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出門剛走幾步,聽到阿貴悲戚喊聲阿麗,隨後一聲哀嚎,沒了聲息。
肖宇停下腳步,抬頭看看天空,陽光炙熱,紅豔如血。
一個新的門主又要誕生了,這就是江湖,隻有踩著血和絕情,才能登頂。
當初金明麗如此,現在阿麗也如此。
但願這是最後一個。
黃昏時分,雲城地下拳場。
小白臉和二驢躲在暗室,焦急等著阿貴的消息。
按照雙方約定,阿貴會當天帶著林宛雲的孩子返回,可現在還沒有動靜。
小白臉始終持槍在手,警惕得盯著暗室門。
除了阿貴,誰若敢進來,他必開槍。
二驢在一旁嚼著熟食,道,“白臉,你是不太緊張了,至於嗎?這暗室,除了獨狼和阿貴,沒有第三人知道。
咱兩躲在這,肯定不會事。
再說,現在還不到時間,來,你也吃點。”
二驢把一隻豬蹄遞向小白臉。
小白臉一把推開,“你他媽就知道吃,別人雖然不知道這暗室的位置,可如果阿貴在秦州出了事,落到肖宇他們手,反了水,說出暗室位置,咱兩也得死。
小心無大礙。”
阿貴會出事?二驢不屑哼聲,“你別逗了,肖宇現在還在邊境老林轉悠呢,等他轉悠回來,咱們早的手了。
我看你就是杞人憂天,自己給自己放怕。
你不吃我吃。”
二驢正要啃手的豬蹄。
小白臉喝聲別吃了。
二驢問又怎了?
小白臉眼珠轉轉,“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下午我給阿貴打了兩次電話,都是他手下接的,每次都說阿貴有事,不方便接電話,事情很順利,讓我們耐心等著就行。”
“也許那小子真有事,要不就是故意給咱們擺老大的譜。”二驢道。
小白臉搖搖頭,不這簡單。
手中槍一晃,“二驢,我們不能再等了,得趕緊撤,再不走,咱兩可能真成了甕中鱉。”
“撤,去哪?”二驢問。
“先離開這,然後從地下渠道去邊境,到了國外再從長計議。”小白臉回應。
“可這走了,阿貴如果一會兒得手回來,咱們豈不白忙乎了。你不是還想把金明麗騙到收手嗎?”二驢還有些不甘心。
小白臉瞪眼他,現在還管什金明麗,保命要緊,
見二驢還在猶豫,小白臉臉一沉,“你不走我走。”
小白臉動了真,二驢也不再堅持,現在小白臉就是他的主心骨。
兩人匆匆收拾一番,打開暗道,小白臉晃晃手中槍,“二驢,你在前邊,我掩護你,萬一有人進了暗室偷襲咱兩,我槍法好,能保證不會出事。”
二驢沒有多想,還向小白臉道聲感謝,覺得小白臉夠意思。
小白臉一笑,走吧。
兩人進了暗道,向外摸去。
很快到了暗道門口,小白臉道聲停,讓二驢聽聽外邊有沒有動靜?
二驢耳朵貼著暗門聽聽,笑應沒事。
小白臉也笑笑。
打開暗門,小白臉又讓二驢先出暗門。
二驢小心翼翼摸出暗門,朝四周掃眼,樹林殘陽映綠,蟲鳴鳥叫,景色怡人。
二驢大大伸個懶腰,貪婪吸口新鮮空氣,在暗室快把自己憋悶死了,現在總算出來了,舒服。
“白臉,屁事沒有,出來吧。”
小白臉探出半個腦袋,先看看,確定沒事,才從暗門出來,一拍二驢,走。
兩人立刻沿著林間小道向大路奔去。
小白臉故意走在後邊,與二驢保持一段距離,眼睛不停滴溜溜亂轉,觀察周邊的情況。
手的槍一直緊握在手,一有異常立刻擊發。
二驢對小白臉的心眼渾然不覺,邊走邊嘀咕,這走了真是有點可惜,即將到手的鴨子就這飛了。
小白臉不理會他,隻惦記心的盤算。
眼見大路越來越近,小白臉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難道是自己真想多了?丟掉的真是到手的鴨子?用不用再回去,等到明天,如果阿貴還沒回來,再逃離?
畢竟這一走,自己原定的想法就都會喪失。
小白臉心生猶豫,腳步不由放慢,與二驢拉開的距離更遠,忍不住回頭看眼,回不回去?
回頭正思量,突然聽到哎呦一聲。
小白臉頓驚,忙端槍尋聲看,走在前邊的二驢居然消失了,幾米外出現了一個大坑。
坑傳出二驢甕聲甕氣的求救聲,“白臉,我掉坑了,快來救我。”
不好,真栽了,小白臉下意識剛要滾向旁邊樹叢。
一隻大網從天而降,結結實實罩在小白臉身上。
小白臉忙連開幾槍,子彈除了驚起幾隻飛鳥,沒有任何效果。
大網同時收緊,小白臉被困在其中,越掙紮越緊,手中槍也在掙紮中掉落。
很快小白臉就如網中魚鱉被吊在樹上。
阿麗帶著十幾個馬仔從暗處閃出,冷冷看著網中的小白臉。
小白臉喘息道,“你是誰?”
“阿麗。”
“阿貴的女朋友?”小白臉問。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阿貴是伏武門的叛逆,我已經親手除掉他。”阿麗冷冷回應。
小白臉的臉頓時更白了,“夠狠。我能見你們門主嗎,我有重要的話和她說。”
馬仔們閃開,戴著門主麵具的金明麗走出來。
“你就是金門主?”小白臉頓喜。
金明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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