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歌將睡著了的念念抱回屋，蓋好被子，再出來時，便看到院子那披著大紅豔色鬥篷的人兒，此刻正站在木欄邊，盯著其中一根被刻了字的木柱看。

    一直看一直看，眼睛亮灼灼，盯著它看，好似發現了什新的寶藏一樣。

    君九歌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緊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問：“在看什？”

    “……”被抱著的人兒眼睛彎了彎，轉頭看他一眼，伸出細白的手指，指向那根柱子，聲音嬌軟，“這個，還記得嗎？那是之前你逼著我抄戒文時，我不高興，在這刻了幾個字，想著偷偷罵你。”

    那時候……她隱約記得，大概是她剛開始學寫字念書的時候。

    柱子上的字刻得歪歪扭扭，還不成形，像是幾條小蟲子組合在一起，隻勉強能看出上麵寫著——九歌壞，是天底下最壞的壞蛋！

    刻的字小小，卻很深，一看就是很生氣，想罵他，卻又不敢讓他發現，所以才偷偷刻的。

    當時天真地以為刻得小一點，他就不會發現，現在想想……

    君九歌笑了一聲，抱著她，氣息溫柔，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寫的時候我便知道了，當時你很生氣，因為我不給你親。”

    “……”雲姒一頓，轉身看他，質疑，“我生氣是因為你不給我親？真的假的？當時的我有這流氓嗎？”

    時間過去得太久，很多細節她都不太記得了，記憶力沒有他那好。

    但仔細想想，應該不可能才是，她當時怎會這急色？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