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九幽的密道果然設置的極為巧妙,不但洞口設置的隱蔽,其中還設置了很多防範的障礙,唯有有地圖的人可以以最快最短的距離通過,否則可能在麵繞至精疲力竭都不能出來。
朱允載帶領著蔣巍幾一眾死侍,在密道兜兜轉轉,沒多久便已經抵達了夏州國境。
且這條路徑的出口處,竟然已是夏州軍營的後方,這真是出乎朱允載意料。
一行人委在洞口,蔣巍從懷掏出一張簡單的地圖,鋪平了,在朱允載麵前展開,並指著其中幾個用紅色勾出的地方,低聲說道,“殿下,這幾處是前方探子回報的疑似敵軍藏糧的地點。”
“疑似”朱允載勾著眉毛疑惑道,“探子並未查明究竟在何處嗎”
蔣巍搖著頭說道,“行軍之道,糧草是重中之重,一般會進行偽裝,以免被敵方探查。探子能核查出這幾處關鍵點,已實屬不易。”
朱允載躊躇了起來,原以為這奇襲的任務很是容易,未曾想還需要一處一處的排摸,深入敵營他不怕,反而倒是覺得帶著這些人比較頭痛,他寧願自己單獨行動,還來的方便一些。
“蔣統領,本王覺得或許你帶幾人去這片,本王帶幾人去另外一片,如此興許能快一些。”說罷,朱允載點了幾個死侍就想離開,被蔣巍一把拉住。
蔣巍旋即又抱拳垂下頭去說道,“方才屬下魯莽請殿下恕罪。”
朱允載不耐煩的大手一揮,說道,“無妨,蔣統領還有何事”
“陳王殿下,還是我與你同行,其餘的死侍二人一組,前往查探,如此比較妥帖。”
“罷了罷了,就依你說的辦,”朱允載懶得與他囉嗦,便依了蔣巍的安排。
朱允承與柴駿騎馬至潁州軍營,剛跨下馬背,便有幾位兵卒圍了上來。
其中一位兵卒喝到,“來者何人竟私闖軍營。”
朱允承一使眼色,柴駿高高的舉起一塊金色的牌子,一麵刻著一個康字,背後為南平二字。
方才那位高聲呼喝的兵卒見了金牌,立即神色慌張的跪了下來,其餘兵卒雖有些狐疑,但見為首的如此做了,便也紛紛效仿。
“屬下高澤,並州付將軍麾下伍長,不知康王殿下駕臨,方才多有得罪。”那位為首的兵卒雙手抱拳高舉過頭頂,聲音洪亮。
朱允承睨了他一眼,心思忖看這高澤隻是一介伍長,與普通兵卒無異,見他是個王爺,便想著報其姓名以博關注,應是個精明的人,可惜此人打錯了算盤。
“太子殿下可在營中”
“回稟康王殿下,此刻太子殿下應在九幽城內督戰。”
“太子的行蹤,你這個小小的伍長怎會知曉的如此清楚”朱允承皺眉質問道。
被這一問,高澤頓感語塞,顧盼左右,不知如何是好,磨蹭了一會,才拱手回複,“稟康王殿下,屬下並不清楚,隻前兩日聽聞太子殿下進了九幽城罷了。”
朱允承一挑眉,背這手,說道,“那就給本王引路,本王先去會會兩位將軍。”
他心雖急,可他並未被授命參與此次戰役,因此還是得按照規矩來,先在營等候通傳到太子處,才能前往九幽。
如此他正好也能先在付將軍及羽將軍處摸一下情況。
“是,”高澤應和著,起身,在前引路,並喚了一個小卒先一步前去通報。其餘兵卒則麵麵相覷,又不好過多言語,隻能喏喏的跟在後麵。
在高澤的帶領下,朱允承被引進了位於營地中間的巨大帳篷。
一身戎裝的付將軍,正欲下跪行禮,朱允承快步上前將其手臂一托,說道,“付將軍不必多禮,本王貿然前來,已是叨擾。”
付將軍將朱允承引至上座,自己則站立一側。
朱允承左右張望了一下,問道,“付將軍,羽將軍不在營中”
“回稟康王殿下,羽將軍在校場檢視出操。已經遣了人去通傳了。”
“哦,如此便不必了,本王來隻是想讓付將軍去傳個話,本王要入九幽城。應該是要有太子手諭才行吧”朱允承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把自己此行的目的拋了出來。
付將軍稍作猶豫,一拱手,為難道,“康王殿下,實非末將為難康王殿下,太子殿下有令任何與戰士無關者,禁止入九幽境地。”付將軍還特地將無關二字加重音調,並默默觀察朱允承的神態。
朱允承倒是不很在意這些,隻笑了笑,便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便煩擾付將軍,就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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