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寵:這個王妃有點野 書海閣(w)”
烏辰瑾仔細看過信函,當即趕赴南州而去。
到達南州,正見那倆匪徒在街上搶了街上攤點的肉包子,一掌抓著五個往口送。
好家夥,一下子搶人家二十個包子,小吃攤點掌櫃的哭天沒淚還不敢吭聲,誰叫匪徒太凶悍哪。
看到皇帝陛下帶人到來,掌櫃的趕緊奔過來要告狀,被皇帝隨從隨手扔過來一錠紋銀。
掌櫃的捧著紋銀,兩眼發光,這……賣兩年包子,也賣不到這多錢哪!
就見那倆匪徒披頭散發,臉上皆是泥汙,衣衫破爛成一條一條的,還好麵的衣物還能蔽體。
看到皇帝烏辰瑾,他倆愣了一會兒,忽然跪倒在地,“哇哇”地哭起來。
烏辰瑾命人將其帶到南州府衙,沐浴更衣,好一番折騰,才恢複了原樣。
原來這兩個匪徒竟然是妙齡女子,雖說膚色黑些,收拾起來也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的。
烏辰瑾即刻傳她們問話,隨即問南州知府道:
“崔仁熹——桑梓何處?”
南州知府忙答道:
“崔仁熹,天坤三朝元老,祖居天坤德州豐平郡奉賢村,上皇在位時致仕還鄉,一直在奉賢村居住至今。”
烏辰瑾即刻下令:
“立刻備船,朕要到奉賢村一趟。”
原來烏辰瑾當日看南州知府的信函,從描述的匪徒樣貌中,覺得頗似黑雙煞。
於是他當即趕往南州,認出果然是此二人。
從問話中得知,二人當年護著烏元霆跳江逃生,在江中幾曆生死,靠著深厚的內功和責任意識,經曆幾個晝夜的磨難煎熬,在一個曦光微露的清晨,她們終於看到了莘江的江岸。
淩晨的江水徹骨地寒冷,兩人被凍得要死,精力也早已耗盡,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強烈的使命感和求生欲,支撐著她們向岸邊一點一點移動。
木盆中的嬰兒也不知是餓還是冷,“哇哇”地啼哭著。
倆黑蓮拚盡力氣,合力將木盆放上江岸,等自己扒上岸,提著的一口氣一鬆,雙雙昏死過去。
等她們醒來,發現身體是不冷了,可周圍黑暗一片,呼吸也有些困難。
原來,莘江沿岸的百姓以為她們死了,就將她們用草席裹了,在荒僻的野地隨便挖了個坑將其草草掩埋。若是真用棺槨埋葬,沒準就玩完了。
雖說餓了幾日,到底倆黑蓮有功夫底子。她們挖開土跑出來,慌忙回到江邊,可木盆和嬰兒都已經不見了。
倆人見九死一生保護下來的小主子沒影兒了,當即如雷轟頂,不敢去找主子,倆人又不怎說話,不會跟人交往,就在附近山林打些野獸,采摘野果,勉強填飽肚子。
烏辰瑾統一了天坤後,這片山林由官府征用,倆人無法再呆下去,就沿江南下。
她們身無分文,靠人施舍的殘羹冷飯,饑一餐飽一頓地,漸漸走到了南州。
往日繁華熱鬧的情景再現,倆人回想以前衣食無憂的日子,再看看街邊店鋪花紅柳綠的各色糕點美食,饑腸轆轆,就忍不住搶了去吃,直到被烏辰瑾認出。
烏辰瑾聽到倆黑蓮的回答比劃,猜測烏元霆必是被江邊人家收留,應該還在人世。
他心頭狂喜,精神大振,猛然想起皇太後之言,又知崔仁熹桑梓地德州奉賢村,正是當初發現倆黑蓮行跡之地!
如此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烏辰瑾即刻帶人乘船下了莘江,往奉賢村而去……
上官夢雅和長樂一起回到了天闌。
得知長樂的好消息,倪太後和玉信果然開心得不得了,玉信連跟長樂講話,都壓低嗓門陪著小心,仿佛怕驚到孩子似的。
早晨,上官夢雅去向太後問安,陪著太後用餐時,太後說了句:
“你長兄我不再牽掛了。可景兒……他始終得娶妻生子。咱玉家,隻剩下這兩根苗,血脈的傳承——可是頭等大事啊!”
上官夢雅明白太後的意思。
她沉默良久,緩緩地吐口氣,說:
“我有機會的話,勸勸他吧。”
從太後那出來,上官夢雅心五味雜陳。
她和玉連景的事,已經成了太後的心病。
上官夢雅看得懂太後的意思。太後話話外,都是希望她能跟烏辰瑾和好如初,讓玉連景斷了念頭。她認為這樣——對他們倆個都好。
玉連景——是我的兄長。
上官夢雅嘴角浮現一縷苦笑。
“小雅——”
清雅的聲音,帶著氤氳的茶香,在上官夢雅身邊縈繞。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缺憾嗎?”
上官夢雅心想著,抬頭迎視那對澄澈如墨的眼眸。
那對眼眸溫情脈脈,可也有掩飾不住的無奈和憂傷,正如上官夢雅此刻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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