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我,也為久住這份毫不猶豫扭頭就跑的決斷力而感到震驚。
這人怎跑得這利索,這幹脆?!
連句狠話都不放。
你都不要臉的嗎?!
哪怕我對久住的滑不溜手多少有幾分心理準備。但實際見麵後,這個逃跑達人還是讓我震驚了。
五條悟施展最速0.02秒領域的反應都沒你丫的逃跑直覺快,當年迪奧要是有他跑得這利落,哪還有承太郎什事。
……啊不對,現在可不是敬佩別人的時候。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用瞬移術式去抓人的時候,一股狂風從我身側吹過。
伊吹藍、龍野鬱夫還有降穀零三個人,已經用絕對可以去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的速度跑過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幕乍看之下還真像是三隻優秀警犬衝出去撕咬獵物的模樣。
——第一時間就衝出去的,全是犬係啊。
就在我腦子冒出奇怪吐槽的時候,我的肩膀也被禪院真依伸手按住。
“以人類為目標的罪犯,可不在咒術師出手的範圍內。”
短發的高中女生如此說道。
“警察有警察的職責,咒術師也有咒術師的職責。無論哪一方隨便僭越都會造成很麻煩的影響,請為後來人做好表率哦,五條小姐。”
換句話來說,就是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讓我乖乖呆著。
思及此,我將視線放在了【琴酒】的身上。
注意到我的視線,【琴酒】兩手一攤。
“別看我,我名義上可是屬於咒術界的事務交涉官。”
雖然【琴酒】的理由極為正當,但我還是覺得這個人隻是為了減輕麻煩外加偷懶而不想去抓人罷了。
我悻悻然地移開視線,卻發現阪口安吾和誌摩一未都拿著咒具眼鏡在地麵觀察著什。
“你們在看什?”
“詛咒……好像還在延續……”
纏繞在久住身上的詛咒數量繁多,像是一叢爬滿全身的綠蘿。
而在久住逃跑的另一個方向,則有一根明顯到依靠咒具也能看見的枝條,虛虛朝著某個地方繼續延伸。
“那個久住的背後,還有什在。”
誌摩一未轉過身,以極為認真的態度對我低頭彎腰。
“這是咒術師與警察的第一次合作辦案,也是咒術界今後與警方合作的最佳參考。為了今後能讓更多警察知曉咒術師的力量,同時也為了咒術師能夠更好地展現出為社會付出的態度——還請五條小姐您作為咒術師,接受我這個小小警察的請求,幫助我尋找‘詛咒’的源頭。”
盡管態度誠懇又謹慎,但誌摩一未的話語顯然富含了更多深意。
表麵上看是試圖以大義為名分讓我出手幫忙,同時以光明正大的借口堵住真依妹妹阻止我參與警方辦案的嘴。
更深一層的,則是鼓動我借機展示咒術師的手腕和力量,以便今後在與警方合作時可以掌握更大的話語權。
而以上所有的動機,究其緣由也隻是誌摩一未希望我能出手幫忙,斬斷那條持續毒害未成年人以及年輕白領們的DP販售鏈條。
他有一定的頭腦,也夠縝密,甚至還有點小心機。
卻沒法讓人討厭。
哪怕是這樣堂堂正正的陽謀,一旦知曉他如此努力的原因,就隻能讓人對他心生尊敬了。
“一千萬日元。”
我豎起手指,對他露出微笑。
“這可是咒術界與警方的第一次合作,所以給你個開業大酬賓的價格。”
“什?”
“僅限今天,你的所有要求我都會幫你辦到。”
對一個年輕的、沒有任何背景,而且還是退出刑偵一線轉而進入特別搜查科的警察來說,一千萬日元絕不是什可以隨便對付的數字。
可同樣的,誌摩一未也非常清楚,隻要他能付出這樣大的代價,就能換到一個可能是今後以他的階級再也無法企及到的、絕對頂峰的強者的協助。
“啊,順便一提,咒術界現在還挺缺能夠和輔助監督進行接洽的負責人。”
清澈透亮的蒼藍色六眼掃過。
“因為咒術師都很麻煩,而且輔助監督的職責也很危險。所以作為接洽協同的負責人。除了死亡保險很高外,工資和福利也都很高。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願意自告奮勇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說不定每個月可以拿到一百萬日元哦”
毫無疑問,這是赤裸裸的挖牆腳。
誌摩一未卻是當場就點頭答應。
“沒有問題。”
他說。
“別說十個月的白工,就算是未來一整年白幹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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