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辦公室的電視上,看見她和言秉鈞結婚的新聞時。我發自內心為她祝福,但是我也捺不住自己的心如刀絞。
我很久沒有哭過了,那天我卻把辦公室反鎖,一個人蹲在桌子底下哭了很久。
我想,我總算知道自己究竟失去了什。
她結婚後的一年,我在公司樓下的那家貓咖又碰見了她。
她雖然沒說,但我看見她小腹微凸,我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陳瑩瑩對我沒再有之前那大的敵意,見我進來主動讓到了一邊。從陳瑩瑩的態度,我能看出她嫁給言秉鈞後過的很幸福。
當我在她對麵坐下,她主動問我現在過的如何。
我幹巴巴的苦笑,回答還不錯。其實我的生活從質量上看確實不錯,我不算撒謊。但我卻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回答,因為我確實又無數次感到孤獨而深夜痛哭。
她的手在不經意之間,總是來回的摸自己的肚子。她身上的溫柔母性掩藏不住。看著她撫摸肚子時眼底泛起淺淺的笑意,我知道我得釋然了。
我和她的聊天像是兩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聊的很自然卻又夾雜著一絲齟齬。
她看著吧台來兼職打工的學生,問我當年是不是也這樣看著她一家店又一家店的做兼職。
我點點頭。
看到我如她預料之中的點頭肯定,她反而感到了疑惑。她又反問我當年既然放不下,為什又不去找她?
看著她的神情,我知道這是困擾她心中已久的問題,她終於問出了口。
同時,這也是我自己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
我靠在椅子上,摸著下巴沉思片刻。
我說,我就是放不下我父親死,我以為自己之所以能下定決心離開她,就是不愛她了。一直對她默默關注,我也一直以為那隻是自己為了逐漸愈合情傷,而采用的一種緩解劑。
聽到我的說法,她難以置信的歎了口氣笑笑,說這的確像是我曾經的作風。
她確實很了解我,但她可能並不知道。我和她分手後,我每年所送給她的禮物,都是托人給的。
她在陸叔叔手下的店做兼職打工,大多數時候我也是讓店長給我匯報。
但並不是我不想見她,而是我不敢見她。
我有幾次忍不住偷跑過來悄悄看過她,但我又掐著手強迫自己離開了。
因為我隻要看見她就會心軟,我很怕自己靠近她就會重新淪陷。
但是我心有個聲音很清晰的告訴我,不能。
後來在媽媽和陸叔叔重組家庭後,我開始慢慢放下心結。我更加頻繁的去偷看做兼職的她,我很想找個適當機會重逢。
本來這一切都是不急的,誰能料到半路上會殺出個言秉鈞。
她有句話說的對,我確實占有欲強烈,言秉鈞的出現勾起了我的好勝心。
但是我對於她的感情,錯綜複雜,絕對不會僅僅隻是占有欲那簡單。
我覺得我可能是個涼薄之人吧,就是我比他們情感細膩豐富,所以我內心承受的東西,說實話也比他們多。
所以他們在哪很誇張的說一些感受的時候,我隻覺得那些都算輕的。
打個比方,這一切就像是感冒,而我是個經常感冒的人,除了超級嚴重的重感冒,普通感冒我已經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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