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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瑞澤在山峰下的草甸,跟大家分道揚鑣。
大家去格爾木衛,完成未竟之事,沈瑞澤一個人去沙州衛(後世敦煌市)。
那件金絲軟甲,已經還給沈瑞澤,他放回包裹。
魏敬亭戴著定靜寂滅頭盔的影像,最後定格在沈瑞澤的腦海。
他會去幹啥,多半是回地靈宮。大多數男人,一有錢,就會回到那個曾經令他痛不欲生的女人身邊。
他們的一生,就像杜青雲的好基友彪哥說的那樣,“吃女人的虧上女人的當,一輩子死在女人感情上……”
龐春政呢,多半會回到蘇州,要曾經給他穿過小鞋的昔日上司的好看。
他終究有一天會爬上去,身居高位,成就不可限量。
李不醫呢,始終不動聲色,長期的社會底層生活,令他水火不浸。他可能如閑雲野鶴,行蹤不定;也可能像魏敬亭那樣,成為和藹可親的居家男人。
劉縉雲,是跟沈瑞澤是相同類型的那種人,無論怎樣生活,都不夠折騰。折騰這一生,折騰女人,折騰所有認識的人。
李詩意這個花花大少,可能比淩朝漢聰睿,他生活的主題就是女人,而替皇帝做密探,隻是生活的調劑。
楊鐵錚的命運完全反轉了,從一個徹底的窮光蛋,變成有錢人。他的當務之急,當然是治好病,然後調理心情。總之,淒風苦雨,已經變成麗日晴天了。
他應該是心底,對沈瑞澤最為感恩戴德的人了。
李落允呢,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數,運氣好呢,過好一生,運氣不好呢,可能萬劫不複。
畢竟一切,都是由他開端的。
也許蕭永琰找麻煩,也會第一個找他吧。
他必須要離開官軍,並且隱姓埋名一陣子。
鍾秉祥,好基友吐圖爾遜和大櫓櫓艾美孜,三人,最好脫身,因為他們是臨邦亦力把的人嘛。
沈瑞澤孤身一人,一騎,從山腳行到冷湖居民點,翻過當金山山口,一路往北。
黨河灣口越來越近了。
左行是古陽關遺跡,右行是沙州衛。
雖然古陽關遺跡,啥也沒有,但信馬由韁的沈瑞澤,還是花了一天時間,去那兒瞻仰了一番。
沙州衛南湖居民點西側的古董灘上,人們時不時在這兒可以撿到古代陶瓷碎片,兵器殘件,生鏽的錢幣,幾乎已經腐朽了的生活用具,生產農具等等。
至於殘丘,房屋,窯洞等古跡,依稀可尋。
漢代為陽關都尉駐所,晉代設陽關縣。
到本朝,一片荒涼。
在南湖居民點居住一晚上,沈瑞澤順原路返回黨河河灣。
西千佛洞,位於黨河河岸的懸崖峭壁之上。
風沙侵蝕嚴重,又長年兵鋒爭戰,在後世大放異彩的藝術寶窟,此刻,卻被埋沒塵土。
從西千佛洞往東走,便看到沙州鳴沙山的山梁。
鳴沙山也是一種自然現象,以石英為主的細沙礫,因風吹震動,沙滑落或相互運動,眾多沙粒在氣流中旋轉,表麵空洞照成空竹效應發生嗡嗡響聲的現象。
鳴沙山又是特指華夏沙州衛的鳴沙山。
沿鳴沙山繼續往東,便看到一個了無生氣的貧民窟。在貧民窟四周,分散著一些佛寺及道觀。
在後世被譽為藝術奇觀的敦煌莫高窟,在塵土,寂寂無名。
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無心理會身邊的洞窟與壁畫。
莫高窟的壁畫,主要是飛天主題。是敦煌藝術的標誌,與佛與世俗男女之事有關。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沈瑞澤甚至沒有爬到石窟上,去瞧一瞧。
他從貧民窟折返向北,就到了著名的月牙泉山莊。
這兒鶯歌燕舞,是沙州衛最有人氣的地方了。
月牙泉南北長100米,東西寬約25米,泉水東淺西深,最深處5米,彎曲如新月,因而得名。
除了賞覽自然奇觀鳴沙,月牙之泉,香豔之事,必不可少。
據說,這兒的獨門生意,由朱溪照把持。
但隱蔽很深,台前老板打死都不承認的。
那樣靜謐的夜晚,聽著山梁上的鳴沙,注視著夜色的一灣泉水,如果能夠銷魂,就是入眠的最佳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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