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亦名“故宮”,可不是隻有燕京才有的皇宮群。
位於南方的京師——金陵,也有一座屬於自己的紫禁城“故宮”。
不隻如此,金陵的“故宮”,比起燕京的“故宮”,曆史還要更悠久一些。
然而,經曆過幾次改朝換代的變更,以及殘酷的戰火摧毀,金陵的故宮,早已麵目全非、不複存在。
一座無比輝煌的皇宮群,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之中。
如今,留給世人的,隻有一座故宮遺址公園,以及一座博物館。
到達金陵市區後,嬴鵬飛直奔這座故宮遺址公園而來。
遺址公園不需要買門票,但現在不是旅遊旺季,因此來遺址公園參觀的遊客,並不是太多。
然而,嬴鵬飛卻站在遺址公園門口許久,卻遲遲邁不動腳。
“風塵一夕忽南侵,天命潛移四海心。
鳳返丹山紅日遠,龍歸滄海碧雲深。
紫微有象星還拱,玉漏無聲水自沉。
遙想禁城今夜月,六宮猶望翠華臨。”
站在故宮遺址公園門前,嬴鵬飛心思轉動,不由自主地吟誦出這首詩來。
數百年的時過境遷,回想起當初那雄壯的宮牆,如今隻剩下些許被保護起來的殘垣廢墟。
曾經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留給後世的,隻有幾首並不熱門的詩句,以及受人非議的談資。
當年寫出這首詩的心境,現在再回想起來,仿佛滄海桑田,又如近在昨夜。
“你說的那些,是什意思?”體內的寄生魂布夫,聽到嬴鵬飛念的那首詩,如墜雲霧。
“這是我們中國的文化,你不懂。”嬴鵬飛淡淡回答道,並不打算作太多的解釋。
說完,嬴鵬飛終於抬起如鐵鑄般駐立許久的雙腿,走進了遺址公園麵。
“嬴鵬飛,這就是你上一世當皇帝時所住的皇宮?看起來不怎樣。”布夫的靈魂調侃道。
“你懂個屁。”
“你來這想要幹什?隻是懷緬一下嗎?”
“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就買下這塊地,重新蓋一座皇宮。”
“我哪有那多錢?”嬴鵬飛苦笑道。
“按你現在這份工作的薪水,當然賺不了什。但如果你願意自己去開家公司,我懂得一些買賣的渠道,隻要10年,不,最多5年,就能讓你賺到足夠的錢。”布夫自信滿滿地道。
“行了,我隻想安靜一下,你閉嘴吧!”嬴鵬飛冷喝一聲。
對於布夫所說的“買賣”,嬴鵬飛自然知道是什東西,那必定是沒有底線的罪惡勾當。
這些天來,隻要一有時間,布夫都想辦法明示暗示,提議讓嬴鵬飛從804局辭職,跟他一起去創業,做那些所謂的“買賣”,但嬴鵬飛並沒有答應;因為嬴鵬飛知道,現在他還能與布夫互相拿捏,可他一旦聽了布夫的話,就換成他被布夫完全拿捏了。
聽出了嬴鵬飛話語中的不耐煩,布夫也很識趣地閉上了嘴,並沒有再說話。
得到了片刻安寧的嬴鵬飛,雙手負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此時在他眼中,鋪設平整的石頭路、精心修輯的植被綠化、被護欄保護起來的斷壁殘垣、各種指示遊客的指示牌、來回行走四處拍照的遊客,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金碧輝煌、氣派恢弘的宮殿建築。
此時的嬴鵬飛,正身著龍袍、頭戴冕冠,在無數宮女、宦官、禁官、文武百官的山呼萬歲之下,一步步地朝著奉天殿走去。
當年,金陵還被稱做“應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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