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太平無事,天宮歲月靜好,可某人心總是亂糟糟的。
已經回宮十天了,豆莢島那邊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主子,該翻牌子了,”穿山甲恭敬地奉上托盤。
他早就覺出主子不對勁兒了,這些天總是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她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朕沒心,我隻想一個人待著,”知月扭坐到了軟榻上。
“各位爺可都盼著主子呢,您一直不召幸,難免讓爺們寒心……”
穿山甲斟酌著言語。
他臨來之前受了好幾位爺的托付,有些話實在是不得不講。
“寒心?那大統領想讓朕去睡誰的?”
知月目光犀利地看向對方。
“屬下失言了,請主子責罰,”穿山甲匆忙跪倒,俯首於地。
“別客氣,今晚就是你說了算,”知月蹲下子,單手抬起對方的臉。
“你不是想讓我去後宮嗎?你來翻。”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主子恕罪。”
穿山甲垂瞼盯著自己的鼻尖,呼吸都變得輕淺了。
“不敢?有什不敢的?你不是也同他們一樣,巴不得我現在就有喜。”
知月起,一腳踢翻了盛滿綠頭牌的托盤。
“都是屬下不好,主子息怒,氣懷了子就不好了。”
穿山甲趴在地上,一塊一塊地把散落各處的綠頭牌收拾到托盤。
“你還撿那些做什?你自己也可以呀,你心不就是這想的嗎?”
想撒邪火的某人,見對方就是不接招,一下子就爆發了。
仗著自己大聖的靈力,愣是把人壓在了下。
任憑穿山甲再怎知道分寸,這下還是有些繃不住了。
他努力地調節著呼吸,讓自己的心跳慢下來,緩緩開口:
“我知道你不開心,對我發火也沒關係,隻有最親近的人才能見識到你的小子。”
“屬下不會介意的,隻要主子心能好受些,我做什都可以。”
知月望著一動也不敢動的穿山甲,豆大的淚珠劈啪啦地掉了下來。
“你哭什?現在被欺負的明明是屬下。”
他想抬手抹去她臉上的珠淚,卻還是停在了半空。
“你……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這好的機會幹嘛不要?”
她抽泣著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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