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那件破玩意就拿去吧,別再來煩我了。”
倉傑對著灰白的牆麵破口大罵。
他的手緊緊攥著一張白色的紙條,紙條上寫著紅色字跡,紙片上有一個細長的豁口。
“一定保護好你手的文字!”
倉傑將插在木桌上的匕首拔起來,握住接著狠狠的將它擲出去。
匕首破過空氣,接著筆直的砸在牆壁中,並沒有刺入,碰了一下牆壁後反彈,石灰龜裂,白色的粉塵飄落下來。
粉塵落在黑色的檀木靠椅上。
就算倉傑踮起腳也壓根夠不到的展示櫃。
倉傑伸手去摸東西,粗暴的擺手便將幾套青色茶杯和雞頭石雕碰倒,全部砸碎在地上。
他的手不斷在展示櫃上摸索。
終於,摸到一個上了鐵鎖的方盒。在他拿到方盒的瞬間,盒子上放著的相框隨著方盒的挪動而掉了下去。
眼看著相框就要摔的稀碎。
倉傑將方盒拋開,飛也似的撲出去抱住了那個相框。
方盒重重的摔在地上,隨之倉傑的兩隻手肘也砸在地上。
白皙的手肘變得成藍透青,手掌也被茶杯的碎片紮傷冒出血液。
“嘶——”
真疼啊。
相框穩穩當當的藏在倉傑的懷。
倉傑就這趴在地上,他把頭抬起時恰好能看到相框的照片。
偏黃的LED燈光下,照片上的兩張臉那清晰。
男人穿著棕色的工裝服,臉上抹著濃重的塵土,像一隻花臉貓。
女人也是一樣的著裝,一樣的灰頭土臉,但有別於男人的成熟穩重,她的右手伸出兩根指頭,擺出“V”字的勝利姿勢。
他們同樣都露出燦爛的笑容,嘴角揚起,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
在短暫的注視後,晶瑩的淚花“啪”的一下落在地板上。
倉傑扶著牆壁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端來一根板凳踩著將相片重新放到了展示櫃的最高層。
伸手撿起老老實實呆在那的方盒。
倉傑不由這樣想道。
你就這樣碎掉了,該有多好。
他先是搖了搖,那東西碰撞起盒子的聲音還很清脆。
沒碎啊。
把從相框夾層摸索出的鑰匙插進方盒的鎖芯。
輕輕的扭動。
鎖頭嘎吱一下彈開。
方盒放著白色晶瑩的三角塊。
像是某種骨骼打造而成。
握在手中是一種溫潤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的天靈蓋透著寒氣,忍不住輕聲呼喚某種出某種聲音。
三角塊的中心寫著規整的字體。
一個“不”字。
無論是在哪位書法家寫下的“不”與這個“不”字相比都會黯然失色。
好像這世間所有的“不”字,都是東施效顰一樣仿著它的神韻細筆雕琢而出,但永遠無法接近那道文字烈日般的光輝。
接著,倉傑將它惡狠狠的摔進方盒,像拋屍一樣,關住盒子,將它丟在木桌上。
他拿起紙和筆,一字一句的寫道。
“你們要的東西,就在這了,滾吧,以後再也別來打擾我了!”
一筆一劃幾乎劃破了紙麵,倉傑將筆扔進包,然後撿起匕首,把紙串起一刀插進匕首。
在恢複了他從學校到家的後看到的場麵後。
摔門,進到了自己的房間。
就這一個大字的躺在床上。
這樣的日子,要什時候才是個頭啊。
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已經整整一年了。
每隔一周,他回到家就會發現那種奇怪的字條。
根據字條披露出的消息,倉傑知道了,他是衝著他們家的那個字符來的,還有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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