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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不願意說具體發生了什,艾米就不問,她把勇利帶回了家,推小孩子進浴室洗澡刷牙,恰好維克托以前沒拆封的兒童牙刷還在。
把睡衣放在浴室門口,她又急匆匆去廚房煮蕎麥粥,麵加了鹽、黃油和白糖、葡萄幹,一直燉著,聞起來就有一股甜蜜溫暖的味道,耳朵還一直聽著浴室的動靜,畢竟小朋友那個狀態,真讓人怕他暈倒在浴室。
要不是勇利不肯,她都想讓小孩開著門洗澡算了。
回想起來的路上,她得知了那孩子的名字叫勝生勇利,9月的生日,是個小小的處女座,離8歲還差五個月,艾米管他叫達瓦氏勝生,但勇利也說艾米可以直接叫他勇利。
勇利臉上青腫了一大塊,嘴巴還在流血,據說是一顆牙本來就有些鬆,被打了一拳後就掉了所以流了很多血。
反正艾米是聽得心疼死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居然有大人會對一個孩子下這狠的手,逼得勇利在這冷的夜一個人跑出來,西伯利亞的4月份氣溫可是-1度到9度啊!凍死大活人都夠了。
她看到勇利背著的那個運動背包有冰鞋和舞鞋,這孩子大概率也是練習花滑的,這讓她想起自己的兒子,但是艾米發誓,哪怕是離婚那一陣狀態不好,她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這大的委屈。
可勇利是為了治病到俄國的,父母也不在身邊,監護人一出差立刻就被欺負成這樣,簡直讓艾米心酸,覺得小朋友實在太不容易了。
要是維恰也受這樣的苦的話……不行,光是想一下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幸好雅科夫教練是個靠譜的人啊,不然艾米就要讓兒子放棄花滑回自己身邊來了。
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一隻纖細修長、美得讓艾米初見便感驚豔的手將門口的衣物拿進去,窸窸窣窣了一陣,小朋友踩著拖鞋吧嗒吧嗒走出來,皮膚白嫩透紅,看起來讓人想咬一口。
艾米看著勇利的樣子眼睛都冒光了,因為維克托屬龍(俄羅斯是知道生肖的),所以她給維恰買的很多衣服都有龍的圖案,這件粉紅色的龍寶寶睡衣,就是她最愛的一件。
“啊,好可愛,達瓦氏勝生真是個漂亮的孩子。”
勇利怔了怔,實在不覺得臉腫了一半的自己哪漂亮,他搖搖頭:“隨處可見的長相而已啊。”
艾米卡了一下:“隨處可見?”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勇利的臉,雖然有一半因為傷腫了起來,但輪廓清雋、線條流暢、五官清秀細致,額頭有一個小小的美人尖,尤其眼睛大而明亮、睫毛濃密自帶眼線、作為五官重點的鼻子兼具高直挺翹四大優點、看側麵光影有一股雕塑感……
總體來看沒她兒子那樣精致、美得富有攻擊性,但清俊秀潤,圓圓的眼睛看起來很可愛無害,挺拔的鼻子和濃眉增添了英氣,這無論怎長將來都差不了。
哪怕艾米是歐美人對亞裔審美不太了解,也知道這個顏值絕對超出平均值,難得的是這孩子脖頸肩背線條也很漂亮,儀態氣質古典優雅,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且四肢修長、比例極好,整體看起來就特別舒服和諧,無論什審美的人都能誇一句長得不差,吃這一掛長相的更是能被迷死。
艾米就特吃這種清淡秀雅的異域東方少年掛(她兒子也吃)。
達瓦氏艾米心中冒出她兒子將來也會有的疑惑。
達瓦氏勝生的長相怎就隨處可見了?
勇利還洗了頭發,此時默默的拿毛巾給自己擦頭發,艾米把粥端到勇利麵前:“好了,快吃吧,我煮了粥哦。”
小朋友禮貌的道過謝,雙手合十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開始安靜迅速的吃粥,腮幫子鼓鼓的,偶爾“嘶”一聲,揉揉自己青腫的臉蛋,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母性時刻叫囂。
他好小好軟的樣子,真想抱抱他!
常年與兒子分離導致無處發泄的母性此刻有了出口,艾米收拾好碗筷後,把勇利推入維克托的房間,拉開被子。
“好啦,小孩子該睡覺了。”
勇利默默鑽進被子躺好,看著一本正經捧著書走過來的艾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真是麻煩您了,我不用念故事的。”
艾米堅定又溫柔的說道:“請讓我念吧,這是普希金的詩集,我兒子維恰說聽了很助眠呢。”
“你也是這樣給你的兒子講故事?”
“不,他總是嫌這個很幼稚,你介意嗎?。”
勇利側臥著,一雙棕紅的眼睛看著這個溫柔淺笑,帶著期盼目光看自己的女人,想了想,軟軟回道:“不,你念吧,我想聽。”
艾米立刻就心醉了。
這孩子真的好溫柔啊。
她翻開書,用舒緩輕柔的語調念詩。
“我的名字對你有什意義?
它會死去,
象大海拍擊海堤,
發出的憂鬱的汩汩濤聲,
象密林中幽幽的夜聲。
它會在紀念冊的黃頁上
留下暗淡的印痕,
就像用無人能懂的語言
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紋。
它有什意義?
它早已被忘記
在新的激烈的風浪,
它不會給你的心靈
帶來純潔、溫柔的回憶。
但是在你孤獨、悲傷的日子,
請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並且說:有人在思念我,
在世間我活在一個人的心。”
艾米才念了三首詩,勇利就已經睡著了,金發女士看著孩子純真安寧的睡顏,不自覺的笑起來。
什啊,和維恰一樣,也是個晚上聽詩聽到睡著的人,她給勇利掖了下被子,手往小朋友臉蛋伸了伸,想要摸一下,還是沒有這做,隻輕輕撫摸兩下他柔軟的黑發,歎了口氣,起身關燈離開了房間。
直到她離開後,勇利睜開眼,半響,又閉上眼睛。
他很喜歡達瓦氏艾米念詩的聲音,也覺得她念的詩很不錯,以後可以試著看一些,當然,他更喜歡艾米,艾米是一個很溫柔的媽媽。
讓勇利特別想寬子媽媽。
“媽媽……”
孩子呢喃著,摸摸濕潤的眼角,總算睡了過去。
另一邊,艾米卻做了個美夢,她夢到勇利在冰麵上遇到了她兒子,然後兩人成了好朋友,有一天勇利帶著維恰敲響家門,對她說“達瓦氏艾米,我把你思念的兒子帶回來了”。
啊啊啊達瓦氏勝生好棒!
艾米在睡夢中嘿嘿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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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得白血病前,勇利一直都有賴床的毛病,天氣寒冷時尤其如此,往年這時都要和父母撒嬌耍賴好久才肯起床,但到了異國他鄉後立刻就懂事了,賴床的壞毛病也自覺改掉,每天六點就醒過來,準時得不行。
他坐在柔軟的床鋪上,枕頭旁邊有一個龍寶寶玩偶,茫然了整整一分鍾,才想起自己昨晚被達瓦氏艾米撿回了家。
原來的衣服上血跡太多,沒法穿了,床頭擺著一套衣服,英倫風的方格呢子外套,柔軟的羊毛衣,米白色的圍巾和同色毛線帽,看起來就很溫暖的樣子。
據說也是艾米的兒子七歲時候的衣服,但勇利穿起來有些大,他在日本的時候個子在同齡人是偏高的,但這個維克托在七歲時絕對比他高大些。
勇利走到房間唯一的書架上,上麵擺著一些兒童圖畫書,還有一套百科全書、小學四年級以前的所有教科書,對他來說這些書籍都很簡單。
然後還有幾個相框,相片上是一個銀發藍眼的精致男孩從3歲到10歲的樣子,如果不是艾米說過好幾次“我兒子”,勇利會以為這是一個很美的女孩。
他就像是冰雪中走出來的精靈一般,美好得不似俗世生靈。
想起那個之前在聖彼得堡體育中心見過的銀發大哥哥,勇利心想,他果然還是很喜歡花滑的,如果將來可以和對方在冰麵上相遇就好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差四歲,勇利13歲比賽,14歲就會死,那時候對方已經在成年組了吧。
他們永遠沒有同場競爭的機會了。
打理好自己,洗漱完畢,勇利輕手輕腳的進了廚房,用冰箱的食材烙了雞蛋餅、煮了粥,用座機給安德烈打了電話。
“是的,我昨晚在街上碰到了達瓦氏艾米,她帶我回家……沒有,我沒有說有關你的事情,她見我不想說也沒有多問……我之後會去尼古拉爺爺那買皮羅什基,我們那會合吧,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回去後會和安傑道歉的……誒?不用道歉嗎?我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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