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的夜很長。
潘梨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天空,今晚的蟲蠻沒有月亮。
“先生。”
音在潘梨麵前躬了下身,乖巧極了,“我剛剛給齊檢查了下,他的精神很好,身體也沒有問題。”
“是。”潘梨淡淡一笑。
不久前水蠻的大巫發了瘋一樣向看守他的蟲蠻護衛要清水和食物,大口吃喝,拚命吞咽,好似餓鬼附身,差點嚇壞了在場的眾人。
潘梨轉身開口問道,“你怎樣?”
“沒事。”
少女的眼眸如同初放的星辰,璀璨無比,“倒是姐姐還在生氣。”
“好好休息不好?”
潘梨有些無語,他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擺擺手,“把蝶叫過來吧,還有患,我說點事……反正今晚她們估計也睡不著了。”
旁邊的芽捂嘴而笑,彎彎的眉毛如同月牙兒,蠻族少女一整晚就陪坐在先生旁邊,根本就沒有洗涑休息的打算。
而潘梨,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幹脆就沒有回屋。
他計劃明天就走,離開之前還要做些準備。
好一會兒,蝶和患才一前一後步入了客廳,表情凝重,似乎在忍住了什莫名其妙的的東西才沒有開口一樣。
潘梨把她們招呼到了自己麵前,沉默了一會兒後,悠悠開口,“我要走了。”
“你要回去幾天?”患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也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紅衣的將軍大女今晚眼睛一晚上就沒有合眼過,在見識過水蠻首領完整無比的屍體後,這種激動地感覺就愈發地清晰了。
自己和蝶兩人和手都沒有打敗的力量者,被先生秒殺是什體驗?
不,患覺得,自己和蝶對上梟的時候,結果根本算不上“打敗”,她們兩個女人根本連梟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水蠻的首領帶上那個頭盔後,可以翱翔天際,實力根本就不是她們兩個能夠觸碰的。
能飛翔,能遠距離召喚風雨雷電,身形迅捷,還懂得借助夜色來掩飾自己的動作,這種有勇有謀的強者,居然被眼前胖乎乎的男人一個眨眼就秒殺了,你敢信?
先生,太恐怖了。
恐怖的胖先生這會兒正眯著眼睛思考著什。
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朝眾人點了點,“七天,或者更久……最晚不過十天。”
“一個旬日?”
患摸著自己的下巴,很快就回應了起來,“我還要從雲州調兵,去汀州也要些時日,時間差不多……對了,先生,梟的皮盔給你,這似乎是一件奇物。”
患招招手,很快就有一位軍士把一盞破舊的皮盔放到了眾人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一定破舊的手工頭盔,一看就是某種動物的毛皮簡單縫製的,材質和手工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最讓人移不開眼睛的,是頭頂前側的兩枚圓睜的黑色眼眸,深沉而深邃。
“這是?”
奇物,某個他沒有聽說過的名詞,擁有力量法則的奇怪物品嗎?
或者是打怪掉的寶物?
患的回答回答了潘梨的疑問,將軍大女告訴他,這種一種激活後可以飛行的寶物。
潘梨苦笑,他可不想帶著一頂造型奇怪的破帽子在城市飛翔,太招搖且危險。
比起能飛,他更注重力量本身——比如能學會某種“技能”什的。
這個世界,土著們到底是怎學會各種奇怪的秘技的?
某種秘籍,虎的“力量法”之類?
或者幹脆從一塊骨頭吸收?
駕馭力量,應該有某種模式吧?
十萬個為什在心底,潘梨卻不知道怎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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