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窩座進入了一片銀白色的世界,毫無目的的走著。
“治!”
一位穿著土黃色破舊上衣的老者出現在綺窩座的麵前,臉龐幹瘦,神情嚴肅。
“正直的活下去!你還有重來的機會!我還沒有想活到需要你盜取他人錢財為我續命的地步!”
綺窩座對麵前的老者有一種相當熟悉的感覺,可是他早已經失去了曾經的記憶,怎也想不起他是誰了。
“治?”
綺窩座疑惑道,隨即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哪來的怪老頭啊!我綺窩座向來坦坦蕩蕩,就是變成惡鬼也有自己的信條,怎就不正直了?
“治。”
綺窩座的麵前又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練功服的男人,伸出寬厚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已經繼承了我的衣缽。要記住,素流拳道的要義不是殺戮,而是用來守護。我的女兒戀雪,就交給你來照顧了。”
素流拳道?
綺窩座看著麵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男人,微微一愣。
用來守護?
開什玩笑,所謂拳道完全就是一種工具而已,就和刀劍和長槍一樣,是一種用來戰勝別人的工具,哪還有那多的意義?
我想要用來殺人還是用來保護完全憑我心情,這個罪惡的世界,放眼過去全部是該殺之人,哪有什人值得我保護?
怎會有人,值得我修煉一生,隻為守護她一人呢?
這個怪大叔在說什胡話!
綺窩座又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就在此時,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羸弱纖細,如雪花一般晶瑩脆弱的女人。
她嘴角含笑,目如秋水一般的看著自己。
綺窩座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熟悉,過往的無數仿佛煙火一般在他的腦中炸開,然後又瞬間消散。
他默默的走道這個女子的麵前,靜靜的觀察著她。
她的五官精致,如同人偶一般。臉龐雪白,帶著病色,身體包裹在一件厚厚的皮裘之下。
她仿佛一片雪花,美麗,隨時可能融化。
綺窩座靜靜看著她,嘴巴張了張,但是不知道要說什。
“夫君,陪我去看煙花嗎?”
那女子開口道。
煙花?
這鬼地方,哪有什煙花可以看?
“好像再和夫君看一次煙花,哪怕一次也好。”
那女子低著頭,輕身說道。
“這地方什都沒有,肯定是找不到煙花了……”綺窩座如同少年一般羞澀的繞了饒頭,開口道:“不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你表演一下。”
綺窩座說著,自顧自的走到一個無人的空地上,擺出了武鬥的姿勢,腳下出現了十二角的雪花圖案。
“術式展開!”
“破壞殺·腳式·流閃群光”
“破壞殺·腳式·飛遊星千輪”
“破壞殺·碎式·萬葉閃柳”
……
無人的空地之上,綺窩座對著天空一遍遍的釋放著自己的鬥技,鬥氣爆發出的光芒,就如同煙花一般。
這是第一次,綺窩座施展鬥技不是為了殺人,隻是為了一個女孩的心願。
那女子仰頭看著天空中綻放而又熄滅的鬥氣火光,眼睛閃動著幸福的光芒,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而那個笑容,曾是綺窩座發誓一生守護之物,可惜因為一次惡意的事故如同煙火般寂滅。如今再次出現,綺窩座的大腦之中突然響起了一聲聲煙火炸開一般的轟鳴。
他的目光看在女子頭上的頭飾,那是三朵十二角形的雪花頭飾,那是她生日那天,他陪她看煙花時送給她的禮物。
和他腳下的雪花圖案一模一樣。
戀雪。
他終於記起她的名字了。
過往的所有回憶,也統統記起來了。
他叫治。
“好美呀,和上次一模一樣。”
戀雪看著天空不斷升起又熄滅的鬥氣火焰,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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