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頓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下意識打量了瑞綺幾番，才輕輕歎息：

    “你們年輕人啊……”

    “夜林各方麵都很優秀，就是太走桃花，他在外麵的世界紅顏頗多，你會不會覺得不甘心，尷尬？”

    瑞綺聞言聳了一下香肩，說完全心如止水肯定是假的，愛情都是自私的，無論男女都渴望獨自占有，不過想開了就好了。

    尷尬……倒沒覺得有什尷尬的。

    她那張禦姐風格的美麗容貌，還露出一副我很滿意的表情。

    所謂的傳統，所謂的習俗，包括神界一直以來驕傲的信任和約定，都是由人類自己構建的一種文化，自己定下的不成文的規矩。

    從來沒有律法說一定要遵守，隱者沒說過，霧神也沒說過。

    她很滿意夜林在各方各麵的表現，包括給自己學術靈感，強者人脈，武力庇護，實體魔法，事後床單的更換速度，表現的都很不錯。

    至於別人的看法，說實話瑞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

    以前因為是理論派的緣故，瑞綺沒少被其他學者嘲諷，被嘲笑是花瓶，外表好看，內都是水，滿口虛幻空談，一問成果一個也拿不出來。

    夜林非常同意前半句關於瑞綺的評價……外表好看，內都是水。

    克爾頓和藹可親，不再談論這方麵的話題，轉而詢問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學生。

    不需要舉行正式的師徒之禮，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就足夠了。

    克爾頓笑道：“古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已經不是初出茅廬，懵懂天真的小孩子，你在某些領域的研究成果比我還要出色，以後我說不定還要請教你呢。”

    他在迷霧機械領域的確大幅度領先於瑞綺，擁有深厚的知識，不過他側重的是機械的創造。

    後者則在迷霧這一方麵有許多優秀的論文，關於致幻性的研究更是先人一步，許多學者和修煉者都因此受益匪淺。

    克爾頓認為老師和學生的身份就是一種比較健康的教育未來，削減老師的權利，也減少學生的負擔，保持著基本的師生尊敬，又不會形成齒輪工坊那種“是師是父，是徒是子”的古板僵硬的關係。

    克爾頓取消了頗為嚴肅的拜師環節，也無需向他正式跪拜，隻喝了一杯瑞綺泡的茶，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就定下了。

    “不是弟子，也就沒法繼承隱者的遺產。”瑞綺學著海澤爾的口吻在心調侃了一句。

    …………

    霧神清冷如霜，衣裙輕揚，環霧縹緲，她獨自站立，一直都是不言不語，一雙天藍色的眸子仿佛天空最濃重的一筆，睫毛濃密而彎翹，略帶疑惑的望著迷霧盆地。

    迷霧高原在剛才的超越之戰中被打成了一個深凹的盆地，還往外冒著絲絲縷縷的怪味熱煙，泥土，石頭，宮殿，都在可怕的能量衝擊中湮滅，自然環境大變樣了。

    沒有了熟悉的迷霧高原，無意識的霧神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了，“家”的概念，仍然陌生。

    “邀請霧神大人先住在天空庭院怎樣，那環境優美，霧神常去散步。”領航長提出建議，她已經是強大超越者，神界第四位隱者，依然保持著對霧神的尊敬。

    “然後我會召集土係魔法師，盡快的修複這。”

    迷霧高原作為承載霧之寢殿的地方，早就在神界人心中具有了不一樣的神聖意義，神界人把這視作聖山，視作朝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