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陳默歡派出的人在郊外找到了薑書堰。但他已被打斷四肢,隻能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同他一起消失的鍾美人笑著喂他吃飯,“來,陛下。”
士兵很快將鍾美人拿下,她卻癲笑起來,“早知道還有你們這些礙事的東西,那一天我就該把薑書堰殺了,讓他跟我合棺同葬,做一對生生世世的夫妻!”
陳默歡厭惡地掃了她一眼,沒有理會。而是上前查看了一下薑書堰的傷勢,“書堰哥,你覺得如何?”
薑書堰笑笑,“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會派人去請你。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陳默歡卻笑不出來,“你傷勢很重,怕是……”
“治不好就治不好,愁眉苦臉的做什。”
陳默歡扭過頭去,“她打的?”
薑書堰笑笑,“算我識人不淑,吃一塹長一智。”
陳默歡有些生氣,“明明你同嘉然阿姊情投意合,為何娶了鍾氏?”
薑書堰收起笑容,隻道,“默歡,時間和變局可以改變很多事,甚至於……顛覆一切。”
……
薑書堰七歲的時候,初遇蕭憫仁。
蕭憫仁拉著他花天酒地,看禁書……就這樣,他過了十載。做壞事的刺激你讓他膽戰心驚卻又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甚至,在他十七歲那年——
“薑書堰,我帶你去花巷玩。”
“花巷,那是什地方?”
“將春宮圖付諸實行的地方。”
薑書堰紅了臉,“我不會……”
蕭憫仁連忙叫了一名內侍過來,讓他趴下。
“對著他做。”
“可他……”
“很簡單的,快點。”
薑書堰一開始手足無措,可是後來卻漸入佳境。
隻是,他沒料到的是,那時候,宮門毫無征兆地打開,皇後和幾名大臣走進,正好撞見他與一名內侍行這種肮髒之事!
皇後險些昏過去,“把太子拖下去,重打!不許給他吃飯!”
薑書堰四下一看,哪還有蕭憫仁的影子!蕭憫仁早在他忘情的時候走掉了!
薑書堰被關了半月禁閉。可那天,他剛剛被放出來,蕭憫仁就出現了。
“去花巷。”
薑書堰回想起那日的刺激,心想,隻看當然不必親身實踐來的痛快。況且,皇後與陛下外出巡視不在宮中,也管不著他。
他痛快答應,跟著蕭憫仁去了花巷。
蕭憫仁為他選了好幾個姑娘,他瞧著總是覺得不滿意。然後,蕭憫仁喚來了最後一位姑娘,“丹娘。”
簾子掀開,他抬頭看去,怔然道,“嘉然?”
仔細一瞧,他卻又搖搖頭,“不,你隻是長得跟她很像而已。”
“這個如何?”蕭憫仁問。
薑書堰卻不敢直視丹娘的臉,他萌生了悔意,“憫仁,我們回去吧……”
“你怕了?”
“我不是怕……”
一番糾結之後,薑書堰坐下來,喝著悶酒。乘著醉意,他同丹娘一夜風流。
有些事,一旦破了戒,做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就沒有一開始那強烈的掙紮。
他在花巷醉生夢死,同懷中的丹娘顛鸞倒鳳,不知日夜。
直到——
那一天,沈嘉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薑書堰。”
輕聲落下三個字,紗帳之中的薑書堰直接怔住。可是丹娘卻勾著他的脖子,喊他繼續。
他卻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氣一樣,像個死物。
然後,他聽見沈嘉然平靜開口,“年少無知,輕易許諾是你我的不對。如今,我想毀約了。”
年少的時候,他曾滿心歡喜地拉著她,鄭重承諾,“長大了,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這時,蕭憫仁出現,拉著沈嘉然離開。
薑書堰這時才恍然大悟。
他穿上衣服,馬不停蹄返回了宮中。可他在花巷流連忘返三月之久的消息早已鬧得滿城風雨。
誰做的?不言而喻。
當夜,他叫來了蕭憫仁,同他大打出手。
“我當你是朋友,你竟然害我!”薑書堰年少氣盛,出手不知輕重,竟將蕭憫仁嘴角直接打青。
蕭憫仁卻笑,“你無防人之心,辨別是非能力,又怪得了誰?我又沒強按著你的頭去做那壞事,你是願者上鉤罷了。這你也能怪得了我?”
薑書堰冷靜下來,“你,你是因為嘉然?”
蕭憫仁收住了笑,“不錯。嘉然雖然心性溫和,但不知變通。你既然曾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公然違背,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薑書堰,沈嘉然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跟你在一起了。我會娶她,同她琴瑟和鳴,兒孫滿堂。”
“你!”
“怎?”蕭憫仁握住薑書堰的手臂,“想反駁?你說的出口嗎?你說不出口。因為你也知道,沈嘉然不可能毫無芥蒂。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今日在花巷所見。”
後來,沈嘉然與蕭憫仁關係越來越親近。薑書堰看的出,她待蕭憫仁與待其他人的不同。
他們快要談婚論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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