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臂趕往西臂並非直線,而是得繞一下,畢竟和其他旋臂一樣,天鵝臂也是一漩渦狀,中間則是銀河殿堂。
一行走得是南臂。
此刻,有關東臂戰局的情況還沒傳回這,南臂星民們輕鬆寫意,根本沒當回事。
“東臂怎回事,認不清自己的定位嗎?還妄圖反抗,等著吧,大教長禦駕親征和北臂一起,現在估計滅得差不多了。”
“這是肯定的,難不成東臂還能以一隅之力扛住我們兩臂碾壓性的進攻?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其實東臂也挺慘的,500萬年如一日地被我們三臂壓製掠奪,希望東臂別滅亡,否則我們就沒法壓榨了。”
“……”
各個星球上的星民們議論著,純粹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在他們看來這場戰爭就像出去遛個彎一樣簡單。
驀的。
一行人影從星空中疾馳而過,有眼尖的認出了其中一人:“誒,那是大教長?他不是應該在東臂,怎像犯了事一樣屁顛屁顛跟在別人後麵?”
“你看出錯了吧?”
“那肯定不是咱們英明神武的大教長,不過這些人好像是聖仆教的強者?”
“聖仆教?”
“西臂果然忍不住也參戰了,這樣看來那邊確實已結束了,我們隻要等捷報傳回便行!”
南臂和西臂交界處,勞經策點頭哈腰,跪送走了嚴卿一行,笑容逐漸收斂,狂擦額頭冷汗。
旁邊。
原厚教十二教老淩商睨著他,冷漠道:“勞大教長,別耽擱了,趕緊去抄你家吧。”
有了聖仆教的家抄,嚴卿自然看不上南臂,懶得自己親自抄,而是讓淩商帶著一個聖仆來。
“好的,好的!”
勞經策哪敢多說什,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之前在東臂所經曆的一切依舊在驚悸著他。
三人往回折。
中間。
淩商那叫一個舒服,左邊是南臂大教長,右邊是聖仆教七大聖仆之一的魂傷,現在都成了他的跟班。
他一個不到貳仙兩萬步的人何德何能啊!
這還不是托嚴卿的福。
“果然選擇大於努力!”
淩商心道。
想當初他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地一腳將教主簡增踹開,全心全意為嚴卿辦差,赴湯蹈火。
現在一切都有了無數倍的回報!
三人很快來到南臂中心。
立即招引來了無數人圍觀,作為大教長,勞經策可不是隨便能見到的,尤其還在這關鍵的當口。
“真的是大教長!”
“參見大教長!”
“參見大教長!”
人們潮水一般恭敬行禮,盡管很多人發現勞經策這會兒的精神狀態好像不太正常,可誰敢質疑?
中間,望著這些茫茫多的星民,勞經策又恢複了幾分往日雄霸天下的英主之姿。
結果立馬聽到淩商幽幽道:“勞大教長,你還當是以前呢?你和你的南臂該還債了。”
勞經策眼中恐懼退去,目露憤恨,可當看見一旁的聖仆魂傷時一下子萎了下去。
而對於淩商來講,他一個東臂的壹仙(萬步),獨自一人站在南臂這種昔日高不可攀之地,被不計其數的南臂星民圍觀,他還是有些發虛的,但他知道用不著了。
“我名淩商,來自東臂!”
驀的,他爆喝一聲。
各星球上的人就那一聽,心想你一個東臂的壹仙渣渣,突然跑到我們這發什神經?
“你南臂和北臂集結百萬大軍,百位伍仙高重進犯我東臂,已被我慈父嚴卿一個噴嚏悉數斬殺!”
“聖仆教七大聖仆參戰,同樣被我慈父嚴卿擊潰,除一人被斬殺外,其餘六人皆已臣服我慈父嚴卿!”
“還有副教主劉鴻,也是如此!”
“一句話!你三臂妄圖進犯我東臂的陰謀被粉碎得徹徹底底!形勢變了,不再是你們壓榨我們,而是我們站在了你們的頭頂!”
“我東臂便是這一重天的新主,我慈父嚴卿便是這一重天的新王,你們聽清了!!!”
淩商一句句說著,南臂星民們一聲聲聽著,先是發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喂,東臂的老鼠,你真瘋了?趕緊打電話給精神病醫院——獸醫的,讓來把人拉走!”
“哎呀我被嚇死了!東臂好牛皮喲!”
“白癡,扯謊沒有這扯的,還斬殺我南北兩臂百萬大軍,百位伍仙高重?誰給你臉了!”
“……”
諸人極盡奚落,像看猴子一樣,這種事在他們聽來實在哄堂大笑,天方夜譚。
整個南臂沒人相信,除了勞經策這個大教長。
直到現在他還如夢似幻,感覺一切都極其不真實,麻木不仁,愣愣地站在原地。
“大教長,這貨敢在這大放厥詞,不用您動手,我來將之抹了祭旗!”
說罷,一個貳仙掠出,掄著刀子直撲淩商。
蓬!
魂傷出手,手臂化刃將此人斬殺,鮮血在空中彌漫,南臂星民猝不防及,不明所以。
“聖仆大人,你為何對我南臂人出手?”
對此。
魂傷並不理會,他現在心情正不好,不想說話。
淩商看向勞經策,高聲問:“勞大教長,我剛才說的屬實嗎?”
哢。
勞經策緊握雙拳,他畢竟一世梟雄,當這多星民的麵讓他如何承認?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淩商哂笑了下:“聖仆教都跪了,你一個不到陸仙的角色還敢硬挺?魂聖仆,勞駕。”
魂傷帶血的手架在了勞經策的脖子上,勞經策不禁一哆嗦,剛才那股硬氣一下全泄了。
“他……他說的是真的。”
勞經策強迫自己道,聲若蚊蠅。
“魂聖仆。”
咕隆。
感受到脖子撕裂的前兆,勞經策一個激靈,閉上眼緊繃身體吼叫道:“他說得是真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是真的!我們在東臂的戰場一敗塗地,除我之外全軍覆沒!現在的一重天已經發生驟變,那位嚴卿嚴教主成為了新的王者!!!”
吼出這些話,勞經策一下壓力釋放,舒暢許多。
而南臂星民就驚駭了。
星空片刻寂寥,有議員問:“大教長,你是被脅迫的對嗎?西臂對我南臂動手了?”
“脅迫嘛了個比!”
勞經策瘋狂咆哮,“事實就是事實,一切都結束了,南臂聯教即刻解散,今後隻能有一個主人,那便是嚴卿嚴教主!!!”
話說到這,南臂星民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等再次看向淩商這個東臂壹仙,頓覺一陣凜然。
淩商輕吐了口氣,掃視眾星,灑然道:“走吧,勞大教長,該去抄你的家了。”
然後所有人目送三人離去。
與此同時。
北臂情況類似,負責抄家的是嚴思思和餘慧這對兒母女,七大聖仆排名第四的尊鬥護道。
這些聖仆都喝了‘孝子湯’,絕對保險,嚴卿不用擔心機械聖教能有什手段破度難的熵毒。
鄒敬作為北臂教國國主,一轉眼成了亡國之君,淒涼哀傷自不必提,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勞經策這個伴。
有人同命,痛苦減半!
……
西臂。
嚴卿剛一進入這片星空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這的環境遠比其他三臂好得多,透著一股高貴。
西臂的強者極多,等發現是幾大聖仆趕緊退避三舍,沒人敢問,更沒人敢阻攔。
就這樣,一行暢通無阻來到了聖仆教大本營太歲星。
明亮如燈的太歲星旁邊,一條通道一般的光柱由下自上煞是惹眼,簡增仰望著,介紹道:“教主,這便是天梯了!”
“哦。”
嚴卿暫時不管,直奔太歲星,來到一座富麗堂皇,科技和古典完美融合的宮殿前。
聖仆殿。
一見到幾大聖仆,大門口的四個守衛立馬行禮,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嚴卿大大咧咧進入。
嚴卿步入後,首先是有些沉醉,這的那種科技和藝術感太對味了,他不知道銀河殿堂是什樣子,但這兒就簡直如殿堂一般。
宏偉壯闊的建築,極富神韻的雕塑,還有這讓人毛孔不由得張開,忍不住大口呼吸的空氣又是怎回事?
劉鴻濃眉揚起,解釋道:“慈父,這是一重天搬運而來的靈氣,感覺怎樣,還中您的意嗎?”
敲!
慈錘子啊!
其他幾個聖仆盡量緊閉嘴巴,因為他們發現自己一旦開口也會和劉鴻一樣叫‘慈父’。
“還行。”
嚴卿打了個響指,“以後我就勉強住這吧,反正那倆棒槌就算蓋好房子也肯定不怎樣。”
“是!”
簡增頷首,心想舉天雕和黑衣大聖這倆貨算運氣好了,嚴卿估計都懶得回去了。
嚴卿隨意走著,一些下人和教內強者一看來了陌生人,還被幾大聖仆擁簇著,心想這誰啊?
但總歸沒人敢去問。
嚴卿一邊信步走著,一邊琢磨著抄家步驟,想了想道:“關於抄家就交給你們了,記著順帶把你們自己家也抄了,到時都給我弄到這來,給你們一天時間,夠?”
“夠!”
幾大聖仆欲哭無淚,沒再耽擱,各自忙活去了,隻留劉鴻和簡增跟著,隨時聽候差遣。
劉鴻察言觀色,詢問道:“慈父,您舟車勞頓,要不先休息下,泡個六重靈氣澡?”
“六重靈氣澡……”
簡增不禁張大嘴巴,對他這樣的人來講,別說六重,一重靈氣都足夠讓他興奮發狂。
嚴卿問:“六重靈氣就是從六重天搞來的靈氣嗎?”
“是的!”
“好吧,在哪?”
隨後三人來到一間1000平米的奢華浴室,淋雨、浴缸、浴池、溫泉等等應有盡有!
“這都是!這是教……範舔狗一個人的浴室!”
劉鴻介紹。
嚴卿瞅著一個浴缸:“給我弄個新的,我有潔癖。”
“這就是新的!”
劉鴻說,“範舔狗潔癖嚴重的一比,每次用過都會讓人全都換一邊,連裝修都要換!”
嚴卿輕嘶一聲,看來起碼在潔癖這方麵他比不上人家,好家夥,洗一次連裝修都要換?
你怎連房子不一塊拆了重蓋?
劉鴻和簡增識趣地退下,偌大的浴室中隻剩嚴卿一個人,他脫掉衣服躺了進去。
溫度適中的靈氣水將他身體淹沒,帶來一股酸爽無比的感覺,嚴卿從來沒這放鬆過。
“真是會享受啊。”
嚴卿合上眼,眯一覺再說。
一天後。
嚴卿在睡夢中聽見輕喚,這才醒來,站起身,發現自己的肌膚更加緊致嫩滑,勝似女人。
更重要的是魂能厚實了不少,在麵躺了一天而已,就相當於不知多少天的修煉。
“這樣要不了多久豈不是就能將境界全部夯實?”
嚴卿大喜。
等穿好衣服出來,就見到劉鴻迎上來恭敬道:“慈父,抄家已基本完成,請您禦覽。”
“好。”
在劉鴻的帶領下,嚴卿來到一片遼闊的草坪上,放眼望去,一箱箱金則幣堆積如山,一瓶瓶丹藥散發著清香,一件件法寶兵甲璀璨無比,看得嚴卿眼花繚亂。
另外還有幾十個各有千秋的美女,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看得有些聖仆都不淡定。
“這是?”
嚴卿問。
“是範忠賢的老婆,總共72個!”
目空回稟。
聽罷。
嚴卿微微張嘴,視線從一個個極品美女身上掠過,她們也戰戰兢兢地望著眼前這位大帥比。
老實說,之前被強製抓到這時,她們是驚恐和憤恨的,誰也想不到七大聖仆和副教主劉鴻會聯手反叛。
但現在一切都無所謂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相比範忠賢,眼前這大帥比簡直完美!
被這些女人直勾勾地盯著,嚴卿感受到一陣寒意,回過頭,擺擺手:“我對那種事沒興趣。”
話音一落,手一抓,將72個極品美女全都摟到了八極墜。
???
眾人無語,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是吧?
嚴卿當然不是要對這些女人怎怎樣,而是先將她們抓起來,說不定會有用處。
比如範忠賢要是實力太強,或者帶回什可怕強者,起碼能用來稍微要挾一下。
想到這,嚴卿一下鄭重起來,問:“範忠賢具體是去了幾重天?大概啥時回來?”
劉鴻抿嘴道:“具體他也沒說,但想必最少也是七重天甚至八重天,他平常言談之間對六重天以下沒有任何興趣。至於啥時回來,不知道,他每隔幾年就會出差一趟,有時幾天就回來了,有時幾個月甚至一年才回來!”
“哦。”
嚴卿現在既然搞定了一重天,大權在握,範忠賢晚一天回來他就能多夯實一天。
也能多一天嚐試喚醒暴煞。
“下令全境尋找何莎,不管是找到者還是提供有效線索者都予以重賞!”
“是!”
眾人得令,不敢大意,事實上,簡增一天前就著手此事了,幾大聖仆也都不敢怠慢。
嚴卿瞅著幾人:“就抄了這些?”
“還有一頭妖獸!”
劉鴻說,“是一頭據說捌仙(八萬步)級別的奶牛妖!是範忠賢從上頭花重金買來的,隻要他在,每天都會喝一杯這頭奶牛妖產得鮮奶!”
提起這頭奶牛妖,其他幾人不免心悸。
“捌仙……”
簡增有些憂心。
嚴卿倒無所謂,問:“在哪?帶我去看看。”
幾分鍾後,一行來到一間巨大的牧場中,放眼望去,一隻黑白相間的妖獸正在臥著。
這頭奶牛妖並沒有想象中那大,隻兩個成年大象的身形,牛尾巴不時輕掃,煞是愜意。
“牧場有結界封閉,但慈父還是得小心,畢竟是一頭捌仙妖獸,切勿不可靠近!”
劉鴻提醒。
嚴卿在外麵端詳著這隻肥美的奶牛妖,似乎感受到什,奶牛妖回頭,一雙猩紅大眼透著陣陣威壓。
這讓劉鴻等人不禁後退半步,即便有結界,奶牛妖的氣勢還是從麵溢出來一些。
“怎擠奶?”
嚴卿好奇。
“用儀器。”
劉鴻指了指結界前的一個操控台,大概講了下方法,需要的時候在外麵就可以做到。
“人類,又要榨取我的奶液嗎?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出去把你們全都殺光。”
奶牛妖開口,森森可怖。
嚴卿麵無表情:“還是宰了算了,我想吃牛肉了。”
說完這句話他揚長而去。
結界中。
奶牛妖兩眼瞪圓,看向劉鴻:“這小子誰啊,範忠賢呢?他不得把我當祖宗一樣供著?”
劉鴻輕歎一聲,來到操作台前,奶牛妖看得心驚,唰一聲跳起來,嘶叫道:“喂,你幹嘛!”
“宰牛。”
劉鴻隻有照做的份。
“住手啊!!!”
奶牛妖望著從天而降了屠刀,心一下涼了半截,它就照例放放狠話,沒想到有人這較真。
外麵。
嚴卿前腳剛走出去,轟一聲,牧場炸裂,瓦礫飛揚,一個黑影衝天而已,隨後降落在地。
正是剛剛的奶牛妖!
“慈父小心!”
咻咻咻,劉鴻幾人追了上來,冷汗連連。
嚴卿望著這隻捌仙妖獸,微微道:“怎回事,是你們誰動得手腳故意放出來的嗎?”
“我們豈敢!”
幾人連忙搖頭,七大聖仆排名第一的目空道:“這奶牛妖對我們恨之入骨,放出來我們也得被殺!”
簡增謹慎說:“教主,屬下確實沒看見這幾位有異動,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解決它!”
哞!!!
奶牛妖仰天長嘯,氣勢宏大,震得整座宮殿抖動,它終於出來了,一朝脫困,殺心暴起。
它要將這所有的人都殺死!
現場霎時間電閃雷鳴,雲層龜裂,嚇得劉鴻、目空等人想拔腿就跑,他們拿頭打?
嚴卿卻像沒事人一樣,托著下巴思索起來。
“服用了湯藥是絕不可能做出有違我意願,對我有害的事,應該不是你們做的。”
“對對對!”
劉鴻點頭如搗蒜,急得要死,“慈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避一避吧!”
嚴卿充耳不聞:“如果不是你們,難道是這頭牛實力驟然提升才能擊碎屏障逃出?”
“不,”
“它的實力沒有太大變化。”
“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範忠賢給結界留了後手,一旦有人動用操作台宰牛便會自動觸發結界削弱或者解除。”
“應該是這樣!”
眾人一聽,深以為然。
狂暴的威壓洶湧,目空身軀哢哢抖動,他臉色蒼白道:“慈父,我覺得我們要完了。”
“是的,你們要死了!再最後看一眼這個美麗的世界,感受本牛的滔天怒火吧!”
哞!!!
奶牛妖前蹄抬起,再次咆叫,而後甩頭而下,就要一頭將嚴卿一行給活活撞死。
跑!
這一刻,人的本能壓製住了還沒有服用多久的熵毒,劉鴻等人就要大難來臨各自飛。
即便根本來不及。
“死定了!”
這是所有人心中所想,然後他們就目睹見原本勢不可擋的奶牛妖被嚴卿輕而易舉地用一隻手給按住。
呼!
奶牛妖腦袋雖然被按住,但那股衝擊餘波並未停止,狂風暴雨一般衝擊著整座宮殿,把幾人的臉都要吹歪了。
當一切停止,奶牛妖足足怔了半分鍾,它萬萬沒料到自己的發飆一擊成了發懵一擊。
怎肥事?
“你……”
它盯著嚴卿,一臉難以置信。
下一刻,奶牛妖牛毛如針一樣乍起,雙耳豎直,渾身肌肉緊繃,骨骼劈啪啦,獸性大發,欲毀天滅地。
噌!
劍光閃耀,萬千繁星般美麗,等嚴卿收劍,奶牛妖嘩啦一聲變成一坨坨牛肉整齊地掉落在地。
“要熟的。”
嚴卿瀟灑離去,原地,劉鴻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驚肉跳,像被人拍了一板磚發愣。
“慈父也是捌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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