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喻心一陣七上八下,不停在不可描述邊緣試探。但身體倒是很老實的絞著季不言。
十字固,柔道術語,需要施力者把兩條腿分別搭在受力者頸部、胸部,形成十字形交叉,防止逃脫。與此同時,施力者還需握著受力者一隻手穿過自己大1腿1根,壓在胸上,形成杠杆效果。
本來還有個掰手動作,但白喻害怕傷到季不言,隻是雙腿夾1緊季不言手臂,不讓對方逃脫。
卻不曾想到因為這個動作,季不言突然傳來一聲悶1哼。仿佛痛苦,又仿佛在忍耐什。
白喻今天穿的是及膝短褲,上麵隻套了一件鬆鬆垮垮的T恤,因為剛才的打鬥露出了半截腹肌。
現在季不言右手就穿過白喻腿1間,落在了胸膛上。
他能清晰感受到白喻身上清新的柑橘檸檬香,緊實的大腿肌肉,硬邦邦的小腹,還有手肘下,那一團溫熱和柔軟……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糟糕,季不言試圖拉開一點兒距離。
白喻卻誤以為對方要跑,雙腿夾得更緊了。
反正都把人撲倒了,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看著躺在地上的季不言,白喻破罐子破摔問:“你願意承認,剛才我們無論發生了什事情,都隻是意外,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嗎?”
季不言沉默半響才開口,聲音又低又啞:“好。”
白喻鬆了一口氣,又問:“那你認輸嗎?”
“好,我認……”季不言“輸”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喻突然身體一僵,像是見鬼一般鬆開手,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出,仿佛房間有什吃人猛獸。
季不言沉默半響,拒絕了來扶他的工作人員,自己站了起來。
他服帖的頭發全亂了,劉海兒往下搭在額前,和平日精致優雅的表現大相徑庭,多了幾分狂野不羈。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西裝,但仿佛心思並不在這上麵,冷逸喊了他好幾聲都沒回過神來。
一個個的都是怎了?
冷逸眉頭微蹙,來洗手間洗手,突然聽到隔間傳來“咚”的一聲響。
然後響起了一陣“啊啊啊啊啊啊”的咆哮聲。
是白喻。
冷逸抽出紙巾擦手,涼聲道:“叫什叫,掉廁所了嗎?”
隔間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
白喻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簡直恨不得以頭搶地。
啊啊啊啊啊要瘋了!他明明是打架,怎打著打著還起反應了!!!
季不言應該沒發現吧?不會把他當變態吧?
都怪十字固的姿勢太奇葩!還要夾著對方手臂挺跨,這奇怪的姿勢是誰想出來的啊,不起反應白怪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冷逸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來,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白喻,你還要在麵蹲多久?”
沒辦法,就算再尷尬,也要硬著頭皮上。
畢竟節目還要繼續。
白喻打開隔間門,朝著對外的冷逸尷尬一笑。
冷逸臉色更冷了:“走了。”
白喻跟在他身後,試探著問:“你說我要是現在退賽,你可以一個人完成表演嗎?”
聽到這句話,冷逸原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糟糕。他停下了腳步,陰沉沉的盯著白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你敢!”
“我也就隨口問問,你當我壓力大了說胡話吧。”白喻自嘲一笑,也不知是說給冷逸,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真走到最後一關,我現在退賽算個什事兒?”
冷逸深深看了他一眼:“別讓我看不起你。”
二人回到排練時繼續排練。
之前發生了那尷尬的事情,再次見到季不言,白喻緊張得壓根兒不敢看對方。但季不言卻神色坦然,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白喻抿了抿唇,按耐下心異樣的想法,認真投入排練。
兩輪排練之後,季不言喊了停。
“先別練了。”
這是一場很激烈的戲份,白喻和冷逸剛從濃烈的情緒中抽離出來,眼眶都是紅的。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看到了茫然。
季不言盯著二人看了幾秒,隨即道:“白喻,把你眼的喜歡收一收。”
喜、喜歡??
難道季不言注意到他的眼神兒了嗎?
白喻瞬間站直了身體,打算裝瘋賣傻:“您說的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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