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灰獅公爵還活著!”王文泰回答伯尼,“這次我來都城,也將他帶來了,他是如何傷到巴格少主的,就讓他來說吧。”
王文泰說完,灰獅公爵被萬雙林綁著帶入大殿來。伯尼與灰獅公爵遠遠地,便互相投以最惡毒的目光。
灰獅公爵走到王文泰旁邊停下,先向孔欽宗鞠躬行禮,用東華語說“灰獅公爵拜見君上。”
“灰獅公爵,是你殺的巴格少主嗎?”孔欽宗問道。
“是的,君上。”灰獅公爵回答。
“你為何要殺你主子?”孔欽宗又問。
“主子?哼哼哼,哼哼哼……”灰獅公爵低下頭,不停地冷笑,“我的主子,是灰獅國國王,不是他們鷹城的人!”
灰獅公爵充滿了恨意地看向伯尼,“我被迫做了巴格的奴隸後,沒有一天我不是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沒有一天我不渴望親手殺死巴格,殺死鷹城所有的貴族!他們用盡一切辦法,踐踏、蹂躪、摧毀奴隸的身體、尊嚴、精神,當我隨巴格來到落英州時,我不是現在這樣,我全身被釘著24根鋼針,我的頭上戴著黃金枷鎖,稍有不順巴格心意,我就會隨時喪命,但那件枷鎖在我身上,令我每走一步,都是刺骨挖心的痛!”
說到這,灰獅公爵忽然兩眼放光,露出寒冷的殺氣,“所以,當巴格沒有被人保護,掉在我腳邊時,我怎能控製自己的雙手,不將他捏得粉身碎骨!”
“你!”伯尼城主指著灰獅公爵,已經皺紋橫生的臉上,嘴角抽動著說不出更多的詞語來。
看到伯尼這幅樣子,灰獅公爵感到了無比的快感,比之當日殺巴格更來得讓他痛快!
“城主大人,你沒聽到你那個沒用的兒子慘叫聲,實在是太遺憾了!你要求我?不必了!我就發發慈悲,告訴你吧,當火車撞到穢物流而翻車時,巴格就像隻蟲子一樣,在地上蠕動,穢物流簡直把他嚇壞了!他要是做個有些膽量的男人,興許我還會手下留情,但當我從籠子被釋放出來時,我真是太好運了,布雷爾這樣的高手,也被穢物流糾纏得顧不上巴格,而這隻被嚇破了膽的可憐蟲,正好蠕動到了我的腳下!你沒看到他那可憐勁,當他轉頭看到是我,那一那,他的眼神,就像是羊羔落入狼群,哈哈哈,我輕輕一提,就提起了他癱軟的腿,捏住他的頭,再輕輕一捏,他的雙腿就像香蕉一樣被我捏碎了,對,就像是捏兩隻香蕉一樣……”
“夠了!”伯尼大吼一聲,叫停了灰獅公爵的“演說”,“你,你比惡魔,更狠毒!”
“惡魔?哼哼哼,哈哈哈……”灰獅公爵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將寒光更勝的目光投向伯尼,“如果我是惡魔,我一定替所有曾慘死於波爾蒂卡族人折磨下的奴隸,割開波爾蒂卡所有族人的喉嚨,喝幹你們的血,吃光你們的肉!這才是你們應受的懲罰!”
“可惜,你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貴族永遠是貴族,奴隸永遠是奴隸!”伯尼以絕對的威嚴,仍然踐踏著灰獅公爵。
“吼!吼!”灰獅公爵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發狂一般要衝向伯尼,卻被萬雙林一把摁住頭,按在了地上,引來了朝堂上諸多文臣的心悸。
“灰獅,不得放肆!”萬雙林喝道。
灰獅公爵也不反抗,卻傳來他的聲音“萬將軍,就這按住我吧,不然我會上去吃了伯尼!”
“別忘了你今日是為何而來!”萬雙林對灰獅說道。
灰獅公爵氣息漸漸平緩下來,萬雙林放開了手,灰獅公爵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向孔欽宗鞠了個躬,說“君上,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王文泰此時拿出一封信來,雙手奉上,“君上,此信是當日搶救巴格少主的李景仁大夫,親筆所寫,對於當日他接到巴格少主時傷勢,整個搶救過程,巴格少主死因,皆有詳細記錄,請君上過目。”
孔欽宗看了李景仁的親筆書信後,轉而向伯尼問道“伯尼城主,灰獅所說,與當日你家少主傷情,皆能吻合,這又有當日救治大夫證言,寡人相信巴格的確是受了灰獅重傷,不治而亡,對此,你可有異議?”
“我沒有異議。”伯尼回答孔欽宗。
“既然王文泰並不是殺害你兒子的凶手,你為何要他血債血償?”孔欽宗又問道。
伯尼站了起來,直直地盯著王文泰,說道“我從未說過,巴格是王文泰殺害的。”
朝堂上立刻引起一陣騷動,滿朝文武不解,孔欽宗亦是不解,問那鷹城城主:“那你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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