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智，自信，仔細，做一件事之前，一定會衡量好所有的利弊，分析利弊，做出最有利自己的決定，但，也可能會為了達成目的，錙銖必較，不擇手段。

    這些，是顧餘笙沒辦法理解的。

    這些年，在季良辰槍下斃命的大多數人都是聰明絕頂的，能在警方和重重勢力的圍剿下，逃出生，然後繼續膽大妄為。

    他再清楚不過，越是聰明，越是理智的人，能夠做出的事情才最是可怕。

    “謝謝。”顧餘笙。

    季良辰知道她的是什，卻搖了搖頭，“其實……算了，早點睡吧。”

    他握著她的手，似乎有些忐忑。

    顧餘笙點點頭，跟著他一起進了臥室。

    經過那一夜，誰也不想再涇渭分明的睡覺，尤其是當台燈關上，男人的氣息將她籠罩的那一刻。

    顧餘笙以為他會做點什，誰知，他卻隻是吻了吻她之後，貼著她的唇：“不要做傻事。”

    顧餘笙點頭，“當然，我不會的。”

    沒有什，比活著更重要，何況，她必須活著，必須得親眼看看著陸霏霏被繩之以法。

    一夜好眠，顧餘笙早晨醒來的時候，聽到外麵的鳥兒在叫，她半眯著眼睛，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她才換的手機鈴聲。

    季良辰也已經醒了，顧餘笙夠過手機，坐在床上接電話。

    他的手指卷著她的長發，下巴貼在了她的肩上。

    呼吸噴在她的耳邊，有些癢癢的，顧餘笙掙紮了幾下，沒有被鬆開，反而被直接攔腰抱起，放在了他的腿上。

    顧餘笙動了動，一下子就感覺到晨起男人的反映，耳根一紅，不敢再亂動。

    電話來自一個顧餘笙意想不到的人，是她在a市辦第一個案子時經手的警官馬尚。

    因為這個名字，顧餘笙對這個人印象深刻，隻是，她不知道他打電話給自己有什事。

    “你好，馬警官。”

    “顧律師，你好，是這樣的，我現在是您家被砸的案子的警官，有些事情，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顧餘笙挑眉，季良辰趴在她的肩膀上，此時也聽到電話內容了。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顧餘笙：“那要不……我們見麵談？”

    “好。”

    兩人很快約了個地方，直接吃早餐。

    顧餘笙一邊換衣服，一邊問季良辰，“你去嗎？”

    “去。”

    顧餘笙一愣，她以為他不會去的。

    “再怎，那也是我們家啊。”

    季良辰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從衣櫃拿出另外一件裙子，“穿這件。”

    顧餘笙看著那件紅色的及膝裙，有點猶豫，這種鮮豔的顏色，她已經有很久都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