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資料上看，是的。”曹康，玄武盟二把手，馬永春最信任的之一。

    他能讓馬永春信任，是因為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

    馬永春盯著蘇蓉蓉的照片，砸吧著嘴道：“這妞兒、真就惹不起？”

    “我勸你不要有這想法。”

    “十萬？”

    曹康搖頭。

    馬永春繃著臉，冷笑道：“難道要一百萬？”

    “跟錢沒有關係，純粹是惹不起。”

    見馬永春要發怒，曹康苦笑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打聽到了什。這妞來天之藍不到七天，找她搭訕的超過八十人，要到聯係方法的一個也沒有。”

    “其中有四人企圖下藥、用強，結果被人玩了一出人間蒸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聽到這，馬永春皺了皺眉。Z市的治安一向很好，很少有人敢下藥用強，但是看剛才的照片，他忽然覺得有人把持不住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能理解的是，青天白日、竟然有人敢下死手。

    這種手段，起碼他自己就做不到。

    馬永春搓了搓照片，鋼牙一咬，摸出打火機一把火點了，憤憤道：“既然惹不起，那就不惹。”

    曹康笑了起來，又摸出一張照片遞過去。

    照片上是個年輕人，普通個子、普通身材、相貌也稀鬆平常，但眼睛卻異常有神。

    馬永春彈了彈照片，不悅道：“三號？”

    “對。”

    “很普通一個人，不像高手。”

    “一點也不像，但是他很詭異。”

    詭異？

    一行六人看向曹康，眼中都有化不開的興趣。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很少看到曹康有這種表情。

    那種有頭緒，又仿佛抓著一團麻的糾結模樣。

    曹康抿一口水，筆劃道：“葉青，22歲，來自祁連村。從小學到大學，任何科目的成績都剛夠及格線，就連高考，也隻多出錄取線三分。”

    “懶惰、沒天賦、成績不好，這不是很正常？”

    “不正常，”

    曹康敲著桌子糾結道：“、這崽子外語科每次考試隻多出3-8分，但他能無障礙閱讀外語書籍。這說、你能理解？”

    馬永春怔住，他當然能理解。如果真是這樣，說明對方在藏拙。

    一個人想藏拙，要是沒追求，要有所顧忌。

    葉青屬於哪一種？

    馬永春拿著照片翻來覆去的看，問：“他家境怎樣？”

    “不算好。13歲那年母親死於意外，父親工地出事、截了一條腿，算是貧困家庭。”

    馬永春低著頭，曹康說的沒有一句是廢話。這些話加在一起，他需要捋一捋。

    蘇蓉蓉……嗯，咱不想蘇蓉蓉。

    二號是混混，曹康沒說，顯然沒有存在價值。

    三號、重點還是三號。

    三號是學生，貧困家庭，但是有錢來天之藍參加報名……

    咦？

    馬永春看向掛在網吧的橫幅，眼睛變得明亮起來。

    是了，這種時候來天之藍，一定是因為缺錢。如果真是高手，那就用錢把他砸下來。

    正想得入神，有人提醒道：“老大、24波了。”

    “哦？我們是卡在哪一波來著？”

    “26波，三代雷影和二代水影那一波。”

    馬永春的臉冷了下來，這是個沉重的話題，玄武盟在26波栽了足足十次。

    在這一波，他們定下的所有戰略都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