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從皇宮出來後,本想直接回府,可半路卻遇到三皇叔李興。
李興在先皇駕崩新皇初登時為新朝出了極大的力,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隻是仍舊喜好熱鬧,喜歡逛街遛鳥,參加各種活動,如今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
見李澈悶悶不樂,自是知道他肯定又和皇上鬧得不愉快,他便叫住李澈前去望香樓。
平常李澈是不願去的,想著皇兄塞給他住在府的女人,甚至可能還要源源不斷而來的女人,心實在悶的慌,便一同去了。
望香樓李澈黑著臉,孟老板來廂房看見這黑臉將軍,話都不敢說,隻得陪著笑,打點好酒菜趕忙退出去,生怕一個不注意惹火上身。
“賢侄!不要整天黑著個臉,前段時間你大婚,聽說第二天就離開了,如今剛回來怎就跟皇上鬧不愉快了?”
李興這人雖沒有了實權,可他有兩個有野心的草包兒子,一個在江南任職,一個在京城任職,前次李澈去江南查貪汙腐化,他兒子的名字就在暗查名單之列。
為了兒子,李興近年來私下利用老關係暗自運作腐化事情,朝廷內部上書了許多彈劾秘奏。
礙於皇家顏麵,皇上多次私下敲打,無奈效果甚微,這才命李澈秘密徹查。盡管李澈回京,可仍有心腹繼續此事。
李澈雖有氣,可他是何等老辣的人,“三皇叔也知道我與皇兄一向如此,今天回宮話語間衝撞於他,也是我的錯了!”
“堂堂淳王,戰功赫赫,不是皇叔挑撥,沒有你,這大夏還能穩定嗎?”
這話明顯便是挑撥,既然話都說到這來了,李澈很能明白李興想要打聽什!既然如此,那就利用一下順藤摸瓜也好。
“此去江南,確是帶著重要的任務前去,出發之前,本想去皇叔府上拜訪,畢竟元段在江南。”
李澈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往他兒子身上引,並觀察著李興的表情。
“你表哥元段在江南受苦啊,江南各路商人多,皇上盯得比較緊,這段時間土匪猖獗,你得多照顧照顧他。”
“皇叔嚴重了,我聽聞有人遞上折子奏他貪汙腐化,皇叔可知?”
李興夾菜的手抖了一下:“這絕對是誣陷,是誰上書!”
“皇叔不必激動,我相信元段的為人,皇兄那邊你放心,都是皇親,他不會輕易相信。”
“那這還需要賢侄找出傳謠者,讓他受到懲罰,叔叔我才放心啊!”
“一定!”李澈說完,心中已有計較,遂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看來今晚來這望香樓是錯也沒錯,隻是心事倒不出來憋悶,江南貪汙腐化的事繼續進展到勉強能安他的心。
幾杯酒下肚,李澈想著回京後還沒有回府上一趟,府的那個人是否真是晏城遇到的?
他李澈其實就是一顆鐵樹,以前抱著一朵花骨朵,可終究沒有開放,如今是否又將冒一顆出來?
他很矛盾,想的越多便也喝不下酒,起身便要離開。
李興見他起身,知道他的脾性,他想離開沒人可以強求,便也跟著起身。
此時廂房的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年青男子。
那男子恭敬的喊了一聲“王爺,馬車已備好!”
李澈擺擺手,示意並不需要馬車,扭頭便走出了廂房。
餘光中他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小小的背影出現在院子的另一邊,停下腳步搖搖頭自嘲一番,“李澈,那是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你這是犯的什病?不至於!”
轉身便出了望香樓。安華早已等候在外,李澈翻身上馬,朝著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王府,門房一見王爺回來,馬上著人通知總管賈壹頃。
賈壹頃一聽王爺回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王妃到現在都還未回府,若是又一次將王妃給弄丟了,這次怕是得去城外守莊子了。
可怕歸怕,他還是得屁顛屁顛的去,李澈回來直奔書房,叫繁星,素雪備了沐浴的水,便再也沒問其他的了。
賈壹頃一顆懸著的心暫時放下,可王妃小祖宗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王爺的心思現在越來越難猜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賈壹頃趁著王爺沐浴快步往初棠閣走去。
此時的初棠閣竟然沒有一點光,賈壹頃扣開門,院子靜悄悄的。
“出去玩!出去玩!”突然的聲音嚇了賈壹頃一大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葡萄架旁兩隻鸚鵡興致勃勃的說著話!聽那語氣還顯得十分神氣。
賈壹頃氣不打一處來,“還敢出去玩,告訴你們倆,哼!大禍臨頭!”
那兩隻鸚鵡完全沒有被嚇到,仍然扯著嗓子叫
“出去玩!出去玩!”
“兩個祖宗,小點聲,王爺聽到你們嚷嚷這一屋子人包括我都得完蛋!快拿去吃!”賈壹頃慌忙扯下幾顆葡萄堵上它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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