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時空隧道內,高嫋然和司徒博多還在未來世界的毀滅中緩不過神來。
“這樣發展下去,無論怎做都無法避免最終毀滅的結局!”
高嫋然臉上雖然因為沒有五官,而看不出情緒,但顫抖低沉的聲音,卻將她此刻沮喪的情緒暴露無遺。
“這樣的未來畢竟是假設,我們還是能阻止的!”
司徒博多在一旁安慰著, 畢竟他們已經重複這樣的操作不知道多少遍了,各式各樣的結局都看過。
“不行,總是推演結果,始終不是辦法,你看上千萬次的假設,哪一次因果能夠改變?”
“最後的希望, 依舊是在畢冉的身上,所以這也將是我們最後一次窺探未來。”
高嫋然搖了搖頭,依舊選擇將最後的希望交給畢冉,既然無論怎樣都是絕望,那索性放手一搏。
話畢,高嫋然的胸口分裂出來,作為她本體的那個散發潔白光輝的‘造化玉碟’。
“我打算冒險一次!”高嫋然盯著飄浮在眼前的玉碟,沉聲道:“扭曲時空,將某些東西帶回現實!”
司徒博多早已經見怪不怪,他耷了耷肩膀說道:“一路以來都是在冒險,哪一次不比現在驚險呀,不過你要將什弄回現實?”
玉碟在高嫋然的控製下,將時空隧道強行扭曲,扭轉所有光源,形成了一個透明甜甜圈般的巨型蟲洞。
“它!”
假設的未來再次呈現出來,並且是通過蟲洞。
恢弘壯觀的‘啟明號’,已經建成,它此刻透過蟲洞展現在司徒博多的。
司徒博多再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自己的獨眼,驚呼道:“你確定嗎?”
“時間不等人, 我們現在是不是需要它?”高嫋然恬然道。
“這確實有點瘋狂, 但是這大的體積,確定能夠轉化到現實中?”司徒博多依舊抱有懷疑的態度。
“所以,我們需要我們的老朋友!”高嫋然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司徒博多疑惑的看著高嫋然:“我們的老朋友?”
高嫋然點了點頭:“是的!”
司徒博多:“你指的是?”
高嫋然也不再賣關子,雙手展開,玉碟開始迅速翻轉,強烈的光迅速從時空隧道中擴散。
“多年未見的一群老朋友們,這一次迫切需要你們的幫助了!”
高嫋然的聲音變得縹緲,中性化,一如最初在畢冉在腦海聽到的那樣。這一聲呼喚,穿透了維度的屏障。
“宇宙之靈,有何事召喚我們?”
高昂渾厚的聲音傳來,聽到聲音的司徒博多詫異不已,轉頭看著高嫋然:“不會吧,你請他們來有什用?”
高嫋然並沒有理會司徒博多的詫異,而是緊緊的盯著無限擴展開來的玉碟,在玉碟的另一頭,相隔著現實與精神的維度。
作為可以扭曲現實,連接異度的‘造化玉碟’,以它為媒介, 正好連接了主世界中的現實世界。
一個巨型魁梧的身影映射在玉碟的光滑的玉璧之上。
巨影的輪廓棱角分明,一看就知道身負厚重的甲胄。
“菲達爾斯,我需要你們‘現實鍛造者’的能力!”
被稱為菲達爾斯的巨影,沉默了一會過後回道:“你知道我們一族原則,我們是鍛造者,不介入任何的爭端,如果你想要我們介入時空間的戰鬥,那我想你找錯人了!”
對方明顯誤會了高嫋然的意思,所以溫婉的拒絕高嫋然。
“這多年的朋友,菲達爾斯,你還真一點都沒變,古板又固執,我不知道你們鍛造者一族與世無爭嗎,如果是戰爭,我不會找你的!”
對方的態度,高嫋然早已預料到,她也迅速駁斥對方。
菲達爾斯猶豫了一會後,開口道:“隻要不是參與爭端,任何請求我都能答應!”
“這還差不多,菲達爾斯,你多少也學學那些下界生靈,作為現實中至高無上的種族,你們太過古板了!”
高嫋然顯然對鍛造者一族的性格有很大不滿。
“我們不理解下界生靈的感性,支撐我們種族的是絕對的理性,你還是快點說出你的請求吧!”
菲達爾斯並不想讓自己這個宇宙的高等文明和低等文明苟同。
“好吧!和你們這些榆木腦袋說不通!”高嫋然對這個巨人沒有任何的辦法,隻好說出自己的目的:“事情是這樣的,我想你們將假設維度的投影轉變為實實在在的物質!”
“將假設維度的投影轉化,這已經違背了因果定律,這是在褻瀆現實!”
菲達爾斯對高嫋然的要求很是驚訝。
“怎?你辦不到嗎?”高嫋然反問道。
“不是辦不到,但這違背了宇宙規則,可能會引起沒必要的現實坍塌!”菲達爾斯麵對這樣的請求,表現得有些抗拒。
“不會出現現實坍塌的,你就說你辦不辦得了吧?”
高嫋然也不客氣,強勢的反問。
“嗯!”菲達爾斯再次猶豫了起來,過了一會回道:“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就破例一次吧!”
“真是別扭,猶猶豫豫的,太不坦誠了!”
菲達爾斯答應之後,高嫋然鬆了口氣,隻是對方的態度讓她忍不住的吐槽。
“看到這個東西了嘛?”
高嫋然用手指著蟲洞麵還趴在船塢麵的‘啟明號’。
玉璧內的菲達爾斯點了點頭:“明白,回到現實維度後,隻要你將它的投影釋放,我就能將它具現。”
高嫋然:“那就拜托了!”
……
……
天津城港區,臨時調度中心。
天地會內的所有人都圍在屋內,隻見人群中間,‘造化玉碟’扭曲空間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白光閃耀,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側頭掩目。
曹若蘭和司徒博多飄浮在人群正中,兩人都平躺著。
“‘玉碟’回來了!”看到‘玉碟’破開空間,陳永華驚道:“他們可能要醒了!”
人群中,張大彪有些急躁,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都一個時辰了,還沒動靜,是不是有什意外,萬一他們醒不過來可怎辦?”
在一旁的李光地說:“彪哥,別急,‘玉碟’回來了,再等等!”
施琅歎了口氣:“唉!心懸著,是在是忐忑!”
胡德帝:“他們交代過,‘玉碟’回來就意味著他們沒事!”
站在曹若蘭邊上的李阡陌則憂心忡忡得說道:“希望吧!”
“各位,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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