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落羽有些感歎,那張小臉的下巴似乎更尖了,想來是心力疲倦才更清減了些,但是依舊無礙她絕美的五官和精致的輪廓。
終於,還是抬手敲了門。
正埋頭修改文件的墨菲本來隻聽得到辦公室傳真機不斷印刷的聲音,此刻突然聽到敲門聲的她不由一愣,微微皺了眉頭,看向手表現在居然還有人還有人在公司卻沒有多大遲疑,隻當是來請示的員工而已。緩緩開口道“請進。”
推門聲響起,墨菲隨之抬眸,目光神色卻在觸及門口站著的那道身影的麵容時微微一怔。
打理得精致利落的碎發,麵若冠玉,五官輪廓看起來深邃而帥逸逼人,棱角分明,狹長妖孽的眼尾微微上挑出邪肆的弧度,恰到好處的柔和了原本冷硬疏離的五官。
一身的休閑裝扮,修身的開衫搭配淺色仔褲,勾勒出本就完美精實得如同模特般的身體曲線,兩條大長腿吸引眼球,墨菲惡劣的認為此人不去走t台實在可惜了,雖然靳氏是絕對用不著他走t台賺外快來著,但是整個人確實帥氣得不容忽視。
不過,手上拎著的外賣配合在這一身裝束倒是顯得突兀了一點,不知道又是什心血來潮想起來給她送晚飯吃。
“怎,你這是準備這當成豬窩了,整天悶著恐怕是要發黴了。”靳落羽調侃她。
“那我這個臭氣哄哄的豬窩,你不是也來了嗎而且還是不請自來。”墨菲嗤笑,這家夥若是要表示關心也非得用讓人不舒服的語氣嗎怎就不曉得說些好聽的。
“我來是因為某些人把自己當成鐵人來用了,公司再忙那些員工拿著你發的工資也是要幹活的,難不成都你自己一個人全部做完了不成。身體才是革命最重要的本錢。”靳落羽微微一笑,把手上的鰻魚飯和熱飲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鬆開了手上的簽字筆,墨菲撐著下顎歪著頭看他,這人今日也算是反常的厲害。
“這些文件明天要用,所以必須趕出來,不過你可沒資格這樣說我。”墨菲嬉笑,這人是越來越會偷懶了,隻怕是顧邵研和奚淩影給他背了大黑鍋。
“我沒資格此話怎講。”靳落羽挑眉,這丫頭嘴巴倒是一如既往的厲害,還能這般一笑一嗔說明還不算精力透支。
“這個嘛,誰不知道你靳落羽也是s市少帥有名的工作狂,當年你兩天沒出辦公室的門可是上過頭條的,怎現在也會和我說躲閑安睡這樣的話來。”
可是還沒有等靳落羽笑,墨菲卻捂住突然蒼白著臉捂住了胃部。
“好疼”
車開的很快,往市第一醫院去的一路,
可是對於靳落羽來說,隻怕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心髒被無聲的煎熬著的痛苦感覺,想插雙翅膀直接飛過去了。
急匆匆的抱著墨菲在墨氏大樓下上車的時候,他將她放到座位上,可她用力的把手捂住胃部,導致蜷曲起來的身子根本無法坐穩,臉頰額鬢有著碩大的汗珠,她咬住下唇幾近虛脫昏厥。
無可奈何,他抱著她在車子的後排坐著,車由公司的保安開著。
靳落羽無措的低頭看著懷中的墨菲,隻見她麵色蒼白得嚇人、冷汗淋漓,張合著的唇瓣根本聽不清她在說著什,纖細的手指揪住了他的開衫外套,那樣的緊,不肯鬆手,而他隻得從她緊縮的眉頭知道她此刻疼得有多厲害。
用力的摟著懷中四肢冰涼微微顫抖的墨菲,他的眼角眉梢全部焦急哪還有平日黑道閻羅的疏離淡漠,早就被扔出十萬八千了,隻是眉頭也跟著她一般的,緊擰著。
墨菲此刻隻能雙手摁著胃部,眉梢額際靠在靳落羽的肩窩處,不停蹭著掙著,好像那樣便能減少些痛苦似地。
此時的她,那脆弱捂住,像是孩子一般蜷縮在他的懷,瑟瑟顫抖表情痛苦,卻是真正卸下了所有的清冷疏離和防備武裝,一味的隻知道在痛苦中掙紮徘徊,那樣的信任和無所顧忌,同時牽扯著靳落羽被她吊著的心,疼著,惜著。
他要怎樣才能幫她
“丫頭千萬別睡。”
靳落羽將墨菲抱的更緊了些,靠近了兩人的臉頰,灼熱的氣息呼薄在她的臉上,試圖用自己的呼喚去轉移她的注意力。
“忍著點,馬上到醫院了。”
“痛”
聲音很低很弱,可是就是這樣極低的一個字鑽進靳落羽的耳朵,心底忽然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揪了一把,痛不堪言,他狹長的眼睛微眯,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將她的頭緊緊的摁在頸窩,把她整個人都藏在懷,似乎這樣能夠多給一點溫暖和堅定,墨菲看不到他的眉心擰得那般緊。
無底邪肆的鳳眸凝重如墨色,深沉無底。
醫院的病房,不是一般有錢有勢能夠住得起的房間被緊急動用。
平日醫院是寧願空著也不讓住的,此刻卻可以聽到安靜的點滴聲,和那個人淡淡的喘息聲。
送到醫院的時候墨菲已經因為太過疼痛暈厥過去了,於是她被緊急注射了阿托品,再吃了止痛藥後安靜的躺在床上,剛才嚴重的症狀漸漸緩和,胃部依舊酸脹的厲害,像是有個爪子在狠狠地挖著,即使昏迷不醒她也因為不舒服而緊緊皺起眉頭。
一臉不適的難受樣子讓人揪心。
“怎會突然這嚴重,要是沒人在旁邊豈不是要出大事那點藥水夠了,要不要再來個全身檢查”
醫師被他的問題愣了下,現在的人誰不是不喜歡看病打針上醫院,居然還有人要求多開些的,不過反應過來後點點頭,“靳先生請放心阿托品片止痛不錯,而且點滴也有緩解的功效,當然如果有需要,全身檢查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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