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來蘇繾,南姑奶奶幾次追問之下,南驍才承認蘇繾在她出院那天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查到下落。
聽完,南姑奶奶當場氣暈過去,嚇得眾人手忙腳亂,再次折騰去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確定沒事。
隔天一早回大院,南姑奶奶連大門都不讓南驍進,愣是讓他在門外的石板上跪著。
南驍沒有反駁,這一跪就跪到夕陽西下,身形依然挺拔,像暮色倔強生長的白楊,籠著濃濃的孤寂。
安至楠站在落地窗邊看著大門外,心疼得厲害,“姑奶奶,四哥已經跪了很長時間,您讓他起來吧。”
“讓他跪著。”南姑奶奶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不給他教訓,他早晚不把整個南家放在眼。”
“姑奶奶。”安至楠轉身來到床邊,忍不住打抱不平,“明明是蘇繾那個女人不願意留下來,是她看不上南家,是她犯的錯,您為什要幫著她?”
“你胡說什?”南姑奶奶板起臉,“我不準你這說繾繾,我跟她相處這長時間,她是個什性子,我心還沒有數嗎?肯定是四兒哪做的不好,她才會不辭而別的。”
“你跟蘇繾相處的時間,會跟四哥相處的時間長嗎?您……”
“你別替四兒說話了。”南姑奶奶打斷安至楠的話,“我剛從醫院回來,我很累,想要休息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安至楠急了,“姑奶奶,您真的忍心看著四哥在外麵跪到天黑嗎?”
“他還年輕,別說跪到天黑,就是跪到天亮都沒問題。”南姑奶奶拉著被子躺下去,“我這口氣沒咽下去,他就別想起來。”
“姑奶奶……”
“我睡了,你出去吧。”說完,南姑奶奶閉上眼睛,顯然是不願意再多說。
安至楠看著她好一會,為難半晌,隨即下了決定,“姑奶奶,您累,您先休息,我去陪四哥跪著,等您心舒服了,我們再起來。”
不等南姑奶奶開口,安至楠果斷起身離開房間,聽著房門關上,南姑奶奶重重地歎了口氣,這些孩子,真是沒一個讓人省心!
大門外,南驍垂眸看著石板縫隙的綠草,在晚風搖曳著,蓬勃生長。
這時,一雙女式拖鞋停在跟前,“四哥,我陪你一起跪。”
安至楠轉身跪到南驍身邊,腰板挺直,“姑奶奶還是心疼我們的,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讓我們進去。”
“別多事。”
南驍的聲音很疲憊,卻仍舊威懾力十足。
安至楠早就預料到會被潑冷水,當下隻有一瞬的不高興,很快便振作起來,“四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委屈,這件事根本就怪不到你頭上,是姑奶奶不講道理!”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受委屈?”
南驍不悅地反問,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直接下了逐客令,“南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嘴。你要回去的話,我可以安排人送你。”
“四哥,我怎是外人呢?我從小在南家長大,我……”
“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嗎?”
這一句,南驍刻意壓低了嗓音,冷得像是剛爬過後頸的寒風。
言下之意,她不想走,他會讓人強行送她回家。
安至楠怔了怔,鼻子發酸,“四哥,你不要這對我好不好?你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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