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老大爺，您躺的實在太低了，我沒注意到。”陳誠道歉，但是腦海閃過一絲這老頭會不會翻身躺在地上大聲哎呦哎呦的叫喚的念頭。

    老頭嘬了口手中的煙，眯起眼睛看著陳誠。陳誠也盯著老頭手上的煙槍，心說原來這煙的味道就是從這傳出來的。不過可惜了，老頭不是靈體，所以他抽的煙袋也是真的煙袋，陳誠應該是抽不了的。

    誒有沒有鬼抽的煙？陳誠腦子突然閃出這樣的想法。他覺得一定是有的，這也是個很大的市場需求，死鬼難道就不抽煙了？

    老頭將嘴的煙霧徐徐吐出，他問道：“小子，你是怎進來的？”

    看來這老頭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這的人，陳誠便直言：“當然是來做客的，我主家正在和他們談話，我就是一陪襯，也沒我什事我自己出來轉轉。”

    老頭聽著陳誠的回答點頭，他又再三打量一頓陳誠，不過倒不是考究他的身份。因為如今的玄明府隻還留有一個入口，如果不是麵人想帶人進來，外人根本不可能進入。

    “坐吧，對這煙感興趣？”老頭拍拍自己身邊，陳誠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老頭旁邊。

    陳誠嘿嘿一笑：“剛才就是聞見煙味了才到的這邊來。”

    “嘶，有這大味道？”老頭把煙袋打開看看，又對陳誠道：“我看是你小子鼻子尖。”

    “也可能是。”陳誠這才仔細打量老頭一番，老頭一頭長發，有些亂糟糟，身穿一身粗布麻衣，腳下趿拉著一雙布鞋，給人一種十分隨便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倒也舒服，而且老頭說話就很自然，所以陳誠一屁股坐下就能跟老頭搭上話，不像黃家老太太，往亭子一坐拘謹兩個字就壓上來。

    二人閑聊一番，陳誠也交代了自己是跟著鬼差來的，他自己也是個鬼差。

    可說到自己也是鬼差的時候老頭直搖頭砸吧嘴，他盯著陳誠的眼睛，盯了一會說：“你不是鬼差。”

    老頭這話有點一針見血的味道，不過陳誠也沒急著反駁他，陳誠反問道：“對了老大爺，您是這玄明府四大仙家的哪一家？”

    “呦，小子倒是知道玄明府有四家人。”老頭哈哈一笑，又抽起煙來。抽了一口見陳誠一直盯著，便從口袋還拿出根自己卷的問陳誠：“來一根？這人類有個好東西叫卷煙器，你看卷的多好。”

    陳誠拿住倒是能拿出，隻不過他估計自己是抽不了，便對老頭擺手說：“還是算了，我是靈體我怎抽。”

    老頭一拍腦袋說自己忘了，便又從口袋拿出一個小盒，盒子打開後又是一盒卷煙，老頭從麵抽出一根來。“靈體那就抽這個。”

    接過卷煙的陳誠眼前一亮，驚喜道：“沒想到還真的有這種東西，這該叫什，鬼煙？靈煙？”

    “你小子怎這有意思，這不也叫煙。”老頭咯咯笑了，從指尖便打出一團火給陳誠點上。

    驚喜萬分的陳誠抽過一口後往下吸，可他卻發現這煙沒法往下吸。

    老頭看陳誠懵逼的模樣哈哈一笑，道：“你是靈體，你又沒長肺泡，你怎往頭吸？這玩意充其量就是我出竅的時候抽上根過過癮，要不是因為靈體不能抽煙，那我早就也讓我的肉身去躺著了。”

    算了，隻當是過過癮就好，畢竟這靈煙在嘴好歹是有味道的。不過陳誠又問：“老大爺，我看您這麵相，您是胡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