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年再無事,隻待新年來,瑤姬聽著秦桑榆和岑禮的婚事定在了後年秋,突然便笑了。
秦岩舍不得女兒,將婚事延後,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被逼著站了回隊,這老狐狸估計正暗自不爽呢,必然不會隨便順了岑禮的心。
而岑禮則隔三差五上門拜訪,各種奇珍異寶層出不窮,樣式很足。於是,新年之前的傳言便從岑裕放逐變成了了岑禮一擲千金為紅顏,直把秦岩氣的個倒仰,天天心大罵周帝亂點鴛鴦譜,卻因臣子的緣故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板著個了搞得好像誰欠他許多錢一樣。
再過半月便是新年了,瑤姬日日聽著這些事情上演,同時日日跟著無塵子研讀醫書,一個頭兩個大,天天被無塵子敲腦袋罵笨,時常將救人於危難的藥配成殺人於無形毒藥,無塵子也不知道自己起了什興致教這個笨丫頭,勤能補拙這個四字至理名言都要被瑤姬推翻。
在瑤姬第不知道多少次毒翻了一屋子的丫鬟仆從包括黎原和偶爾來的俞懷之後,大家見到她都跟見鬼一樣,俞懷直接從經常來變成了偶爾來變成了不來。
這半月未見岑羲一次,據說是因為杵逆被罰了半月禁足,杵逆也不過半月之刑,可見周帝疼這個兒子疼的緊,不過也因此躲過了瑤姬長達半月的荼毒,不知是幸或不幸。
半月之後,年終於來了,本該舉國歡慶之時,一個驚雷般的消息傳來。
南齊派了使者前來,借友好交流之名,送北周王爺歸京。
看來是彥王之事,要端到明麵上來說了。
北周早便蓄兵養將,明年以此為借口攻往南齊,誰知南齊在這個節骨眼上怕了,這確實是他那個父皇能幹出來的好事,驍湛人如其名,本就主戰不主和,北周的王爺擄便擄了,套出兵防圖,大不了打個幾仗,統一北方,千古留名。
可她那個父皇不是這種人,他貪生怕死,聽信讒言,要將親生女兒送去為她煉製不老丹,他並無逐鹿天下的野心,隻想守住如今的帝位,驕奢淫逸,逍遙快活。
總而言之,便是這幾日就進京了。
俞懷一得到新的消息就往瑤姬這送,瑤姬已經習以為常。
今日他又火急火燎的衝進來,道:“來使確定了,有一位是你妹妹朝陽公主,你們關係好不好?”
瑤姬萬分淡定的臉突然出現一絲裂痕,隨即又收斂了神色,道:“不好。”
俞懷沒錯過她一絲表情,接著道:“不好?那看來就是很差囉,我聽聞這位是南齊最得寵的芙貴妃之女,在南齊頗負盛名,就比那位名滿天下的華陽公主差了一丁點。”
瑤姬被他氣笑了:“不是什都知道,還來問什勁?”
俞懷心道不好,給人惹生氣了,他坐在瑤姬身側的把玩著淺口的杯子,道:“我的意思是,如此嬌花?讓她永遠留在北周何如?”
瑤姬正生著氣,繼續讀醫書,眼皮子都沒抬故意刺他:“什永遠留下來,嫁給你嗎?”
這回輪到俞懷氣樂了,無奈道:“你明知我是什意思,我不喜歡差一點的,我隻喜歡名滿天下的那個。”
瑤姬聽了此話轟然臉紅,低聲啐了他一口:“風大公子也不怕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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