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白喻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和季不言的互動自然又勾人,把男生青春期的悸動表現得張力十足。
又一次拍攝結束後,副導演笑誇讚:“白喻最近狀態很好啊。”
白喻看了眼旁邊的季不言,耳朵有些紅:“都是季導教得好。”
季不言正在看回放,聞言看了他一眼:“今晚我繼續給你講戲。”
白喻好,紅暈一直從耳朵蔓延到了脖子。
要是他沒記錯,下一個劇情就是他們第一次親熱戲了。不再是牽個手親個嘴兒的試探,而是真槍實幹的那種。
整個下午白喻都是飄的,恰好劇中兩位主角在熱戀期,倒是歪打正著符合了角色心情。
白喻盼了一整天,沒想到季不言竟然真的是給他講戲。
白喻最開始還有些不高興,但季不言講的都是很專業的知識,他很快就聽入迷了。直到結束時,還有些意猶未盡,又纏著季不言再多講一點。
卻不料季不言直接把他壓在沙發上,熾熱的嘴唇落了下來。
青春期的大男孩兒,稍微一撩撥就渾身發熱。
白喻很快就被撩撥得氣喘籲籲,埋怨道:“幹什呀,不是說講戲嗎?”
季不言咬了一口他耳尖,低道:“這叫言傳身教。”
“……”
白喻的耳朵又紅了。
杜若和方臨陽第一次親熱戲發生在一個炎熱的午後。
杜若天性活潑討喜,來到島上後,很快就和隔壁女生交上了朋友,因為帶著和方臨陽賭氣的成分,他這幾天天天約女生遊泳。方臨陽就站在二樓陰影處,看著樓下嬉戲的二人,眼神越來越深沉。
直到這一天,女生想要在泳池親杜若,後者愣了一下,條件反射躲開了。
別墅客廳,杜若心不在焉的談著鋼琴曲,手速越來越快,最後他重重按下雙手,可憐的鋼琴發出了一高低起伏的響。
他又從桌上找了本書看,卻不料越看越煩躁,杜若把書丟在一旁,頹然的撓了一把頭發,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他還是放不下方臨陽,即使對方始終不回應他的試探。
複古的電風扇在頭頂吱呀吱呀的轉,三角梅在陽台上輕輕晃動,遠處的海麵金光閃閃,樹影搖晃。
杜若在床上睡著了,因為天氣熱,他渾身上下隻穿了條泳褲,露出了勁瘦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照得他輪廓清雋,眉目如畫。
方臨陽站在門口打量他,瞳孔黑得宛如深夜的大海。
開拍前,季不言要跟白喻說戲。但他不是直接講,而是會通過提問一點點啟發演員的思考。
季不言:“如果你是杜若,你試探了方臨陽那多次,對方都沒有回應你,你會怎做?”
白喻想象了一下如果季不言吊著他,又不給他回應的行為,一瞬間鼻子有些酸:“委屈,難過,但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季不言:“那後來對方又來親近你呢?”
“高興吧,畢竟我那喜歡他。”白喻想了想,說,“但我可能不會高興太久,因為我在生他的氣,我也在氣我自己。就有些委屈,想讓他來哄我。”
季不言眼中流露出賞識,點了點頭:“等會你就跟著這種感覺走,不要太嚴肅,而是戀愛中的那種小別扭。等到後麵你真正敞開心扉接納他的時候,你就需要徹底放開你的感官和身體。”
白喻不太明白:“什程度才是徹底放開?”
季不言拍可怕他肩膀:“遵循本能就好。”
說完這些後,季不言又和副導演討論拍攝時需要注意的內容。
白喻去化妝室化妝,片場助理趁機拿著安全罩給他解釋使用方法。這個東西可以貼在身下,可以避免演員拍親熱戲時露1點,也避免一1柱1擎1天的尷尬反應。
白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覺得有些新奇。化完妝後,他就躲在化妝間弄那玩意兒。
那是一片肉色三角狀物體,帶著幾個氣孔,白喻撕開塑料袋把安全罩罩在小白喻上,也不知道是什材質,半硬半軟,貼上去不是很舒服。
然後他又按照助理說的,用肉色膠帶幫助安全罩。
普通小劇組為了省錢,還有直接提供打包膠帶的。
黃色塑料膠帶貼在脆弱的三1角1區,撕開的瞬間那滋味兒叫一個酸爽,再強壯的硬漢也要被疼得夾腿。
不過家劇組比較人性化,還貼心的提供醫用膠帶。柔軟、舒適、透氣,兩個安全罩挨著也沒有音,唯一的壞處是粘度沒那緊。
白喻用小剪刀剪下一截膠帶貼住安全罩邊緣,然而這卻沒有他想象中那好操作,他搗鼓許久都沒能成功。
就在他第n次重來時,季不言的音從門外傳來:“你準備好了嗎?”
白喻一個手抖,直接貼歪了。
白喻手忙腳亂提起褲子,喊:“馬上好了。”
話說完了才發現,化妝室隻有他一個人,完全沒必要遮。
白喻於是又脫下拍戲時穿的四角泳褲,卻不料沒貼緊的安全罩被他一把扯掉,醫用膠布雖然沒那可怕,但到底還是有一定粘性,白喻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季不言:“你是不是不會貼安全罩?”
安靜片刻後,白喻惱怒的音傳來:“誰說我不會了!”
然而他越緊張越貼得不好。
季不言:“我進來幫你,拍攝時間快到了。”
這是劇組特意測算過的時間,自然光能從窗外落到床上,照亮白喻的半張臉。
白喻也知道這一點,拉開一個門縫,紅著耳朵放季不言進來。
季不言關上門,拉開了白喻泳褲。小白喻顫顫巍巍發著抖,和主人一樣滿麵通紅。
他沒有多看,直接把安全罩壓上去,動作輕柔而仔細的用膠帶封好了邊。
白喻滿臉通紅提起褲子,說了謝謝。
季不言把剪刀放在桌上,神色平靜得宛如剛幫他貼了個創口貼。
見對方這自然,白喻也鬆了口氣,然而他很快想起季不言也要脫,禮尚往來的問了一句:“那個……你要不要我幫你?”
季不言怔了怔:“幫我什?”
白喻往下看了一眼,小道:“那個,就是安全罩……”
季不言這才明白過來,莞爾道:“不用,我自己弄好了。”
“噢。”白喻點點頭,鬆了口氣,但好像又有一點兒失落。
季不言揉了揉他腦袋,說:“下次讓你弄。”
心中小算盤被戳破,白喻惱怒推開季不言的手,憤憤道:“誰、誰要幫你弄了!”
小少爺話說得很狠,就是嘴唇鮮紅,視線閃躲,沒有一點兒說服力。
季不言:“那我幫你弄。”
白喻:“……”
為什搞得他好像很想弄的樣子?
出來時外麵已經清場了,隻剩下副導演和兩個攝影師。
白喻躺在床上醞釀睡意,副導演代替場記喊了一“action”。
不知過了多久,白喻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的臉頰。屬於成熟男人的、微微粗糙的手,輕輕地落在了他額頭上,劃過眉毛,眼睫、鼻尖,最後落在了他的嘴唇上,輕輕的按了一下。
就在白喻以為對方要做些什時,手指卻從他嘴上移開了,然後來到下巴,劃過喉結,幾近貪婪的,幾乎要描摹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白喻抬起手想要趕跑對方,卻被一隻寬大的手握住了手腕。
白喻睜開眼,錯愕的對上了季不言的臉。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他眼前,此時正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壓抑而熱烈。仿佛燃著火,仿佛含著冰。
“你怎在我房間……”白喻話還沒說完,男人急促的吻就落了下來。
動作激烈又熱情,像是咆哮著要撕碎一切的野獸。
季不言和平日斯文冷淡的模樣大相徑庭,他單身握著白喻雙手架在頭頂,另一隻手強1勢粗1暴的扒掉了他泳褲。
少年平坦的腰腹和筆直的雙腿暴1露在空氣中,白喻身體微不可聞的顫了一下。
季不言壓在他身上,像野獸一樣喘著粗氣問:“為什要和她一起遊泳,你看上那個女孩兒了嗎?”
白喻氣衝衝的說:“關你什事?”
季不言的吻又落了下來。
然而和剛才的粗暴不同,這次的吻強勢中不乏溫柔,帶著一絲1誘哄和溫情。
白喻眼角泛紅,緩緩抱住了季不言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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