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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修看著趙優,輕聲問:“你知道廖雄為什會死嗎?”
“為什?”趙優臉上滿是淚漬,呆呆地望著晏修,一副什也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廖雄想給你買一枚戒指。”
“戒指?”
晏修張了張嘴,說出一個品牌:“u&G的此生唯一係列的那款戒指,價值十五萬。”
整整十五萬,不是一個普通的數字,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買得起的戒指。
可偏偏這枚戒指,是趙優的心頭好,也是她唯一鍾愛的戒指。每每喜歡時,便在時尚雜誌和手機上看一眼圖片,飽飽眼福。
“啊……原來是那枚戒指啊……”趙優好似反應慢了半拍,才想起這些久遠的事情,她緩緩地笑了,笑得眼淚又流了出來,“我從來沒有說要買這枚戒指啊。”
那那昂貴,猶如天上遙不可及的星辰。像他們這種普通人,寧願去摘天天的星星,也買不起這種東西。
“怎……這傻……”
“我明明……明明還想還他一個女兒的啊,怎就……再也沒有了機會了呢……”趙優表情悲哀地望著牆壁,可仿佛又不是望著那,隻是透過那道牆,去遙望在遠方的人。
……
“案子結束了。”審訊完趙優,周炎總算是鬆一口氣。
“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魏梓文伸了一個懶腰。
晏修靠在椅子上,淡淡地說:“趙優說她脫了廖靜的衣服。”
周炎皺了皺眉頭:“怎?還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晏修點點頭:“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他在心頭琢磨著,突然想起了什,“當天早上,程默也去廢棄工廠了吧?”
“你的意思是……”周炎瞪大了眼睛。
晏修眯起雙眸,點頭。
……
時間指向八點,夜幕降臨。
程默蹲在警察局門口。
她本來打算去趙家找趙優,沒想到看到了警察把趙優帶走的那一幕。於是,她跟了過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一直到現在,趙優都沒有出來。她等得越來越心焦,不安。或許她早已有了預感,從趙優進去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也許完了……
警察也許什都知道了……
那天晚上她和徐花一行人從廢棄工廠回來後,程默發現自己感冒了,她吃了一粒藥躺在床上睡覺,睡得迷迷糊糊時陡然從夢驚醒,身上全是細密的汗水。
她坐起來,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心。
她靠在床上,思緒紛擾,不知怎就想起了廖靜……
想起了趙原……
那些紛擾的思緒在心頭縈繞,過往和現實交叉,她捂著頭,突地有了和趙優一樣的想法。
這個念頭一出,她立刻爬起來穿上衣服,去了廢棄工廠。
一眼,就一眼她看到了那個木箱,立在房簷下,雪花飄不進來,落在不到一個手掌的地方,覆了厚厚的一層雪。
她惶惶然地怔愣在了原地。
這不是徐花他們搬的,昨晚他們幾個一起回去,徐花隻是想警告廖靜,根本沒想要置她於死地。
是誰將廖靜搬到了這?是誰和她有一樣的想法?
是那個人嗎?
心頭陡然失神, 程默快步跑過去,從口袋掏出配置的鑰匙開鎖,廖靜靠在木箱邊上,雙眸緊閉,臉色駭然。
她顫抖著手,輕輕地戳了戳廖靜的肩膀,小聲道:“廖靜?廖靜?”
無人應她。
雪花早已停了,周遭隻剩寒風呼嘯。
程默緩緩地將手放在廖靜的鼻息間,小心翼翼地試探,沒有呼吸,沒有動靜,不是睡著了。
她被這個想法嚇到了,身體一軟,踉蹌幾下坐在地上,明明心有那一點點念頭——如果廖靜離開這個世界就好了,那樣警方肯定會懷疑到徐花的頭上,那徐花曾經做的那些事兒就會被公之於眾……
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了,她又覺得害怕、恐懼、茫然無措。
程默呆呆地,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愣愣地望著廖靜那張如白紙一樣慘白的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邊隱隱有光亮。
天亮了。
程默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指甲勒得手心生疼,可她渾然不覺,身體仿佛沒有靈魂似的走過去。
這個時候,她反而越發冷靜了,心平靜得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警方知道有其他人出現到這,一定要讓警方知道——廖靜的死和徐花有關。
她又落了鎖,她氣力沒有趙優那大,隻能吃力地將木箱以車輪滾的方式推回到了原地,她休息了幾分鍾,又將廖靜的衣服脫了。
這才像徐花該做的事兒——隻是想警告警告一下她,沒想到下了雪,她竟然被凍死了。
這一切都與她們無關,她們什都不知道。
程默在心告訴自己。
……
廖靜的案子移送到法院審理,到最後趙優都沒說出是誰脫了衣服。
那天天氣很好,難得有了太陽。
程默回老家了,老家的天氣也是今兒才放晴。
程默躺在院子的躺椅上,懷抱著筆記本,冬日的暖陽照在臉上,她緩緩地閉上眼,夢全是趙原嘰嘰喳喳的聲音。
“程默,全世界,我最喜歡你。”
“程默,等成年了,我們就去台灣,去加拿大,去法國,去……”去能夠包容她們倆的地方,沒有異樣眼神目光,沒有輕視和瞧不起,隻屬於兩個人的地方。
“好。”
程默張了張嘴,回答聲輕不可聞,可風將這句飄得很遠很遠,卻永遠沒有辦法飄到那個人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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