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眉將沈夢心所見告訴了宋青枝，坐實了仁王的罪名，她也表達了沈夢心不想見青枝的意思。

    律子川將此事報回給嘉元帝，各方同時行動起來。

    這日酒樓事少，大家提前回牧場吃燒烤，院子中，董湛一邊烤串，一邊問穿羊肉簽的律子川：“江大人找著門路去那暗室了嗎？”

    律子川搖搖頭。

    青枝道：“仁王府連從中門出入都要條子，一般人哪進得去後院？更別說藏書閣重地。”

    “你和律子川不是進去過？”

    “我那是抱上了沈夢心這條金大腿，律子川那時也是周大將軍好不容易安排進去才做了書童的。”

    柳依依點點頭，“其實就算進去了，要是隻做仆人也沒用，那藏書閣平時肯定不讓人隨便進去的。”

    孫二娘奇道：“既然知道證據在那，幹嘛不帶著一群禁軍衝進去找出證據就成？時疫殺了那些人，就這一條罪名，夠那仁王受的！”

    青枝提醒道：“二娘，你忘了？仁王還有十萬人不知藏在何處呢！也不知朝中哪些人是他的心腹，貿然行動惹起衝突，又要有無辜的人受牽連，再說那時疫藥蒙汗藥，我們心雖知道是他，鬧上公堂，他要是一口咬定不是，也難判，頭皮手指什的，公堂上也說不清是不是他殺的。”

    董湛烤好了一把串，拿過來大家先吃著，一邊點頭道：“所以還是得那沈姨娘出麵，找找那十萬人下落，還有仁王的朝中黨羽。”

    青枝搖搖頭：“我估計難，這些事仁王怎會告訴她？”

    董湛舉起一隻手指來擺了擺，“這事我和律兄弟說起過，我們都覺得仁王可能會把這些證據放在那暗室。”

    柳依依嗤了一聲：“你自己瞎說就算了啊，別拉上律兄弟，誰會那傻什都留著？專等著官府來拿呢？”

    董湛有點受傷：“你們都不信？”

    青枝非常誠摯地道：“我真的很想相信你。”畢竟如果所有線索、證據都在一間屋子麵，那真是方便多了，不然天下之大，哪去找這危險的、隨時暴起的十萬人？

    董湛坐到她身邊，低聲道：“我看過市麵上所有刑偵美劇還有網文，打包票，仁王這種變態，都要收集‘榮譽’的！”

    “媽的這種人渣有個屁的榮譽！”宋青枝忍不住爆粗口。

    “對他來說，做過的壞事就是他的‘榮譽’啊！所以我推測，所有的罪證，包括私募的十萬官兵在哪，還有結黨的叛逆黨羽名單，肯定都在那暗室！我告訴你啊，這種冷血凶手，最喜歡收集……”

    律子川突然走過來，推開董湛坐在了青枝身邊。

    柳依依噗嗤笑了出來，孫二娘也道：“董湛，這是律兄弟未來的媳婦，你別坐得這近！”

    董湛低聲喃喃抱怨‘封建社會沒人性！’他是真對宋青枝沒興趣，不過難得兩人是老鄉，交流起來更容易罷了。

    青枝對律子川道：“我們隻是說說話罷了。”

    為什我需要解釋？

    “我知道，否則怎會讓他一直和我們一起？但我不喜歡他離你那樣近。”

    ……

    算了，入鄉隨俗。

    孫二娘坐到律子川方才坐的地方開始穿串，一邊道：“這樣說來，要針對仁王，必須得那沈姨娘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