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嬴鵬飛的本意,真的隻是想要懷緬一下前塵往事。
畢竟如果他不覺醒前世記憶就算了,一旦覺醒,那就無法擺脫與前世之因果。
若無法了結前世的一些執念或者說是願望,今生他也難以再寸進半步。
隻是嬴鵬飛根本沒有想到,他無意間走到這,所坐的這塊石頭,竟然是“龍脈”的心髒。
也許,那並不是什無意之間,而是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才一步一步來到此處。
坐在石頭上的嬴鵬飛,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算是園丁將水澆到他身上,也沒有絲毫動彈。
前世,今生。
兩段不同的人生經曆,在他腦海不停地切換著,各種零散的記憶碎片,反複地衝擊著他的精神世界。
此時此刻,不要說身為外來戶的布夫了,恐怕連嬴鵬飛自己,也隻不過是一個看客吧。
在這種兩世為人的衝擊之下,不知不覺之間,嬴鵬飛的精神力正在節節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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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獨有偶。
郊外的山區,寧靜的千年古,一間老舊但收拾得很整潔的僧舍之中。
同樣盤坐於“龍脈”之上,趙飛已進入深度瞑想狀態,前世今生的畫麵,不斷地浮現。
原本那負責接待他的小沙彌說,等到住持做完功課,便會前來與趙飛一敘。
可是趙飛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那位住持的到來,也不知道住持什時候才會做完功課。
百無聊賴之下,趙飛便在僧舍一個老舊蒲團上坐了下來。
順便一提,那個蒲團極為老舊,表麵上的那一層已經被磨掉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也不知道它有多少年曆史?有多少人曾經在上麵坐過。
當趙飛一屁股坐上去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一種契機的牽製,然後,便不由自主地進入到深度瞑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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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嬴鵬飛,表麵上看是坐在一塊石頭上,實際上以他的視角,他是坐在皇宮寶座之上,接受著文武群臣的朝拜。
沒錯,此時的嬴鵬飛,已經不再是嬴鵬飛,而是在曆史上如流星般眨眼即逝的一位皇帝。
“咱的好孫兒,皇爺爺打下的江山,便交托於你……”
“陛下,臣以為,各地藩王勢大,危及皇權,必須削藩。”
“回陛下,齊王、代王、岷王已被廢為庶人,湘王放火自栽。”
“臣以為,燕王過於勢大,不宜操之過急,應先去其爪牙,再徐徐圖之。”
“據錦衣衛所探,燕王在其府內養雞鴨豬羊,每日與豬羊同眠,狀若癲狂。”
“回稟陛下,燕王精兵已調出塞外戍守,燕王已瘋,諸子皆無作為。”
“陛下,密探來報,燕王裝病,心懷不軌,請立即處死燕王!”
“陛下!燕王以‘清君側,靖國難’為旗號,在北平起兵造反!”
“以臣所見,長興侯親率大軍討賊,必能大破燕賊,凱旋而歸。”
“報——長興侯兵敗,率不到10萬殘部逃出重圍!”
“陛下!臣覺得,長興侯已敗,不能再用,李將軍乃將門之後,可堪此重任。”
“不好了!燕軍逆賊已連破數城,兵鋒直指京司,不日即將渡江!”
“陛下!李將軍臨陣投敵,開門迎賊,燕軍已殺入城中,朝庭無可用之兵。”
“燕王已入京城,文武百官紛紛跪迎道旁,皇宮重地危矣!”
“當年先帝曾出家為僧,留下僧衣。為今之計,陛下隻能化妝為僧人,趁亂出城,再圖複辟!”
……
數百年前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重現在嬴鵬飛麵前。
嬴鵬飛的前世,是一位皇帝,當年即位的時候,也如現在嬴鵬飛這般年少有為。
雖然這位皇帝僅在位四年,就被他的四皇叔燕王起兵造反推翻,身後留下的多為昏君罵名;但是,身為旁觀者的嬴鵬飛,卻不這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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