒聽清講了什,也沒注意畫麵,又看到他關了,隨口就問:
“怎又關了?”
“光太亮,刺眼。”
?
蔣君博從墊子上挪到沙發上,從季言悅的包拿出自己的手機,摁下開機鍵。
幾秒之後
“叮叮叮叮叮叮……”
蔣君博也不知道響了多久,神奇的是竟然能一直在響,手機都沒有卡死機。
好不容易等蔣君博的手機響完了,季言悅也摁下自己手機的開機鍵。
也是一串叮叮聲,但比蔣君博的少了很多。
季言悅翻了翻,一同趙涼的未接來電,有且僅有一通,看她沒接也沒再打。
剩下的都是季爺爺打來的,20通,時間分布還很長,最早一通是四小時前,應該是剛公布不久,最晚一通是十分鍾前,看來是不打到她接不罷休了。
翻到最後還有兩條薑南發過來的微信:
天哪!你和老大是真的嗎?老大向你求婚了????
你們什時候開始的?????
我的天哪,震驚!
工作室隻有薑南一個人發了消息問她,季言悅點開對話框,大方承認。
“嗯,是真的,他向我求婚了。”
對麵立即秒回:
“媽呀,什情況,從實招來!”
“上班再細說。”
季言悅退出微信,重新回到通訊錄列表,看著20條未接來電發愣。
還沒緩過神來,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季爺爺的名字,季言悅下意識的想把手機扔出去,好好理智讓她攥緊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喂!季言悅,你終於舍得接我電話了?!”
季爺爺原本就不小的嗓門因為憤怒一下子提升了八個度,炸的季言悅耳朵疼。
“今天那個網上怎回事?牽著你手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我還沒見呢,他就成功什成功!”
蔣君博就坐在季言悅旁邊,季爺爺的聲音太大,一字不落的落在蔣君博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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