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一城的生死危機,各大勢力再沒了互相扯皮的心思,在迅速商量敲定了一些事宜後,開始分派任務。
這時,之前派往夜獵場的搜查人員,也陸續前來匯報調查結果。
關於各大獵場之間界陣均出現缺口的消息不脛而走,讓眾人皆是渾身冒出寒氣,這種安全事故居然事先都沒有人發現,也幸虧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申家代表更是麵如寒霜,他們家的申戌少爺至今還生死不明,據可靠消息稱,當時七號獵場不但發生了因為血香引發的獸禍,還出現了一條血腹角,此時看來原來是早有預謀,那幕後之人簡直罪該萬死。
而對外麵那些修士的檢查也幾乎同時結束,結果如柳顧之前猜測的那樣,毫無發現,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因著各家都是傷亡出現,且此會議的一切決定,尚需各大勢力的當家人及城主定奪,眾人當即散去,準備返回匯報情況。
柳顧自然也跟著楚家人一道返回,看著大家臉上的驚慌未定,地上尚未凝固的血液,馮古陽昏迷緊皺的麵容,他暗歎一聲,心情複雜。
誰能想到一次簡單的夜獵,居然會發生這多的事,而且還和自己牽扯上了不小的幹係。
一日修成第一輪,以及在虎刀和織夢猿的戰鬥中火中取栗的喜悅,也不由得淡了許多。
......
七號獵場,一座低矮的山丘。
披甲掛刀的中年統領,在一塊山石旁蹲下,附近到處是異獸踩踏出的雜亂無章的腳印,卻未曾把石頭上的一個簡筆畫抹除。
這是一個一筆勾勒成的狗頭圖案,頗為潦草,看得出留下痕跡的人當時極為匆忙慌張。
“是戌少爺留下的記號,繼續搜尋相同記號,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少爺。”
“是。”
剩下的士兵分頭尋找,很快便在幾百米外找到第二處痕跡。
沿著一路留下的記號,半個多時辰後,申家的這支搜尋隊伍終於來到一個山洞前。
數十頭異獸的殘軀散落在洞口各處,鮮血匯成的小潭已經幹涸,沉積著黑紅的血泥,山洞的入口塌陷,土石掩路,隻能隱約看到麵的幽暗深邃。
“給我挖,少爺一定就在麵。”
一群修為最低都是第一輪的士兵,立馬衝上去清理堵塞洞口的山石,很快便露出洞內的景象。
在一片異獸的斷肢殘軀中,瘋犬渾身浴血,傷痕累累,如同禁錮在血色琥珀中的標本,一動不動,唯有胸膛還有微弱的浮動。
“是戌少爺,他還活著。”
“醫師,醫師,立刻滾過來,少爺要是出了事,老子立馬宰了你。”
一番雞飛狗跳之後,瘋犬的情況總算穩定下來,看著呼吸勻暢,麵色浮現些許微紅的申戌,醫師擦擦額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
中年統領上來問道:“怎樣,少爺的傷勢嚴重嗎?”
“幸不辱命,戌少爺除了雙臂斷裂,全身多處受傷外,最嚴重的是力竭虛脫,我已經喂他服用丹藥,傷口做了緊急處理,之後送回申府,調養一個月就能完全恢複。”
說道這,醫師有些遲疑:“隻是,方才治療時,我聽戌少爺口中不停念叨著一個詞。”
中年統領皺眉道:“什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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