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在佐助眼,世界忽然變暗,隻剩下黑白兩種顏色,周圍的景色一下改變,像完全換了一個地方。
原先趴在地上的自己,飄了起來,對麵的男暗部被釘在十字架上,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
天上掛著一輪血月,周圍充斥著烏鴉不祥的慘叫聲,卻見不到烏鴉的影子。
這是月讀的世界。
“怎可能?這是幻術?”男暗部不敢相信自己中了幻術,內心波濤洶湧。
佐助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喃喃道,“這是…哥哥的瞳術?”
……
在幻境中時間過去三天三夜,但在現實世界,隻是一那。
男暗部自詡幻術高手,卻難以置信自己會在一瞬間就中對方的幻術。情報上,佐助不會這種控製時間的幻術,按道理,自己和對方的幻術造詣差不了多少。
沒等想清楚,男暗部抑製不住精神上的極度疲勞,整個身子倒了下去,心道,真是個可怕的幻術。
此時的佐助,依舊躺在地上。
他回想著剛剛右眼的感覺,和之前看見宇智波斑,被迫發動天照時非常相像,心想,看來這又是哥哥的手筆。
確實如此,宇智波鼬為保護佐助,在他右眼,用“轉寫封印”設置了“月讀”。當佐助生命真正受到威脅,並且視線對上別人眼睛時,術就會強行發動。
可問題是,現在佐助體內,查克拉根本不夠發動一次月讀,強行發動的結果,是細胞被強迫壓榨出能量,透支生命來完成這次瞳術。
佐助感覺身體被掏空,疲憊的昏昏欲睡,連右眼因使出月讀而產生的劇痛,他都沒感到有多疼。
眼皮像打架一樣,一張一合,很快,沉重地再也睜不開,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噗通”!
胸口的心髒,最後猛的跳了一拍,然後,不再跳動…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要死了嗎?”
佐助想起卡卡西對他說的,如果強行發動忍術,是會死的。
漸漸地,佐助開始沒了知覺,從四肢開始,到身體,最後是大腦,隨後身體像沒了重量,飄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佐助漂浮在一片虛空之中,身處一片無盡的黑暗。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
……
站在不遠處的女暗部,一直在旁觀察戰局,以便釋放中遠程水遁忍術輔助。
在他眼,自己搭檔——也是自己丈夫,出現那一刻,佐助就注定了死亡。但不知為何,搭檔在最後補刀時,忽然倒地不起,而在一旁的佐助似乎沒做什,一直躺在地上。
搞不清楚狀況的女暗部趕上前去,發現搭檔雙眼緊閉,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疲倦。她連忙扶起對方,詢問道,“發生什事了?”
男暗部語氣極度虛弱道,“別…別管我,快…殺了他。”
無論何時何地,猿飛一族的精英一直貫徹自己的理念——補刀才是王道。
“好!”女暗部放下搭檔,抽出背後的忍刀,轉身對準躺在地上的佐助,發現對方似乎沒了氣息。
此時的佐助平躺在地上,雙眼微眯,似開似合,平整的胸口沒了起伏,像個死人一動不動。
女暗部警惕地伸出手指,去按住對方脖子上的血管,沒感到脈搏,又撐開眼皮,發現瞳孔變大,再用醫療手段去探尋對方的肚臍,沒發現一絲查克拉波動。
“不用了,他已經死了。”
不隻是水遁,同時精通醫療忍術的女暗部,判斷一個人臨床上的死亡還是很容易的。
“那就好,總算對得起那些死去的隊友。”男暗部耷拉著靠在樹上,語氣仍舊無力,接著道,“你去看看那個奈良家的怎樣了?如果沒陣亡,就快點處理好後續,我們還要趕著回木葉。”
男暗部口中的“後續”,是對叛忍屍體的處理,特別是對於血繼家族的人,屍體對於研究特殊能力有寶貴價值。“趕著回木葉”是因為奈良鹿久的空城計,這出戲不宜唱太久,能通過飛雷陣之術瞬間到這,可返回是要靠雙腿的。
在一邊緩過勁來的邁特凱,這時也跑過來,看到這種情形,問道,“是結束了嗎?”
正給奈良橢圓簡單處理傷口的女暗部,點頭道,“目標已經死亡。”
聽到這話,邁特凱頓時鬆了口氣,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終於可以休息了。”看到一邊昏迷不醒的奈良橢圓,關心地問道,“橢圓他沒事吧?”
女暗部回道,“勉強保住一條命,接下來要躺很長一段日子,不過,油女取根他就…”
邁特凱眼神哀傷,聲音低沉道,“我知道…”
替奈良橢圓處理好傷勢後,女暗部走到佐助的屍體旁,雙手合十,用一種祈禱的口吻,柔聲道,“請安息吧。”
生前罪過再大,死後遺體也該受到尊重,這是女暗部堅持的忍道。雖為完成任務不得不在屍體上動刀子,她仍心存敬畏。
做完該有的禮儀後,女暗部重新拔出忍刀,眼神堅決,毅然決然朝向佐助的喉嚨揮刀。
“給我住手!”
不知從哪竄出的水月人未到,聲先到。
他抗起破損不堪的斬首大刀,用力甩出去,扔向正要出手的女暗部。
女暗部通常習慣找準時機,後發製人,不善於應付這種襲擊,隻能往旁邊躲去,順便扶起失去戰鬥力的搭檔。
斬首大刀揮空,順勢砍在一顆大樹上,刀身沒進去一半。
邁特凱見到還有敵人出現,也學女暗部扶起仍昏迷不醒的奈良橢圓,趕緊撤到一邊。
水月趕過來護在佐助身前,麵對四名敵人,他不敢鬆懈,眼神不住在對手之間跳躍,生怕哪一個衝上來,到時候他可沒工夫護住還躺在地上的佐助。
此時的水月,像剛從火場逃出來,身上到處都是燒傷,沒一處好皮,一旁卡在樹上的斬首大刀,好似被火烤過、融化到一半的冰雕。
“佐助,趕緊給我起來!現在可不是躺在地上的時候。”
他不敢去看佐助現在什情況,目前隻有他還有戰鬥力,隻要注意力稍稍分散一點點,自己很有可能會被打倒,因此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對麵,沒注意到此時的佐助已經死掉的事實。
與此同時,在對麵的邁特凱等人,也怕對方不要命地衝過來。自己這邊還有兩名無法行動的傷患,弄不好就會被戰鬥波及,危及到生命。可同時,高層下達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佐助的遺體必須要回收。
女暗部看出,對麵的敵人還沒發現佐助已死,也不敢提醒,生怕刺激到對方,過來拚命地報複。自己這邊可是好幾名傷患,有很大顧慮,對手可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真動起手來的話,己方會施展不開。
兩邊都投鼠忌器,一下僵持住了。
就在這時,姍姍來遲的香磷趕到現場,鬼鮫和重吾跟在後頭。
他們是過來支援佐助的,可惜,已經晚了。
香磷立馬衝到佐助身邊,跪在地上聽他的心跳聲。
早在佐助虛弱不堪時,在路上趕來的香磷已感知到這的情況。
她心一直惴惴不安,眼看即將要趕到地點,心想還好趕上了,卻發現佐助的查克拉快要消失。她不敢相信,那強大的佐助,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佐助,一心要複仇的佐助,怎會就這樣死掉?
直到她親耳聽不到那個男人的心跳時,才終於確認這一事實。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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