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晴空萬,冬日的暖陽不吝嗇地照拂著這片土地。
“啊,爸爸你又喝酒!”毛利蘭一進事務所就緊緊皺起眉頭,“都說了讓你少喝一點,你怎就是不聽勸呢?”
大中午的,毛利小五郎已經醉了第二輪了。
他趴在辦公桌上,正對麵的電視還循環播放著衝野洋子的最新綜藝,喝光的易拉罐丟了一地,桌麵還有可疑的痕跡。
即便毛利偵探事務所越辦越大,越辦越好,可毛利大叔本人卻顯得越發不著調了。
毛利蘭拿起被父親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記錄本,恨鐵不成鋼道:“爸爸,你這個月怎接了這多找貓找狗找小三的委托,要是淺野先生知道了,他一定……”
聲音戛然而止。
就連毛利小五郎也一下子醒了酒。
“嗨,你說什呢!”毛利小五郎故意表現出不在乎的樣子,“我也不想接的,可誰叫他們給的太多了。”
毛利蘭有時候總覺得在毛利小五郎和她的這段父女關係中,她才是做爸爸的那一個。
算了,這樣也挺好。
爸爸照顧了她那久,也是時候該讓她照顧他了。
毛利蘭的母愛上湧,選擇性地無視了毛利小五郎不著調的一麵。
“對了,爸爸,明天就是舉辦畢業典禮的日子了,你會來的吧?”毛利蘭不確定地問。
“當然!”毛利小五郎囫圇應著。
雖然不太放心,不過毛利蘭心中也不認為父親會錯過女兒這重要的日子。
……
翌日·帝丹高中
禮堂內早已裝點一新,許多家長結伴而來,他們坐在學校專為家長準備的區域,欣慰自豪地聊著各自的孩子。
禮堂一角,作為誌願者過來協調家長入場的毛利蘭,正在人群中尋找著熟悉的身影。
然而直到入場截止,她都沒有看到毛利小五郎。
“小蘭。”熟悉的聲音在毛利蘭身後響起。
她回頭,看到了那個朝她走來的人。
“新一!”毛利蘭的臉頰微微泛紅。
工藤新一牽起了毛利蘭的手:“我剛才看到妃英理阿姨了,她跟我媽坐在一起,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
他的動作十分流暢自然,就像是本該如此,也像早已悄悄練習過無數遍。
毛利蘭下意識想縮手,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她和新一已經是正式的情侶關係了。情侶之間牽手……似乎很正常吧?
“話說,叔叔呢?”工藤新一不知道毛利蘭的糾結,問道。
毛利蘭輕輕搖頭:“他應該又喝得酩酊大醉吧。”
居然連自家女兒此生唯一一次的高中畢業典禮都缺席,真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老爸!
而此時,被女兒腹議的毛利小五郎忍不住打了個超級響亮的噴嚏!
“啊啾——”
嗯?有人念叨我嗎?
毛利小五郎短暫地清醒了片刻,不過很快就又醉倒了。
他完全不記得昨天小蘭跟自己說了什。
“叩叩叩。”
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大門被人敲響。
毛利小五郎沒有理會。
反正肯定又是拜托他找貓找狗找小三的委托,還不如不接。
然而屋外那人的耐心著實令人驚訝,在一次沒有叩開後,他又接連敲了好幾次。而且每次敲門的間隙都有好幾秒,這似乎彰顯了那人優秀的教養。
終於,毛利小五郎不耐煩了,他“謔”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氣憤地打開了事務所的大門:
“誰啊,一大早就在外麵不停敲門,你不知道提前預約嗎?”
“您好。”柔和的男聲在毛利小五郎前方響起,像是四月的春風,“我預約過的,今早八點拜訪毛利先生。我的名字是諸伏景光。”
我的名字是諸伏景光。
毛利小五郎恍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身上幹淨清爽的氣質,即便穿著古板的西裝也絲毫不受遮掩。他有一頭黑色柔順的短發,前額些許碎發服帖地搭在一側的額角。微微上挑的鳳眼中有對如寶石般清澈明亮的瞳眸,在他的注視下,毛利小五郎竟然感覺有些無處遁形。
“你是……”毛利小五郎恍惚地問。
“諸伏景光。”那人重複了一遍,“我們約好了八點,您還記得嗎?”
預約表就貼在事務所的牆壁上,毛利小五郎一看就知道了。
可他確實不記得自己什時候約了今早的會麵。
而且不知怎的,毛利小五郎總覺得這個叫諸伏景光的人有些熟悉。他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他,但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很真實。
這個令毛利小五郎困惑的男人,自然就是服用了小哀最新研發的解藥的淺野信繁了。
應該說因禍得福,他不但可以留在兄長身邊,享受過去缺失的童年,又可以恢複諸伏景光的身份,正大光明地站在太陽之下,以全新的身份重識過去的朋友。
現在的日子,美好得讓信繁恍惚。
太不真實了。
他故作不經意地問了句:“毛利先生,今天是什日子?”
“什什日子?今天是衝野洋子小姐新節目開播的第三天,是……好像是十二月二十三日。”
“嗯。”信繁微笑。
毛利小五郎忽然想了起來,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糟糕!今天是小蘭的畢業典禮!!”
他居然連這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再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七點五十五分了,距離八點開始的典禮還有五分鍾!
慘了,他怎可能五分鍾之內趕到!
“坐我的車吧,我的車就停在外麵。”信繁好心提醒道。
毛利小五郎暗自感歎了一句還是好人多啊,然後便忙不迭地跟上了諸伏景光。
等等,諸伏景光?
這個人跟長野縣的諸伏高明警部有什關係?
仔細想想,其實諸伏景光和諸伏高明在某些地方的確很相似,尤其是眼睛。
於是在驅車趕往帝丹高中的路上,毛利小五郎便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啊,諸伏高明是我的兄長。”信繁笑著承認了。
這個答案不出毛利小五郎的預料,他隻是很奇怪,自己以前怎沒聽諸伏高明說起過他還有個弟弟?
諸伏景光將平平無奇的小轎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
毛利小五郎甚至懷疑交警可能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不過諸伏景光這做畢竟是為了讓他盡可能不要缺席女兒的畢業典禮,毛利小五郎感動之餘也下定決心,如果交警來了,他就說車是他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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