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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愛我，隻是想占有我而已。”

    怎可能？

    “我們幾萬年的交情，最終卻要淪落到這種地步。”清言凝神看著他，眸沒有半分感情，“忻陵，你的愛早已變了質。”

    他的愛，早已變了質。

    “你胡說！”於子忻一氣之下拿起妝台上的鳳冠，狠狠地丟在地上，珠串散落一地，而鳳冠上的那隻鳳凰也倒在了一邊。

    他越是激動，就說明越說到了他的心上，清言看向摔在一旁的鳳冠，心中平靜如水。

    於子忻湊過來想要吻她，她卻一直躲，直至躲不過去時，清言立馬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你瘋了。”清言對上他泛紅的眼，卻是歎了聲氣，“你先冷靜一下吧。”

    她緩緩鬆開，卻聽他怒衝衝地道，“你如今是我的妻，我為何不能吻你？”

    “……”

    “你對我的一切皆是強迫，如今卻在我麵前說為何？”清言脫去厚重的婚服，走到桌邊，拿著桌上的合歡酒倒了兩杯皆一飲而盡。

    見清言還想再去倒，於子忻趕快走上前去將她的酒杯拿走，“你瘋了？”

    兩杯下肚，嘴巴火辣辣的，而意識卻是格外清醒，“我們都瘋了。”

    看著清言如此，於子忻心中有些苦澀，她為何要喝酒？不就是因為嫁給了自己心中不情願……

    於子忻漸漸恢複意識，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些，“你別喝了。”

    她喝，便更是證明她不愛自己，也不願嫁給自己……所以才會借酒澆愁。

    而清言卻說道，“我喝酒不是讓你如願以償？到時候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說這話時清言還帶著笑，“程鬱青不也是趁你喝醉把你給睡了？她整個人都是你的，你也會娶她，我待會也是你的，我不也能心甘情願了？”

    於子忻愣了愣。

    清言邊說邊端量著他，見他神色複雜，清言卻是不自覺地緊張，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

    她在賭，賭他還剩最後一點良知。這所謂的情景再現，他是繼續釀成大錯，還是會放過自己……

    而於子忻完全傻了，腦中一直回蕩著清言剛跟自己說的話……

    “程鬱青不也把你給睡了？”“你的愛早已變了質。”還有“我不會把你當寄托，當歸宿，而是厭棄你，覺得你是個累贅。”

    這該死的程鬱青！

    於子忻無力地放開清言的手，看著清言一杯又一杯酒灌肚，眼前的情景卻有些恍惚。

    他忽然想起那片罌粟花地，他同她聊起情愛一事，她道，“我不懂，不過情愛不就是兩個人你情我願地在一起當夫妻嘛。”

    情愛，不就是兩個人你情我願地在一起當夫妻……

    “好了。”清言的話打破了他的回憶，視線又逐漸清晰，此時的聶清言已經將酒壺的酒一飲而盡，神色也有些迷離。

    她眯眯眼，勾唇一笑，“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了。你如今想做什都隨你了。”

    隻不過，清醒過來後會更加恨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