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瑤看到了蘇染的表情,她也完全明白,但是她卻並不在意,繼續說:“不過,我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
看著馮瑤對著自己伸出來的右手,蘇染怔住了片刻,之後才跟對方握手。
這坦蕩大方的女孩兒,真好,她想,以後馮瑤一定會有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陸之言的交心朋友雖然不多,但是他做人厚道又講理,做生意也有誠信不擺架子,所以知道他受傷以後,來醫院探望的人也不在少數。
然而,蘇染怎都沒想到的是,來探望陸之言的人之中,居然會出現劉啟風。
見到劉啟風,蘇染沒有再向往常一樣迎上去,而是就那站著,跟劉啟風保持著一定距離問:“你怎也來了?”
光看蘇染這個態度,劉啟風就猜到了,蘇染肯定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既然這樣,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你全都想起來了?”劉啟風苦笑著問。
當初他找心理醫生給蘇染催眠的時候心理醫生就說過,如果受到什重大刺激,那蘇染很有可能會想起以前的事。
所以劉啟風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是有風險的。
即便如此,可他還是做了。
蘇染沒有回答,隻是抿著唇。
看著蘇染這樣,劉啟風知道了答案,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也覺得難受,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恨我嗎?”
“我沒什好恨你的,而且,說實話,我很感謝你照顧了我兩年,也很感謝當年你救了我。”蘇染實話實說。
雖然劉啟風欺騙了她,但是也一直照顧她,尊重她,而且當初也是劉啟風救了她。
如果不是劉啟風,那她兩年前就死了,根本不可能跟陸之言團聚。
聽著蘇染的話,劉啟風心說不出來是什感覺。
蘇染原來連恨都不恨他啊。
那他在蘇染心,是一點兒位置都沒有的吧?
其實他還有很多話想跟蘇染說,但是見蘇染現在所有注意力都在陸之言的身上,他知道,不管他說什,蘇染都聽不進去。
既然這樣,那自己還是不要多費唇舌了吧。
劉啟風走了,第四天,陸之言醒了過來。
見蘇染已經恢複了記憶,陸之言高興得不行,甚至差點兒連傷口都裂開了。
又過了大概一個星期,陸之言能下床走一段距離了,蘇染就扶著他在樓道走走。
半個月以後,陸之言忍不住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拉著蘇染做一些兒童不宜的事。
他們分開了兩年,整整兩年,陸之言再也忍不住了。
大半個月以後,陸之言出院了,開始籌備和蘇染的婚禮。
蘇染覺得他才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不想讓他那操心,可是他不聽,一定要盡早把婚禮辦了。
那天晚上,他牽著蘇染的手說:“小染,我還欠你一場婚禮,必須要還給你。”
他們領證都三年了,卻還連一場婚禮都沒有。
蘇染看著陸之言那誠懇真摯的樣子,含著淚點了點頭。
兩人的婚禮定在了三月份,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蘇染穿著潔白的婚紗,披了披肩,不覺得冷。
婚禮現場來了很多人,就連現在公司已經小有成就的丁雅都來了。
化妝間,蘇染一早就化好了妝,周婷、林書瑤、丁雅、張葉全都在,一直跟蘇染說話。
周婷拉著蘇染的手,輕聲問:“姐,你是不是在緊張啊?你的手好像在發抖。”
蘇染怎會不緊張呢?她緊張得不得了。
但是就算再緊張也沒有辦法,婚禮是必須要舉行的。
“我會盡量平靜下來的。”蘇染的手還在發抖,但是她卻給自己打氣,“之言為了這場婚禮花費了那多心思,我不能讓他丟臉。”
聽著蘇染的話,張葉忍不住笑了。
“蘇染,你這說可就太小看陸總了,他隻希望你開心,才不在乎丟不丟臉呢。”
“就是,我聽說你身上這件婚紗是陸之言一年前就去意國找服裝大師專門設計的,說是要給你的,那時候你失蹤了,那位大師都不想做,覺得做出來這件婚紗也沒人穿,但是陸之言斬釘截鐵的說你一定會回來的。”
“現在說明,姐夫說的都是對的,看,姐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周婷握著蘇染的手,為了不把她的妝弄髒,虛虛地抱了她一下。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我們大家都在呢。”
幾人正說著話,化妝間外麵突然有人敲門,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就聽見劉啟風在門外問:“蘇染,我可以進來嗎?”
雖然蘇染不怪劉啟風,但是周婷可不一樣。
如果不是劉啟風耍了小手段,那蘇染兩年前就可以回來了,也不會跟陸之言分開!
所以現在聽到劉啟風的聲音,周婷簡直巴不得馬上就把他趕走。
察覺到了周婷的意圖,蘇染趕緊把人拉住,微微搖了搖頭。
周婷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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