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謂性, 率性之謂道, 修道之謂教。道也者, 不可須臾離也, 可離, 非道也。是故君子……”

    “呼嚕呼嚕——”

    輕鼾聲打斷了楚景的講解, 他挑了挑眉，看了過去。

    四歲的小皇子趴在桌上, 睡得口水橫流。旁邊的小太監急得都快哭了，一對上楚景的視線, 小太監腿一軟，直接跪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楚景沒生氣, 他走過去伸手戳了戳小皇子肉嘟嘟的臉蛋，不解道：“雖然說小孩子覺多，但是他也太能睡了吧。還是說我教書太無聊了。”

    小太監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如果楚大人教書都無聊的話，那晉朝其他先生教書又該多無趣。

    楚景戳了幾下, 感覺手感很不錯，於是繼續戳。

    他道：“既然如此, 小皇子怎睡得這樣沉。”

    小太監猶豫不已, 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小太監年紀也不大，看上去最多七八歲，一臉的稚嫩之色。楚景見他為難，心有不忍, 道：“沒事兒，你悄悄跟我說。我不說出去，更加不會告訴小皇子。”

    楚景這般和顏悅色，對他這個小太監也肯溫聲安撫，小太監又是受寵若驚又是感動，於是就把小皇子“賣”了。

    “殿下特別喜歡您畫的圖冊，每天晚上都要看。”

    楚景：………

    萬萬沒想到，這還是他的鍋。

    楚景把書合上，“你先起來吧。暫時教到這，等小皇子睡醒了再說。”

    “多謝大人。”

    楚景離開書房，自個兒找了張躺椅，在院子悠哉悠哉休息。

    雖然說教書是比較耗費心力，不過作為補償，官場上其他瑣事都被皇上交給了裴賢和阿兄他們等人處理。這一對比，楚景心又平衡了。

    楚景：(▽)

    他無意識的用腳尖點地，半眯著眼睛，神態放鬆，整個人愜意地不得了。

    “爹爹睡著了。”

    “走，我們過去。”

    楚景耳朵微動，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來了，他眼睛都沒睜開，悠悠道:  “今天的課業都完成了嗎？”

    兩個小家夥一驚，哥哥用眼神道:你不是說爹爹睡著了嗎？

    妹妹委屈：那什，那不是視角原因嘛。

    “爹爹~~~”小丫頭直接湊過去，抱著父親的胳膊晃啊晃，撒嬌道：“我們今天的課業都完成一半了，很累了，爹爹陪我們玩一會兒吧。”

    楚景抬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不可以喔，必須把課業完成了，爹爹才陪你們玩。”

    哥哥妹妹：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