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營帳中的兩人很明顯都不這想。
“皇叔,我一定要找到他!”
看清楚沐白眼中的堅持,他收回視線,輕聲道。“明天就讓你的人都回去吧,若是他想見你,就是隻有你一個人也會見到。”
“可是……”沐白還想要說些什,但是被程璟裕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我現在就讓他們回去。”說罷,沐白便抬步離開了營帳。
“也不知道五殿下現在怎樣了。”江目塵幽幽說道,夾雜著營帳外呼嘯而過的風聲。
程逸之要比他們早一步,但是剛剛詢問了沐白,並未見過程逸之的蹤跡,他微微轉過身來,眸子幽深晦暗。
“他不會放棄的。”
江目塵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茶杯來,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當年可是你拚了命將沐白從雲啟皇宮帶出來,送去雪鳶國,也是你費盡心機將沐白送上了國主的位置。”
“現在你便眼睜睜地看著他在這浪費時間?”
他坐在江目塵的對麵,伸手十分自然並且理所當然的,從江目塵手中將那杯還未入口的熱茶給拿了過來。
一杯熱茶下肚子,他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我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如何說服的了他?”
“也是。”江目塵點點頭,又拿出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沐白,白睦……若是沒有當年事,沐白才是真正的‘程子然’。
沐白剛剛走出營帳,便看見有名士兵急急忙忙跑了過來,還不等他說話,就見那士兵手上拿著一封書信遞給了他。
“陛下,這是手下人發現的。”
沐白低頭看去,在看見上麵的‘國主親啟’四個字的時候,神情一震,這筆跡對他來說無比熟悉,連忙接過書信,三下五除二便將信封給打開了。
隻見上麵寫滿了許鶴辭規規矩矩的字,在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沐白又喜又怒,怒的是許鶴辭讓他離開,並且說這輩子都不會見他,喜的是他可以確定許鶴辭就在這!
——
“大人,書信已經送過去了。”
許鶴辭輕輕點頭,隨後站起身來將窗戶打開,看向窗外的景色,眼神頗有些複雜,五之外便是沐白所在的地方,他們現在已經無處可躲了。
月亮懸掛在夜幕之上,灑下瑩瑩月光,反射在冰雪之上,是別處沒有的風景。
雖然送去了書信,但他還是有一些擔憂,眉頭微微蹙起。
“希望他能就此停手。”
輕歎一聲氣,他轉身便打算去休息,然而麵前突然出現一張人臉,青黑色的胎記,亮晶晶的眸子,正是寧茗。
“你怎了?怎悶悶不樂的?”寧茗湊過來詢問道。
他輕輕搖頭。“無妨,隻是有些累了。”
“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就先回去了。”說罷,寧茗便打算轉身離開。
“等一下。”他開口喚住了寧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你這晚來找我是有什事情嗎?”
寧茗凝眸看著他,眨了眨眸子。“也沒什,就是想問一下肉餅打算什時候給我?”
見少女的天真還有執著,他忍不住輕笑幾聲,結果引來了寧茗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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