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夜:“前不久宗主閉關,偷偷留溜下山闖蕩,誰知盤纏不夠。一路風餐露宿從大魏東邊來到西北,為了一頓飽飯,專門去了醉香樓……直到看見謝兄你出手闊綽。”
你這是跟我透底了,說明你的處境,還暗示我很富裕……聞良有些生氣了,他這會兒本來該在趙府逗雪兒,或者吃晚飯。
白長夜繼續道:“隨後,尾隨謝凶你到了這條小巷,出麵攔堵,以求借一百兩。”
聞良:“白兄,你還真夠聰明的。”
你的行為相當於攔路搶劫啊,我會借給你才有鬼了……聞良雙眼一亮,學著楠姐的口氣:
“小賊,你在想屁吃。你好像還沒有搞清楚誰在掌握局勢,聰明的就老實本分點兒。”
謝兄好像對我的身份還有宗門不屑一顧,語氣很是狂傲。天下武道宗師就那幾個,首先排除他是趙楠的可能,白袍飛將是個女的。
讀書人沒有達到宗師境的高手,是道門伏牛派的還是全真派的道士?
這語氣不像一個讀書人,倒是像一個粗鄙的武夫。
捏著長劍的白長夜心中不斷猜測。
“我知道晉城周圍的門派,隻有道門伏牛和全真派。我知道的宗師高手就成名已久的伏牛天機子老道,我從未聽過謝兄的名字。”白長夜試探道。
聞良輕笑:“伏牛派高手如雲,天機子老道一身修為更是趨於化境,你沒聽說過我的名字很正常。”
頓了一下,聞良繼續說道:
“白兄今晚,就打算死磕我一人了嗎?”
冥頑不靈!
聞良眉頭一皺。
他感覺流年不利,遇到了一根筋的傻子。
這傻子還來套我的話,同時想套還來試探我:你啊不是宗師高手。
這明顯就是在針對我啊,緣由很簡單,就是這個傻子咬定我身上還有銀票。
作為守財奴,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手有多少錢。但聞良不想承認。
而剛才白長夜已經用話暗示過自己是一個非常牛逼的劍客,展示自己的強大,給聞良一個提醒,同時再次開口借飯錢。
去年西蜀道遭到異族入侵,全境淪陷,無數人流離失所,身為流民的聞良更加知道手中有錢的重要性。
所以,才會連死人也不放過,除了穀道沒扳開看,鑲了金的牙齒都不放過。
鬼才會借給素不相識的你……聞良瘋狂吐槽的同時,白長夜也在暗中觀察他的表情。
謝兄真的在伏牛派的?光憑一個名字,白長夜推斷不出聞良的真實身份,有用的消息太少了……但基本可以確定,謝爾頓並不怕他,似乎有所儀仗。
白長夜苦笑道:“並不是我欲跟謝兄死磕,隻是天色已晚且晉城頗大,而我又恰好遇見你,隻能如此。”
這話說的……意思還是我為難你嘍……聞良惱怒。
“往日不說,就說今日,白天我逛遍了晉城,到處物色,粗略估計,就隻有謝兄你,是一個身揣巨款的。”
眼睛夠毒的啊,我隱藏這深都被你看出來了。
我隻是拿了一百兩出來,就被你給盯上了,我要是全部露出來,你不是當時就要動手搶?
我這些錢是存著,給西蜀道那些流民重建家園的,我還想把起點孤兒院再次建立起來,畢竟,它承載了我十幾年的記憶,是我的老家。
家沒了,人就沒根了,有的顛沛流離,有的客死他鄉,留下永遠都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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